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不見了,喬寶瑩有些著急,生怕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獨自去了京城,蘇辰卻派人四處去尋了。

轉眼兩日過去,喬寶瑩跟蘇辰兩人在內室,這會兒天未亮,喬寶瑩有些睡不著,便又說起李易的事來,蘇辰朝窗外看了一眼,說道:“有些人你要找未必找得到,但時機成熟了,他自己也會出來,咱們先不講這些了,馬上就要成親了,該準備的東西可有準備好的?”

說起成婚的事,喬寶瑩面上一喜,一臉的甜蜜,說道:“自然是準備的差不多了,有喜姑和齊氏在,我還用操心什麼的。”

蘇辰一聽,臉上也很開心,他沒有時間,小媳婦又事事都管到位了,也不必他來插手,感覺自己只要出席就成了。

“可惜,咱們的長輩都不在梅縣,原本我以前的想法,是在我中了狀元之時便娶你進家門,不但光宗耀祖,還能給你帶來榮耀,給你一個熱鬧的婚禮,可是咱們到了梅縣後,再回零陵郡卻是太遠,眼下也只有大姐二姐來為我們做鑒證了。”

“待二姐回去,便一併把我的信送回去,你的名字記入我蘇家的譜族,將來咱們的孩子也會有名有份了。”

說起孩子的事,喬寶瑩就覺得還是太早,她才十八歲,過了年才十九歲,這麼小就要生下孩子的話,也不方便,兩人剛來梅縣站住腳根,還有不少事情等著蘇辰去辦。

感覺這前前後後就沒有令人省心的地方,一共才三年的任期,能不能把梅縣發展起來還說不定,若是到時考核不過,喬寶瑩總感覺不安定,又知道蘇辰是一個完整的這個時代的人。

不僅婚姻的觀念,對子嗣的觀念都是這個時代人的思想,她的想法只好暫且瞞著他了,不然孩子也將是兩人的拖累。

喬寶瑩就勢點了點頭,幫蘇辰把衣裳穿好後,她也跟著起了床,送夫君來到廊下,迎頭就飛身落下一人,沒把喬寶瑩給嚇死。

眼前之人不正是兩夫妻正找了好幾日的李易麼,今個兒倒是捨得出來了,只是他怎麼從屋簷上跳下來的,那他不會坐在屋頂上偷聽小夫妻的談話吧?

喬寶瑩面色一紅,看向蘇辰,蘇辰卻沒有想到這些,反而上前問李易,“為何要走?”

李易面色一紅,目光朝喬寶瑩望了一眼,接著說道:“有些事情沒有想明白,所以才離開了幾日,不過現在想明白了,所以便回來了。”

“是關於你的身世麼?”

李易點頭。

於是三人直接去了蘇辰的書房。

三人在茶座上坐下,喬寶瑩泡了茶,李易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喬寶瑩泡茶的手法皆是在那茶具商那兒學來的,先前在林源縣也曾賣過茶葉,早已經練就多日,自然手法熟練,也沒有什麼可驚奇的,連蘇辰都已經見慣不慣了。

可是李易卻不同,喬寶瑩的長相秀麗,向來是一動不如一靜,一但靜下來,那氣質,那長相,可稱得上上等美人。

喬寶瑩一雙杏眸朝蘇辰看去,就見蘇辰拿出一塊材質漆黑又不像鐵質的令牌,他把令牌放在茶座上,問道:“李易,你可看到過這東西?”

李易仔細的看去,忽然面色一變,說道:“看到過,在我父親的書房裡,小的時候總看到父親把這東西收入一個隱秘的盒子,以為是很珍貴的東西,有好幾次還偷偷翻出來,卻發現並不是金銀。”

“後來長大了,再次看到父親翻出來時,那臉上的表情是憤怒的,是無奈的,之後我問了父親,才知道這是仇人的令牌,是當年父親帶著我從京城往巴蜀過來時一路遭人追殺,他與人奮血了三日,得到了對方的令牌,才悄悄帶來了巴蜀的梅縣。”

居然是同一夥人,那這件事就有些明白了,所以追殺李易的人與追殺當年趕考的蘇辰是同一家,倒是兩人的仇人是一樣的,眼下可不僅是幫著李易的事,也是為了自己的事。

喬寶瑩並不知道當年蘇辰被追殺的事,只知道當年入京趕考得了傷寒的事,眼下聽到李易這話,喬寶瑩便問道:“蘇辰,二十年後這些人又再現,這是意欲何為?”

也正是李易想知道的。

李易見蘇辰沒有說話,於是便把自己去往江陵所查探到的事說了出來,原來他到了江陵之後,卻發現已經沒有虞家半個人,至於二十年前虞家的事,知道的人少,不過還是被李易問到了一些。

當年虞家出了一位才智美貌於一身的女子,直稱江陵第一才女也是第一美女,虞家在江陵書香世家,很得人敬仰,偏生家中這一輩卻只生出一個女兒,並無兒子立門戶。

原本可以在旁支尋一門繼子,但虞老太爺卻是不同意,本意是打算虞家小女招婿上門,將來再把孫子養大,成為虞家傳人。

可是偏生不巧,遇上了微服出訪的當今皇上,被虞氏的美貌和才智深深折服,便生了娶她的心思,想把她帶入宮中,虞老太爺多麼的不願意,可是對方是皇上,沒有辦法,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