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四皇子,那信中說,賤妾若”海雪說著,戰戰兢兢抬眼瞟瞟宮凌俊,畏縮道“說若賤妾不願入四皇子府,便可尋一人,趁著太子生辰宴進宮!”

“進宮作何?”靖軒帝已沉黑著一張臉,如今想起當晚之事,他怒從中來,當初只當他們真如海雪所言,是正常男女之情動之下的順其自然,如今再提此事,卻是步步算計。

“賤妾不知!”海雪搖頭,聲音顫抖的厲害,“信中只說進宮之後會有人安排!”

“那送你入宮之人,又是誰?”此時,宮凌權突然開口問道。

“是我!”,適時,繆傾婷隨著一內侍,一身鵝黃衣裙,款款而來,“是我帶她進宮的!”她又重複一遍。

“給舅舅,姑姑請安,表哥,睿哥哥!”她站定開口。

靖軒帝看著繆傾婷,瞪了她一眼,皇后則是雙手絞著錦帕,繆傾婷雖是皇上的親外甥女,但更是皇上忌憚了多年的護國將軍之女,她害怕此時牽扯進護國將軍府,牽扯進宮凌俊。

不等靖軒帝開口問,繆傾婷又開口道“我從小喜歡錶哥,幾乎是整個襄南城無人不知之事,當初聽聞皇上舅舅有意將海雪賜給表哥為側妃,我心中不快!”

“所以你便將海雪帶進宮,算計你太子表哥?”靖軒帝沉聲,壓抑著怒意。

繆傾婷搖頭“沒有,當時我也如她一般,收到了一封古怪的書信,說若不想眼睜睜看著她嫁入四皇子府,便在太子表哥生辰當晚,將她帶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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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所收到的書信中,讓她尋的人,應該是我!”繆傾婷指指海雪,“因為我收到書信第二日,便收到了她的書信!”

“她不願嫁表哥,我不想表哥娶他人,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便應了她,在太子表哥生辰當夜進宮赴宴時,將她藏在我的馬車中,後又藏在轎中,帶進了宮!”

靖軒帝劍眉一豎,蹙眉沉聲怒喝“不謀而合?好一個不謀而合,你真不愧是繆成安的種!”

繆清聽抿了抿唇,此時才知,事情並非自己所想的那般簡單。

“簡直是胡鬧!”靖軒帝怒拍椅子扶手。

繆傾婷被嚇得肩膀一縮,眨眨眼又吞嚥一下,往宮凌俊身後躲了兩步。

“那書信呢?”靖軒帝語帶惱意,更多是無奈,蹙眉瞪著繆傾婷問道。

“毀了!”繆傾婷扁扁嘴,微聲回道。

“毀了?”

見靖軒帝怒意更甚,繆傾婷眼眶泛紅,眼中噙著一包淚,委屈道“不是我毀的,是我剛看完,便化作了灰燼,自毀了!”

靖軒帝眉目一顫,果真如他猜測。

他再看看之前自毀的書信和皇宮佈防圖,眼睛眯起一條縫,如此看來,這些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會是誰?他看看十八,再看看容月兒,隨後看看林微晚,一時拿不定主意,但是他心中卻更傾向於十八,一僕二主,本就不是多忠心的奴婢,她的話,有幾成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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