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人!”阿彩剛捂著臉走出去,眼下就出現一雙黑靴,只是腳頭鑲著一塊青蔥玉,萬般奇怪才要擦幹淨眼睛看過去,卻被一陣風呼啦推出去老遠。大人是武將,平日就穿著絳紫或者深黑長靴,靴頭連個暗紋都無,又何況是鑲嵌飾物,倒是那些世家公子哥兒喜歡鑲金帶玉,連胯間腰帶都掛滿琳琅美玉以顯闊綽。她身份卑微,自是先從主子的腳下注意起。

“看什麼看,做好分內的事。”護衛把院門一關隔絕了她的視線。

阿彩見確實是大人平日身後跟著的護衛也就心裡踏實了,時辰尚早,她繞到後院去,在土坯房中果然又見到了正打算沐浴的女子。

“吖!阿彩姐姐,您怎麼不聲不響就來了?”淡碧沒想到她回來,剛要脫衣裳的手停了在那兒。

阿彩昂起臉趾高氣昂道:“別叫姐姐,可把我給叫老了,我現在一點沒你看著老,你叫我姐姐別人會真以為我多大歲數了呢。”木桶中蒸汽騰騰,她不由走近了。

淡碧眼神一陰,不過很快調整過來,也湊過去道:“那我以後便直呼你阿彩了,”她笑吟吟地拉起阿彩的手,“這是孝敬你的,早就想給你了。”

阿彩拿過來一看:“啊,這可是唐氏金店的金簪,要不少銀子吧。”

淡碧搖搖頭:“唐氏娘子素來與我們小姐關繫好,平日少不了會送東西來,小姐也會拿簪子打賞我們。”

“哼,沈姨娘是個不知好歹的,不然憑她的容色哪裡能讓我們家小姐佔了大人,不過這樣也好,她既然不知趣才有你和我主子的機會,大家都佔便宜。不過今日你就別想了,大人去了我們家小姐的房裡,估摸著不盡興是不會出來的。”

“什麼?”淡碧張大嘴巴:“可是……喬姨娘不還懷著身孕嗎?”

阿彩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我們小姐可沒有沈姨娘那麼嬌氣,大夫說了,胎兒穩妥得很,行房只要小心些還是可以的。”心中想到,喬蜜兒隨了大姨奶奶,天性就是賤的,想當初大姨奶奶懷著身孕的時候還不整日和霍尋山鬼混,霍宅的老傭僕都知道,起初她還以為喬蜜兒是霍尋山的女兒,後來無意中看見兩人在霍宅的亭子偷偷行歡才打消了那個念頭。

“原來這樣。”淡碧領悟道。

“所以啊,你是白費功夫了。”淡碧把手在水中洗了洗:“唉,水要涼了,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揣著金簪就走了出去。

男人一進屋,燭油就全滅了。喬蜜兒心中歡喜,可是男人也太心急了,回回都如餓狼一般往自己身上撲,她也饑了五六月,挺著胸脯去湊男人,口中卻道:“別急,慢慢來,小心我們的大子。”

男人嗯一聲就去吸咋,女人因著懷孕的緣故,那雙峰的確滿當得很,讓人一下子就騰起來。只是,這回他剛進入女人的身子,她就大叫起來。

“怎麼了?”他急剎住滿身的火苗,不耐煩的問道。

“我疼,可能是剛才吃了枇杷,有點難受,連那兒都抽痛了。”喬蜜兒滿臉的汗水,不似假的,雙手抵住男人的腰不讓他再進入。

男人撲哧撲哧滅著火,一見今夜的確不行了,撈了榻邊的衣服去穿,喬蜜兒一個坐起勾住他,有點不好意思又不甘心道:“別走,我還有別的法子給你消火的。”

不待半個時辰,男人就從屋裡頭出來了,衣裳半垮著,一副火沒有滅盡的模樣。當然了,屋裡頭點了沉香,沒有真正嘗到女色,哪裡能盡興。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護衛見他出來冷冷道。

男人忙哈腰道:“兵爺,那女人大著肚子,哪裡能行得上房,我這滿身的可沒處發洩呀。”

“那我們可管不了,你自己解決吧。”護衛不恥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平日也老實,見人進了屋子就齊齊離去。

被涼風一吹,威易還是火燒火燎的漲得難受,那沉香的威力還真了不得,不由又折出來吹涼風。

一陣香氣撲來,前方儼然是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這麼冷的天,她就只著了一件單衣,凍得都走不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