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北雙膝跪地叩首拜見,將來意道明:“臣祁山北參見女皇陛下,峻南國的確出事了...”

澹臺沁聽聞峻南國出事,便離開了皇位徑直走到他身前,將他扶了起來,語氣卻很平靜:“勿要驚慌,你細說前因後果。”

“瑾南侯離開峻南不到五天,毗鄰我國南部的番邦便派了使者假借道賀之名拜見墨君,就在送走使者當日,一行人卻離奇失蹤...”

澹臺沁小聲嘀咕著:“你說的峻南國南部番邦,可是萊濟國?”

“回陛下,正是萊濟。萊濟王藉由此事非要找墨君討一個說法,明知陷害使者與我國無關,卻一定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給不出一個結果,便要墨君割地賠償。這跟強取豪奪有什麼區別,墨君自然是不答應。”

澹臺沁來回踱步,開口追問著:“那後來呢?”

“談判以失敗告終,萊濟王便派了數千精騎守在兩國邊境,並且下了死令,若十天之後墨君還是不肯割地賠償,便要攻打峻南。”

言下之意便是要打仗,澹臺沁嚴肅的揹著手側頭掃視官臣,隨後發了問:“各位大臣,你們怎麼看?”

這一問,惹得整個議事大殿鬧哄哄了一片,首當其沖的還是四軍閣和治粟閣來解決問題,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人便是應天送,他走到祁山北的身旁說道:“自峻南複國與我大軒建交之後,四軍閣便下令指派南海玄武軍分出一支隊伍長期駐紮峻南,以防萬一,再加上峻南國自己的兵力,萊濟一時間也無法侵佔峻南,至少貴國還能抵禦一陣,就怕萊濟國加派兵力,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就問萊濟王說的十天還剩多少?”

事態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祁山北負氣的虛嘆著:“我離開之日算起,期限還剩兩三天。”

應天送緊皺著眉頭繼續說起:“南海玄武兵力向來充足,這點倒不必擔心,只是需要陛下下旨,四軍閣才能行動,可發兵助陣之事又涉及了軍糧財政,即便今日帶上皇旨連夜趕往峻南也得用上七天的時間,來得及嗎?”

應天送說的不無道理,曲純質便上前補了話:“峻南複國休養生息,抵禦外邦實力薄弱,與我大軒生死並存,若峻南失守便會危機我大軒領土,萊濟野心勃勃,此事不容小覷。”

澹臺沁依然不動聲色,隨即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並未開口,似乎在等我說上幾句,我能說什麼,這打仗的事兒又不是我的特長,我絞盡腦汁想了又想,還能怎麼辦,今天就得有人帶著皇命奔赴峻南,一天都耽擱不得。

所以,我也只是寥寥的回上幾句:“臣認為,領兵反擊外邦,應將軍久經沙場是最佳人選,事不宜遲,今日必須啟程前去峻南帶上玄武軍抵禦萊濟,峻南雖剛剛複國,國力還待發展,好在與我大軒緊密相連,軍糧軍備還算充裕,治粟閣做好預算隨後補給即可,也只能這樣了。”

“沒了?”

澹臺沁顯得有些不滿意,我搖了搖頭表示的確沒了,可是突然又想起什麼,便又開口說道:“我們現在面臨的問題一來是前往峻南國的時間,二來是峻南兵力過弱,時間只能靠應將軍全力以赴了,至於兵力,我倒是想到一樣東西既能減少兵力又能提高攻擊。”

我的話使得眾人莫名其妙,唯獨許陽炎明白,我想到的是什麼,於是打了個響指,哈哈大笑起來:“我大軒實力雄霸四方,皆可靠它!”

澹臺沁聽不明白我們的話,所以回到皇位上拍了拍扶手,嚴肅的命令道:“別賣關子,快說!”

我與許陽炎一拍即合,默契的朝前走出一步,來了段精彩的“雙簧”。

“我四軍閣兵器庫一直保管此物。”

“發動此物,驚天轟鳴,殺人一瞬。”

“殺泫冀,平峻南,穩朝堂,皆靠此物。”

“夠了!!!你們倆!”

被澹臺沁怒斥,我與許陽炎吐了吐舌頭垂首不敢再吭聲。女皇恢複了情緒便喊了我的名字:“季思捷,好好說話!”

我只好乖乖的舉拳回應:“此物便是修紫領早在很久以前研發出的□□,□□是天.朝抵禦外邦侵犯時最基本的兵器,其中具體原理也只有我等天.朝人才懂。

□□威力有多大,只要參與了穩住峻南墨氏捉拿泫冀的官臣都有目共睹,事後與圓通師父私下交流,覺得其殺人血腥威力無比,若落入心懷不軌之人手中,必是一場血雨腥風,所以後來收繳了所有□□,封在了四軍閣兵器庫裡,不是特殊時期,不容許任何人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