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蘇辰來了,趙牧居然也來了。

當水家母女出現,趙牧上前行禮,蘇辰正好站在趙牧身邊。

馬車停下來,白氏挑開簾子,正與幾人寒暄,喬寶瑩也看到了外頭的蘇辰,而他的目光卻是緊緊地盯著她不放,那眸裡灼熱得有些燙人,若不是她現在的身份,若不是眼前這麼多的人,她想,蘇辰一定會沖來,然後抱起她。

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她早已經習慣蘇辰那溫暖的懷抱,一想起,她的面頰就紅了,內心是甜的,果然一見到他,以前所有的堅持又軟和了下來。

蘇辰是她的劫吧,可以毫無底線的原諒他,這不是真正的她,也不是她想這樣做的,她不能再這次心軟下去了。

喬寶瑩別過頭去,直到白氏放下車簾,馬車繼續朝前走去,喬寶瑩怦怦跳動的心思才平穩下來。

先送喬寶瑩回了晉王府,晉王接著又護送水家母女回去,素者卻跟在喬寶瑩的身邊。

喬寶瑩感覺到有些頭重腳輕,這一夜太過折騰,又在雪地裡躲了這麼久,她可能要感冒,於是叫小廚房送來了姜湯,她自己喝下了,還叫素者帶著那些暗衛一同喝下。

喬寶瑩說道:“師父,這一次若不是他們,我真的就死於非命,所以這一次我打算拿出兩萬兩銀子打賞下去,師父覺得如何?”

素者鬱悶的看向她,“你這商人逐利的心態還是收一收,他們保護你,都是認定你為主子,每月的薪俸已經足夠他們做暗衛的銀子,你真要打賞,就給他們放個假,好好養一養,或者帶他們上紫金樓裡吃上一頓美食,喝上美酒,相信他們已經很開心了。”

這個時代主僕之間的這種關系,喬寶瑩還當真覺得不可思議,或者他們從小的教育已全成這樣,所以改變是不可能,喬寶瑩還是覺得愧疚,說道:“那就放他們五日假,好好養身體,然後在紫金樓那兒多吃點,全部記我帳上就是。”

素者聽後點頭,“五日假倒也不必了,放兩日假吧,到時趙家的婚宴也是得跟著一起去的。”

喬寶瑩把這一樁給忘記了,見素者這麼說,她也沒有再爭辨,不過她看向素者,說道:“師父,我想好了,幹脆我把九九樓的三成盈利給你吧,這樣以後你積累了銀子,好娶媳婦,總有一日,你也要像陳意這樣,有妻有子,過上安定的日子,要娶媳婦沒有銀子可不好辦。”

素者聽到這話,卻是臉色微微一暗,接著笑道:“這算是徒弟孝敬師父麼?”

也算是吧,素者為她出生入死,她無以回報,反正她銀子多,多到她花不完,如今蘇辰也不需要她的銀子相幫,甚至比她還有銀子,晉王就更不用說了,她拿的這些銀子做什麼呢?她倒是想投入到這歌舞班子裡去,由劉氏做總管事。

喬寶瑩點頭,一臉認真的看向素者。

素者應下了,接著說道:“那以後九九樓我可以隨意調動麼?”

“當然可以,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素者這一次反而更高興,比聽到那些銀子還要高興。

喬寶瑩喝完姜湯,又加上勞累,犯困了,於是泡了一個熱水澡後就睡下了。

這一睡不得了,她居然睡了一天一夜,再醒來是夜裡,而且身邊坐著的不是下人,卻是蘇辰,他怎麼在這兒?

喬寶瑩下意識的朝屋裡的擺設看去,這一看不得了,她怎麼睡在的是蘇辰的床上,而且是他們兩人睡了好幾個月的大床,這裡是蘇府的主院。

她是怎麼又回到這兒的?李易不會將她交出來了吧,李易明明說好的,在晉王府待著,不會讓她回蘇府。

喬寶瑩看著面色陰沉的蘇辰,此時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時,她心有些慌,他不會要打她吧。

喬寶瑩的腦袋往被窩裡竄了竄,想著接著睡,卻聽到瓷勺碰在碗上的聲音,還聽到蘇辰吹氣的聲音。

她從被窩裡露出眼睛,就見蘇辰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正在吹涼一點。

她生病了,果然是,四肢無力,身上的衣裳都濕了,似乎出了一身的汗,頭上還搭著布巾,她見蘇辰看來,又將眼睛矇住。

“喝藥。”

蘇辰語氣有些不好,喬寶瑩心裡虛,又有些怨著他,於是背過身去。

蘇辰倒吸了口氣,看到這個嬌小的背影,卻硬是生不起氣來,其實只要她能留在蘇府,他怎麼樣都好,哪怕是不能與她同床共枕。

喬寶瑩聽到身後沒有動靜了,正想說讓他先離開,自己呆會再喝時,忽然身子被他強行板了過去,然後他那帶著涼意的唇瓣俯身下來含住她的,一個深深的長吻,吻得她暈頭轉向的,一口藥汁也就這樣餵了下去。

剛松開她的唇,她緩過氣來,蘇辰又餵了下來。

如此幾次,一碗湯藥喝完,兩人的身體都燥熱起來。

喬寶瑩覺得自己的身體不爭氣,太熟悉了他的感覺,控制不住,可是她此時並不想跟蘇辰有肢體上的接觸,心裡的那個結始終存在,她不要再像前幾次一樣,總是被他的柔情給擒住,最後又不得不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