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為了能吃肉,只能應了。

一天下來,大家都玩得很高興。只有一個人很憂傷,那就是猴子,他好不容易隨行,結果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他。高梅被高鐵柱夫婦護得緊,跟著他們在莊子裡逛逛,根本就沒給他機會說上話。他又擔心自己太主動了嚇壞高鐵柱夫婦,故而一直坐在馬場裡幽怨地看著大家。

下午回城的時候,高武還告戀戀不捨他的馬駒,本來高秀是說可以讓他挑一匹馬回去,不過被吳世香拒絕了:“小武還這麼小,城中騎馬多不安全。再說了,他馬上就要去學堂了,也沒時間騎馬。”

高武雖然願,可是他娘說得沒錯,再加上何靖答應他下次放假帶他去狩獵,他就勉強答應了。至於淩程程,她也沒有挑馬,可能是覺得不好意思,又可能是騎藝不精。

何靖與猴子依然是騎馬回去,其他人坐馬車。猴子沖著後面的馬車看了無數眼都沒能看到高梅,心裡別提多失落了。一旁的何靖早就看出了端倪,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一直沒精打採的?”

猴子暗自腹誹:你與高秀共騎一匹馬,當然有精神了!

他垂頭喪氣道:“不說了,反正你也不會懂。”他有時候覺得自己也挺奇怪的,怎麼會喜歡一個小姑娘?不過,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啊。

何靖雖然有所懷疑,不過見他沒說話便也沒問。

進城之後,兩人送他們回高家,路上遇到盛府的轎子,竟是承武侯,見到馬上的何靖,他心裡又自豪又酸楚。

“侯爺,你做什麼擋著我們的路啊?”猴子見何靖的眉頭一皺,故意吊兒郎當地問道。

承武侯看也不看他,對著何靖說道:“我想跟你談談。”父子哪有隔夜仇,他就不信他一點都不想當侯府的世子?

“我跟你唯一要談的就是我爹孃慘死的真相,其它都沒什麼好談的。”何靖淡淡地回道。身上的馬兒有些焦躁,來回地踱著步子。

承武侯見街上人多,聽他提起那個爹,他的火氣蹭蹭地就上來了,不過還是被他按捺住了,轉而說道:“我聽說你向一個商家女提親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怎麼可以娶一個小小的商家女?”

馬車裡的高春聽了翻了個白眼,一旁的高鐵柱夫婦倒是有些擔憂。

何靖聽了他的話似乎動了怒,低吼道:“你閉嘴,你沒資格說這種話。阿秀很好,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她在我心裡都是最好的,以後別讓我再聽到這種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的眼神淩厲,竟將承武侯一時鎮住了。

而馬車裡的高秀聽了他的話,竟然覺得心悸。似乎從未聽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一旁的高春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笑道:“大姐,聽聽,是不是感動死了?不行,我回去也得找平安說給我聽!”

“你姑娘家說這種話不害臊呀!”吳世香伸手點了點高春的腦袋。

淩程程也羨慕道:“阿秀,何將軍對你真好。”自從來了京城,她也見識了不少達官貴人,可是像何靖這樣一心一意對高秀的,卻是沒見幾個。那些勳貴子弟,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不過,何靖與高秀還未成親,待成了親誰知道會不會納妾?這麼想著,也沒那麼羨慕高秀了。

何靖騎馬越過承武侯的馬車,承武侯在身後喊了幾句,他完全置之不理。

等送高秀他們回了府,天色也不早了,本來吳世香還想留他吃晚飯,可想著承武侯的話心裡不舒服,還未成親便成日裡呆在一起,確實招人話柄,便沒留。

何靖一臉失落,高秀見了,暗自好笑,他倒是一點都不遮掩。

待離了府,猴子的情緒還是很低落,高梅到家就回了房,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兩人均是一臉灰敗,猴子提議:“要不咱倆去喝一杯?反正回府也是一個人。”

何靖瞅了他一眼,拒絕道:“不了,我還要回去準備年底成婚的事情。”

猴子一懵,這個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到年底還有大半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