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準備豐富的一場鴛鴦浴洗得的確很是火熱, 無奈狹窄的空間讓我們彼此難以施展, 於是趁著一大桶水還剩有餘溫時匆匆離開, 我拿起一張寬大的浴巾裹住沁兒的身子, 生怕她受了風寒,她靠在我的懷裡呢喃著索要一個親密的吻, 我寵溺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便抱起她朝寬大的床榻走去。

薄紗遮簾混淆著安神的淡霧散香, 整個屋子彌漫著一股蠢蠢欲動的氣息, 愛到深處都變成無言的認真遊戲, 我咬著她的耳朵,喘息著細語:“幽門無人常寂寥, 煙雨梨花散羅帶, 玉藕青蔥解相思,獨聞呢喃聲聲來。”

澹臺沁迷濛了雙眼輕輕咬住下唇的模樣太過勾人,她的雙手胡亂的穿過我的發絲帶著微微顫抖, 鼻息呢喃有著一絲難忍的哭腔,但又極度痴迷在我懷裡的溫柔, 直到最後無處發洩, 只能張嘴用盡了全力咬住我的肩頭。

我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氣, 可還是放縱了她的撕咬,大概這樣顯得更加真實,會讓她一直害怕失去的心得到安撫,或許在她內心深處,我就是那個會在下一秒消失的人, 她困不住我又給不了我自由,又急於把自己的心獻給我,我們給彼此設了一圈陷阱,矛盾的相愛相殺著。

好在彼此的擁抱不假,用情不假,每一處肌膚帶來的溫度,撥出的氣息,都不假,她是愛我的。

......

縱欲過度的下場便是清晨伊始,澹臺沁匍匐在我的身上,睡意惺忪遲遲無法清醒,門外周公公急得跳腳,呼喚無果,我理了理她的長發哄著,可這女人犯懶的模樣又叫人實在不忍心。

“唔..叫尊再睡睡...”

我哭笑不得,只好坐起身將軟綿綿的她拉進懷裡,她吃痛的扶腰又是一陣哀怨的撒嬌:“疼...快揉揉這裡。”

看來昨晚我是把她折騰得要命,但早朝的時辰快到了,只好一邊替她揉著腰一邊說著:“沁兒可是一國之君,把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我可就成了眾矢之的,惹來害國害民的罵名。怪我,昨晚不節制。”

“你還知道自己不節制!你叫尊昨夜好辛苦!”

“是辛苦還是性福呢?”

縱容萬般不願,可還是隻能樣半推半就的拽著澹臺沁離開了床榻,開了門,侍女們已守在門口備好了洗漱用品,一陣忙乎整理後,澹臺沁穿上了皇袍,平靜的坐在桌前喝了杯熱茶醒神,見我也收拾完畢,便含著笑意拍了拍身旁的凳子:

“快來用膳,都是你喜歡的餐點。”

我們倆完全處於熱戀的狀態,你儂我儂膩歪得能讓人起一地雞皮疙瘩,我一邊叼著糕點,一邊舀起熱粥喂到她的嘴裡,她靠在我的肩頭咂咂嘴活像是十六七歲的少女,如此輕易的被滿足。

用完早膳,澹臺沁整理好情緒領著一眾奴僕離開了日輝月影樓,我也穿上一身官服打著哈欠悻悻的朝議事大殿走去。半途遇到了許陽炎,這家夥滿臉壞笑的湊近我拉起家常:“昨天女兒節,聽說你穿成天.朝人的模樣,女皇陛下也是玩性大發打扮成了水心公子,倆人偷溜出皇宮與民同樂。”

“喂,啥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八卦了?不過說起昨天,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兒,沁兒說讓人給我做幾套天.朝的衣服,要不給你也來一身。”

許陽炎聽了我的話,好笑的搖了搖頭:“不會吧,穿成那樣,違和感會爆棚的。”

我拽著他的衣袖朝爬上議事大殿前的長梯,回了頭繼續說:“你一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別管那麼多,先搞一套穿。我早就受不了這長袍肥袖的衣服了,實在不方便。”

“行吧,到時候量尺寸時記得喊上我啊。”

“沒問題!”

......

待到文武官臣到齊,日常宣召千篇一律,行完君臣之禮後,澹臺沁因為腰痠的緣故只得一手 撐著龍椅扶手,一手揉著腰,還沒開口說事,門外侍衛便進了大殿稟報急事:

“報!陛下,峻南國祁山北已進宮,正趕往議事大殿。”

這是個好訊息,我與許陽炎面面相覷,最後樂呵呵的笑了,連身後站在武官之首的曲純質也朝我們倆飛來一個帶笑的眼神,看來今晚徹夜暢飲慢聊是必不可免的了。澹臺沁亦是面露喜悅,身子朝前傾了傾:“快讓他進來!”

餘音剛落,便聽到了馬蹄聲,一陣窸窣小跑後,祁山北滿臉絡腮鬍子揹著行囊,風塵僕僕的走進了議事大殿。老友相見自是感慨萬千,然而,祁山北面露難色,似乎有什麼急事,我在心頭盤算了一番,離開峻南快馬加鞭趕回皇城少算也需要花上兩周的時間,自陛下告知他要回來距離今天,祁山北的行程頂多也就一週,看來是真出了什麼大事兒。

澹臺沁也瞧出了端倪,便開門見山詢問道:“山北神色匆匆,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