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 初階功法

劈了好一會兒柴，蘇石心裡問道“師傅，快傳我修煉功法啊。”析柴聲不絕於耳，“彆著急，為師已經給你看了塊好地兒，你先打柴，晚上再說。”聽得如此，只好安心打柴。

小魚每天都到山裡打坐修煉，可聽劉大嫂說她一年也沒見長進，幾次都想讓她跟著她爹學認草木，村裡的幾戶人家，與小魚一般大的孩子都子承祖業了，村長劉富貴卻看好小魚，希望村裡出位大人物。儘管生活艱難，劉大哥還是辛苦採集，拿到城裡兜賣，但也只能供給家用。

飯桌上，蘇石發問，道“劉大哥，為什麼不給小魚買丹藥，這樣修煉會更快的。”劉長吁一口氣，這才回答道“我又何嘗不想，雖說資源公平，有錢就能買到丹藥輔助修煉，可是我們起步太低了，哎，是我拖累了小魚啊。”說著大手撫摸著小魚額頭，一家三口竟咽聲如泣。自知說錯話，蘇石忙致歉，又道“承蒙大哥大嫂這半年來的殷切照顧，小魚丹藥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三人齊望向蘇石，劉道“這……兄弟要是有能力幫上一幫，我自然是感激不盡，不過這丹藥實在珍貴，有價也難求，我不會做過多的奢望的。”一桌人用了晚飯。

淡色月光透過樹梢間隙，散在後山的小徑上，彎延曲進。清脆的步伐聲傳到四周。“哎，我說傻徒弟，你知道丹藥有多珍貴嗎？就這樣胡亂許諾他人。”蘇石漫不在意，笑回道“我只知道知恩圖報，其他的沒想那麼多。”

“吆，看不出你還挺純善？停，就前方那地兒停下，先修煉，丹藥的事兒我想想辦法。”

“師傅，聽你這話，你似乎認識我？我以前是什麼樣兒的？”青崖冷聲道“不，我不認識你，我說過等你成為最強的存在，你就會知道一切了。”

“好。”

蘇石走近前去。“你看這地後接山尾，左右分有山丘，再看這前方曲流，流水色清，你嚐嚐這水。”帶著疑惑蘇石俯下身去，用手蘸了下，放進嘴裡。“嗯，水質甘甜，對岸遠處也有屏障，這確是個收聚靈氣的好地兒。”

坐身下來，潛入識海，已不是一亭一桌，而是一處低窪地段包裹著一清澈透底的湖。蘇石對著青崖，不解問道，“你剛才嘀嘀咕咕一大堆，是什麼意思啊？”青崖不屑理會。

“你眼前這湖水清澈，就表明此地靈氣充沛，這個你別管，以後有機會教你，你先修煉，接下來說的聽好了。因為常人靈氣不足，或者修煉不得法，修煉起來是難以提升的。功法分初、中、高階功法，初階功法大都是輔助修煉之用，雖說是初階，但其珍貴程度甚至大過高階功法，現在我就傳你一套初階功法——氣來。”

蘇石掩笑，道“這麼土的名字，不會是你自己想的吧？”青崖邪魅一笑，揮手示意坐下，淡然道“沒錯，是我起的名兒，而且這功法就是我創的。”

笑歸笑，蘇石還是按著性子，仔細聽著。“經過我以往的研究，靈氣是會隨勢運動的，像這裡山環水抱，這塊地就聚集了靈氣，這就是勢，而氣來正是利用這一點，將自身打造成一個納氣的狀態，讓靈氣順勢灌入體內，達到淬鍊身體的目的。”

看著青崖手舞足蹈，大概是懂了如何運用氣來。青崖仍繼續介紹著。

“功法分為六階，這氣來我只悟到了第三階，第一階氣來能聚集周身一米的靈氣，二階可聚十米靈氣，三階可聚百米內靈氣。”

“才一米的範圍……”

青崖仁厚笑笑，道“你別小看這一米範圍，你現在正坐在氣泉之上，周圍的靈氣不斷湧向你，修煉極快的。”“是嗎，我沒感覺到什麼不同嘛。”蘇石不然回道。青崖一揮手，將蘇石掃出了識海，說“你現在脫掉靴子，將兩雙腳掌緊貼，放鬆全身，按方才教你的法子導氣。”

狐疑著，蘇石照做，當即感覺周身被氣流包裹，感知範圍延伸了一米不止，感覺到微風拂動著繁草，草兒淡淡的清香和小溪潺潺的水聲，整個人似與環境融為一體。修煉了不知幾個時辰，蘇石趕回劉家，躡手躡腳地進了廂房，說是廂房，也就是一間小屋子，給客人歇腳用，比不得大戶人家。躺在床上，蘇石問道“師傅，以我現在的修煉速度，還要多久能升階？”“呵呵，你現在還差得遠，休息吧，明天有重頭戲。”說完就不理仍追問的蘇石。

翌日一早，蘇石便上了山頭。“師傅，今天不修練嗎？”看著這一片樹林，蘇石問道。“當然要修煉，現在的修煉專案是，抗樹幹。”猶豫盯著眼前的樹幹，蘇石雙手撫摸粗糙的樹皮，沒有了往日的感覺，竟是那麼的異樣。猶豫念指後，蘇石問“師傅，這麼粗一樹幹，讓我抗著跑，這現實嗎？”又是一聲冷笑，青崖只道“你想修煉快，這倒是個辦法。”

幾番折騰下來，蘇石累得不行，抗著樹幹走不了兩步，就失了穩。無奈，青崖只能一步步指導，說“怎麼那麼笨，聽著，從樹幹的一頭拿起，找到中心位置，用肩頂上去。對，就是這樣。”蘇石照著做。“走的時候，肩膀要用上氣勁，頭歪著一方，但身子不能歪，腰勁兒要足。你扭什麼扭……放的時候要迅速。”

在青崖的精心指導下，蘇石扛樹幹越來越嫻熟。一連幾天，白天抗樹幹，晚上到氣泉打坐，蘇石感覺自己的身體得到了錘鍊，比起前幾日更健壯有力。正在打坐，蘇石識海內，問“師傅，我還沒提升嗎？這幾天練得這麼辛苦，我感覺現在身體非常健實。”青崖淡笑，道“升階啊，還早，感情你那麼積極是別有他圖？還想著一步登天嗎？我說過修煉絕非易事，怎麼樣？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不，我要找回自己，我要成為最強的存在。”

青崖又是一笑，算是看出來這傢伙還是很軸，他道“好，半個多月了，再修煉個幾日，就離開這裡吧。”

接連幾日，一想到將要離開，蘇石還有點捨不得。“石頭哥，你怎麼，不高興嗎？”坐一旁的小魚看著發呆的蘇石，問道。“沒沒……，我明天就走了，這些日子多謝大哥大嫂照顧。”

“兄弟，可是為了我家丫頭那事發愁？我就隨口一說，你倒還記下了，我真不該……”蘇石忙截話，道“不是，承蒙兄嫂照顧多日，只是兄弟確實有事，不單是為了小魚。”這麼一說倆人倒踏實了，劉說“你要去最近的天靈國吧？這個是文牒。”說著拿出一折子遞給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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