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軒帝微眯雙眼,打量著十八,不時,又開口道“除此之外,還有何事?”

十八頷首“太子生辰宴十日前,貴妃娘娘讓奴婢出了一趟宮!”

“所為何事?”靖軒帝再問。

“表面上是去甘寶寺為太子殿下求一經修禪大師開過光的護身符,暗中……”十八看看容月兒,見她正氣怒地瞪著自己,便縮縮肩膀,繼續道“暗中送了兩封書信於護國將軍府的繆傾婷小姐和當時還在閨中的海雪小姐!”

靖軒帝蹙眉看向容月兒,沒想到她竟暗中做了這麼多手腳。

“皇上,臣妾沒有!”容月兒聲音顫顫地辯解。

“此事兒臣可以為證,當日兒臣在甘寶寺,的確見過她!”宮凌俊冷清的聲音又響起,看著十八。

“我也可以作證,當日我也在甘寶寺,哦,還有太子,當日清晨,便入了甘寶寺!”宮凌睿搖著手中的扇子,緩緩站起,沉目看著十八,面『色』涼寒,聲音卻是一向的桀驁不羈。

靖軒帝冷冷哼一聲,向椅子裡靠了靠,眉目更沉,盯著容月兒。

“皇上,臣妾當日的確命她出宮,往甘寶寺一趟,但是臣妾並未讓她送什麼書信給繆傾婷與海雪,臣妾只是讓她為太子求一護身符來!”

“修禪大師早已封籤隱退,要得一他親手所制的護身符,實在是難,臣妾因為一直懷疑她的身份,便想借此事為難於她,懲處了她,卻不想,她的確帶來了護身符!”

“依本小王爺看,是不是如這婢女所言,將繆傾婷與海雪喚來,疑問便知,娘娘也不必在此據理力爭,費這唇舌之力!”宮凌睿道。

聞言,靖軒帝點點頭,當初夜宴,其他各府都是正房赴宴,也並未有閨閣女兒家來,海雪當初出現在皇宮,靖軒帝便懷疑,她是如何進宮的,但是當初宮凌軒保了她,他便也再未多想,將人賜給宮凌軒為妾侍。

如今看來,事情並非當初看到的這般簡單,若真如林微晚與十八所言,這從頭至尾都是一場陰謀算計,且都出自容月兒之手……靖軒帝眉心緊擰,他疼寵了這麼多年的後宮嬪妃,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想著,靖軒帝便點點頭,衝內侍吩咐了下去,立刻有兩個人去請海雪與繆傾婷。

不多時,海雪踩著蓮步而來,面『色』卻是緊張萬分。

“給皇上請安,給皇后請安,給貴妃娘娘”

“行了,本宮如今遭人算計,何以安?”容月兒不耐煩地一甩手,打斷了海雪的話,沉聲道“本宮問你,太子生辰十日前,可是有人暗中送書信與你?

海雪眉目微蹙,抿了抿唇,隨即點頭“是!”

“那暗中送書信之人,可是她?”靖軒帝指著十八,問海雪。

“賤妾不知!”海雪看著十八搖頭“當時那書信是用一飛鏢直接打進院中的,送信之人,並未『露』面!”

“那書信,如今在何處?”宮凌俊此時開口,上前一步,問道。

海雪身子微微一顫,當初太子生辰,她便據實相告,為何四皇子如今又問起?她不敢開口,生怕一開口便被宮凌俊算計了去。

“說!”靖軒帝厲聲一喝,海雪身子一顫,面『色』頓時煞白。

“是……是!”她顫聲道“那書信,當時賤妾看完,便自毀了,成了黑灰!”

聞言,靖軒帝面『色』一沉,看向之前尚未被容月兒撿起便化作灰燼的書信與皇宮佈防圖。眉目顫顫。

“那書信內容,雪姨娘該是記得?”宮凌俊再清冷出聲,盯著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