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聲的喊叫,嚇得高秀等人都跑了過去。而始作俑都何靖卻站在馬後,沉聲說道:“拉緊繩子!夾緊馬腹!”

高武心慌意亂地按他說的做了,身上的馬兒反抗地抬起了前蹄,隨即便跑了起來。高武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只能緊緊地抱著馬脖子。何靖見狀,立即跟了上去,飛身上馬,一把接過小武手中的繩子,用力勒住了馬。

馬兒驟然停了下來,回過神的小武生氣地瞪了何靖一眼,說道:“你是不是故意嚇我?”

何靖還來不及說話,跑過來的高秀著急道:“小武,你沒事吧?”說完又看向何靖,“你要教他騎馬也得有些耐心才行,小武還這麼小,要是摔傷了怎麼辦?”說完不再看他,與吳世香兩人接小武下馬。

她語氣裡的埋怨讓他心裡一怔。想跟她解釋,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便將小武抱下了馬。

吳世香見他沉著臉不說話,一邊摸了摸小武的頭,一邊和氣道:“阿秀也別太激動,小石頭在戰場呆習慣了,不像我們膽小。”說完拉著兒子到一邊休息。

高秀這才覺得自己話重了些,扭頭見何靖抿著嘴沒說話。想了想,還是放軟了聲音:“我就這麼一個弟弟,平日裡大家都寵著他,我也怕他出事。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

“我不會讓他出事的。”等了半天,就聽他說了這一句話。說完,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道:“我知道,小武在你心裡很重要,我既然答應教他騎馬,就一定會保證他的安全。不過,阿秀,小武是男兒,不像姑娘家,你們這搬緊著他,對他來說未必是好事。你也說他十一歲了,我十一歲那年不是還帶著你進山打獵嗎?”

聞言,高秀一怔。是啊,何靖十一歲那年還帶著她進山打獵,遇到過野豬,也受過傷。這樣想著,也覺得她太緊著弟弟了,再看他的臉色不太好,問道:“你生氣了?”

生氣?他也不知道,也許是生氣。氣他在她心裡的位置那麼低,氣她完全不相信自己。可是見她雙眼直直地看著自己,又覺得心軟。他轉而說道:“想騎馬嗎?我教你吧。”

見他說得這麼認真,高秀也不好打擊他,便點了點頭。下一刻便被他拉上了馬。兩人並排在馬上,何靖將繩子交到她手裡。

高秀試著驅馬,馬兒也聽話地走了起來。她以前趕過馬車,可從來沒有騎過馬,這會兒也覺得稀奇得很。馬兒越走越快,最後跑了起來,她拉著繩子一點都不敢鬆手,見速度快了起來,又有些害怕,回頭看向何靖:“怎麼辦,太快了!”

何靖輕輕地摟著她,下巴正抵著她的頭頂,狀似平靜地回道:“別怕,你試著拉韁繩。”

高秀按他說的緊緊地拉住韁繩,身下的馬兒立即停了下來。第一次騎馬就到這種程度,高秀特別開心。

不遠處的高武見了,也心動地跑了過來,一邊仰著臉說道:“我還要學!何大哥,你偏心!你看大姐騎馬你就護著她,我在馬上的時候都不見你護著我,快把我嚇死了!”

高秀被他說得臉一紅,掙紮著要下馬,還是何靖將她抱了下來。一旁的高春笑道:“小武,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一個是你親姐,一個是你未來姐夫。”

吳世香見女兒與何靖這番親密,想說什麼又覺得說不上來,想著這馬場都是自己人,便由著他們去了。只是自己畢竟是長輩,便道:“我跟你爹去莊子上轉轉,你們在這裡玩,一定要注意安全吶!”

待吳世香和高鐵柱走後,高春才笑得直不起腰:“大姐,你沒看到,剛剛娘看你們摟來摟去,一臉的糾結,這要是平日裡早就要出聲文訓斥你了!”

“好了,別笑了。”高秀被她笑得不好意思。那邊小武已經上了馬,何靖正帶著他在場上飛奔。

高秀與高春兩人走到場外,淩程程正好奇地看著馬場裡的馬匹,時不時幫馬場裡的師傅喂幹草,見到兩人過來,笑道:“這些馬兒特別聽話!”

“等你學會騎馬了,也送你一匹。”高秀笑著應道。雖然她們不是親姐妹,可她畢竟是爹名義上的女兒,她當然希望大家能和睦相處。

“真的嗎?那我等下我也去學騎馬!”她滿臉驚喜道。

高春聽了,喊來一旁喂草的師傅:“你帶淩姑娘去學騎馬吧。”

這裡的馴養師傅騎術都是一等的,比起何靖也是不差的。待淩程程隨著師傅去了場上,高春才斜了高秀一眼:“怎麼,我可不是小心眼,我這是為你好,萬一要是何靖教她騎馬,男女授受不清。”她承認她是謹慎,可畢竟淩程程不是她們的親姐妹。

高秀無奈道:“好啦,我也沒什麼。”

高武學得很快,等他在場上跑了幾圈,他興奮地臉都紅了,只是下馬的時候因為身體重量沒站穩,差點摔了下來,幸虧被何靖一把提起來了。

“明天早上開始鍛煉。”身後的何靖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