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 鳳凰樓

翌日一早，小魚拽著蘇石，不讓他走。蘇石彎身下去，說“小魚這麼可愛，我怎麼會不喜歡呢。聽話，好好在家修煉，石頭哥過段日子給你帶好東西哦。”

別了劉家三人，乘了順路馬車，一路晃悠悠朝天靈國開去。躺在後車上，想著“小魚可真可愛。”

“那你是喜歡可愛還是冷峻呢？”

“談不上喜歡，我想像那女郎一樣……”說到這蘇石才反應過來，又埋怨道“師傅，你能不能別偷聽別人說話，這很沒安全感。”“誰教你潛入識海呢，這裡可藏不住秘密哦。”蘇石又問道“師傅，話說咱們這是去哪兒啊？”青崖冷笑轉身，道“欲登修煉之門，先洗淨一身濁氣——洗髓丹。”聽這，往後躺了下去，說“聽劉大哥說這丹藥可不容易得到，師傅可是有什麼法子？”

“不著急，小子。”

進了天靈國東門，只見高樓林立，交通八達，車水馬龍，叫賣的商販，奇裝異服的行人，一派景象熱鬧非凡。一路走著，蘇石東張西望，相比此翻景象，往日所見實在不足一提。他欲將這繁華景象一一遍歷，奈何好看好玩兒的太多，讓人應接不暇。

“再往前有個鳳凰樓，去看看。”

臨近，見著鳳凰樓前門正排著長隊，蘇石忙湊上前。“姓名，姓名……”蘇石回過神，道“哦，蘇石。”眼前這位姑娘眉目清秀，面容姣好，正提筆備錄。“城外鄉下人，來應雜工？“女子抬首瞥了一眼蘇石，又忙著備錄，說“看你這身子骨，你來端茶送水吧，文牒有沒有？”蘇石忙答遞呈，道“有有……，姐姐怎麼稱呼。”接過文牒抄錄著，並不作聲。女子忙完，便讓一旁叫阿秀的姑娘領著蘇石几人進去。

“呵，小子，這麼多年欣賞力還是沒有提升啊。”

“師傅，你……”話未說完，被青崖打斷，他道“我呸，我這嘴真欠，又繞這事兒上。別問，別煩我。”

進得門內，一行人走在石砌的地上。蘇石忙湊前問。“阿秀姑娘，剛才那位是誰啊，這麼不近人情？”阿秀姑娘止步，回首淡笑並不說話，這又繼續往前走。哪知隊中一人忙說。“你這鄉下村夫，鳳凰樓二把手都不知道。”

這是一座方形高樓，兩側分有低矮些的樓宇。高樓大門一道，“陰陽魚門”惹人注意。秀姑娘領著一行人繞過大門，從偏門進去，又七拐八繞，來到一頂層的一間大隔間停下。“當家的，幾個雜工給您帶來了，您過目。”只聽得緊閉的門內傳來一聲。

“嗯。”

秀姑娘說完便走開了，這時門被一道勁力開啟，幾人進到屋內，屋內只有一女子揹著眾人而立，門霎時關閉。屋內暗香繚繞，一道冷而威嚴的女聲響起。“想必幾位知道我鳳凰樓的規矩，認真辦事兒，酬勞少不了你們的，誰要是從中作歹，哼哼……”雖是背對眾人，女人的談吐舉止已經讓人覺著氣度不凡，隊中一人道“柳老闆放心，規矩我們都懂。”

“嗯，沒什麼事就出去吧。”

出了門，一行人被帶著熟悉環境。蘇石問，“師傅，那女人什麼都沒說，我懂什麼懂啊？”青崖回說，“方才那女人已探過你們的實力，就在關門那一瞬間，我感受到，這人至少是地字中等修為。鳳凰樓的輕工認識路就行了，主要是拍賣時端茶倒水，平日打掃清潔。還有，別有事沒事來煩我。”

原來，鳳凰樓聯絡各大商會，定期會有拍賣活動，端茶倒水的人平日是不需要的，只在這種日子才臨時找來。“我們鳳凰樓分天、地、人三層貴賓拍賣，最上一樓你們不能隨便去，你們的任務主要是給三等閣樓的客人端茶送水，一對一服務。“秀姑娘注意到身後幾人交語，顧首道”這個是天燈，不歸你們管，到時自有姐妹打理，你們只需將茶水點心送至後門就行。”又聽一陣說道，眾人這才領了下去，用了晚飯。

一連幾日，每天不是摸灰就是掃地，雖是輕活，卻無聊透頂。修煉之事，蘇石卻是一直沒落下，只是這偏房處靈力衰微，不適修煉。

“師傅，這裡我都感受不到靈氣。”

“要說適合修煉，就只有後院兒。”

聽罷蘇石立刻起身，蹬上靴子，偷偷溜進後院，要知道後院，像蘇石這些打工的可不能進的。進了後院，往縱深走去。到了一小亭內打坐，亭子四周環水，這水竟是活水，確實靈氣濃郁多了。不知過了幾時，蘇石感覺渾身一股清涼，肢體更覺有力，氣息充盈。

“嗯，不錯，結合著氣來，短短一個月就升了一階。”蘇石忙回道，“這還是師傅的功勞，要不是……”

突然一道冷聲呵斥傳來。“什麼人？膽敢跑到我柳紅玉的地盤修煉。”蘇石忙起立，迴轉過身，賠禮道“柳老闆，我是打工的鄉下人，見著此地清淨優雅，一時迷了方向，望柳老闆海涵。”柳紅玉走近身來，一身衣著富貴逼人，氣息霸道，說“你看著年紀不大，剛才又突破一階，想來你不是什麼鄉下人吧？”蘇石心裡發怵，心中有愧道，解釋道“我真是鄉下人，老實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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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柳紅玉將蘇石從頭到腳掃個遍，哂笑道“怕你是迷了眼，“忽地臉色轉怒，又道”修煉歸修煉，脫鞋？難道你在我這池子洗腳？”說著一股氣息猛壓過來，周圍立刻靜得出奇，嚇得蘇石一時失了方寸。

“美，真的是太美了，柳老闆連生氣都美得不可方物啊。”一男聲傳來，柳紅玉收了怒色，轉身對那男子，冷冷說“我說你怎麼又來了，當我這鳳凰樓是你家開的不成？”“哎，不敢不敢，小生只是難壓仰慕之情，這才深夜造訪，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見著這兩人你言我語，蘇石大著膽子問，道“柳老闆，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還要打掃閣樓。”那柳紅玉微頷，笑說“好啊。”

急忙撤了出去，回到偏房躺下，蘇石仍驚魂未定。遁入識海，到青崖處坐下，道“師傅，我得加緊修煉才行，出門闖蕩太兇險了。”青崖靠一樹上，閉目邪魅笑說“我看之後有你受得咯。”說完徑自睡去。

“哎，我說你都死了，還睡什麼睡？”

果然，接下來幾日蘇石包攬了三個人的工作，雖說是輕活兒，跑東跑西，從早忙到晚，也累得夠嗆。

蘇石正抹著閣樓扶攔，嘀咕著說“這群瘋女人，就欺負我老實，幹三份工拿一份酬勞”

“嗯？你，說什麼呢？”察覺異樣，蘇石笑著回首，解釋道“是二老闆啊，我說扶手怎麼擦不乾淨呢。”又瞪了一眼蘇石，這才跟著柳紅玉上了樓，撂下一句話。“打掃乾淨些，明天要進行拍賣活動。”

“好嘞。”蘇石答著，迴轉身來立馬換上一臉愁苦模樣。這十來日，對這兒也算了解了大概。鳳凰樓分前中後，中間是主體拍賣樓，共有五層，頂層是老闆管著，對全場情況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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