喬寶瑩起身,喜姑便端著吃食進來,見她要起身,便將她按下,勸道:“先養一養吧,畢竟有身孕在身,你的病也沒有好全,身體要緊啊。”

喬寶瑩只好聽話的躺下,接著一口氣喝下湯藥,說道:“喜姑,你是向著我的對不對?”

喜姑一時間有些為難,她語重心長的說道:“大人對九兒是真心的,只是有些事他一定有苦衷,他也是沒有辦法,九兒,不要再跟大人生分了,好好在一起。”

“這一次我看到大人得知你躲在晉王府,還生了病,不知道有多擔心,強行將你從晉王府帶出來,差一點跟晉王打起來,若不是陳意他們攔著,大人必定要吃上苦頭,他不是晉王的對手,晉王功夫好,大人其實中了晉王的一拳,剛從莫情那兒拿了藥,這會兒又上早朝去了。”

他昨日就受傷了嗎?可是看他在床上的勇猛卻一點也不像,他難道就一點都不痛嗎?

喬寶瑩無奈的看著喜姑,說道:“喜姑,不管蘇辰多辛苦,我是真的累了,我不想見到他,你幫我攔著,若是攔不住,我就離開蘇府,我現在有這個本事,他也知道的。”

喜姑見狀,也不好再勸,只要九兒不離開蘇府,她也願意。

下午的時候莫情來了,她是來送請帖的,她要成親了。

喬寶瑩放下手中的針線活,莫情正奇怪的看著她,含笑問道:“九兒,你居然還給大人縫衣裳,他如今身份不同,九兒完全可以不必要的。”

是啊,他現在是丞相大人,她的針法又不好,他這樣穿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了,可是她似乎沒有看到蘇辰穿過其他的衣裳,她以前給他縫的衣裳都好幾年了,他也穿著,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

就是因為看到他老穿舊衣,她才縫的,這會兒被莫情看到她有些不好意思。

莫情這一次來也順帶給她把脈,看她氣色好了,知道病也好全了,只要再養養,精神氣就來了。

莫情笑道:“孩子很健康,你不用擔心,三個月已經過了,孩子也會堅強起來。”

喬寶瑩聽到這話,心裡也開心,在雪地時折騰了一夜,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會感覺到腹部不舒服的。

喬寶瑩的目光看向莫情的肚子,莫情面頰一紅,連忙抬手,“不準說我。”

喬寶瑩笑了。

喜姑見有莫情相陪,她便去了廚房。

屋裡只有兩人,喬寶瑩收起笑容,認真看著莫情,問道:“上次走的匆忙,我尚未問清,莫情,你一定要告訴我,蘇辰到底得了什麼病?為何他有時候會暴燥不堪,還有你上次說的,他很苦,他何苦?”

莫情一時啞言,趙牧都已經叫她別來送喜帖的,可是她那日後便不曾見過九兒,再說又是自己的喜帖,怎麼可以不親自來呢。

果然九兒還是問起來了,她該不該說呢?

“莫情,你一定要告訴我,你是向著我的對不對?你不會像喜姑一樣向著蘇辰吧?”

“在巴蜀過來的就你們幾位了,我一生的朋友很少,畢家的人都住在外頭,如今各自也有事忙,喜姑拋下黎三來照顧我,只有她還能跟我說上話兒,餘下就只有莫情你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閨蜜,你一定要事無巨細的告訴我,就算蘇辰威脅你也沒有用,因為你是向著我的,對不對?”

莫情伸手握緊她的手,“九兒,我自然是向著你的,剛回京的時候,發現蘇大人有了婚約,我還叫趙牧去警告蘇大人,可是有些事,咱們兩是一樣的,世俗卻並不這樣。”

“九兒,我很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也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最後還要跟別的女人來一起分享夫君,可是他是當朝的丞相啊,他是天下人的丞相,他不能只顧著後宅這點小地方,也不能只管著這兒女私情。”

“再說到了這個位置,一但做不好,觸怒了龍顏,那可是再無翻身之地的了。所以九兒,你不要再跟蘇大人鬧了,由著他,因為他得了一種病,或者可能也是中了毒,可是我查不出來。”

喬寶瑩聽到這兒瞪大了眼睛,連莫情都查不出來這是毒還是病,莫情的醫術那麼的厲害,僅次於青山蘆主了。

“莫情,你到底查到了什麼?到底是中毒還是病?還有要怎樣才能冶好?”

莫情面色一暗,說道:“我也已經翻遍了所有的書,也看到祖宗留下來的秘術,最後在裡頭有提到一點症狀能與之相近,這症狀與百多年前的那位症狀有些相似,且經過我這麼長時間的觀察,我發現此症可冶,就是待病發之時,將病者身上的血換了,如此可以根冶。”

喬寶瑩內心咯噔一下,這說法似乎在哪兒聽說過,她一聽怎麼這麼不靠譜,這個時代沒有先進的醫術,他們打算怎麼換血去?

莫情見喬寶瑩目瞪口呆,於是解釋道:“此法我在這三個月已經用三個不同年紀的身體試過了,完全沒有問題。”

“你說你給三個人換個血,沒有死?”

莫情點頭。

真是奇跡,於是問道:“你怎麼確定這些換血的人身體裡的血型是跟病者一樣的?還有那些新鮮的血液你如何儲存的?”

莫情卻是神秘一笑,說道:“其實這換血之法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有人試過了,這些說起來還跟蠱術有關,有一種蠱可以辯認血液,這種東西只要不停的用病者的血喂之,它就能辯認出與此血相同的人是誰。”

還有這樣的操作方法,就像完顏文宇說的情蠱,她也覺得簡直不可思議,所以這換血之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