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否忘記,大漢的治安不是很好?”錢汝君疑惑的問道。

“這,的確是,但是治安不好,大部分不是城牆外嗎?總不能只保障城裡的治安。城裡有有錢人家,城外也有啊!”

“但是如果沒有城牆,你叫做官的人,如何安心睡覺。還有百姓兇悍,他們不見得能夠管城外的百姓的死活。”

“可是,城外的百姓,聚族而居。自我維護治安,否則山賊盜匪這麼多。他們活下去。”錢汝君試著講道理。

“其實,城外的狀況,地方官根本搞不清楚。而地方百姓,甚至都可能是匪。他們認為,這也是合理的兼職。”

錢汝君發覺講道理,一心只想要講贏的人似乎沒有辦法跟他說話。

即使是學堂的學生,也會犯了這個毛病,總是想要講給別人。

對於自己的國家民族,咱們又愛又恨。他們的出發點在這個時候就已經不是理智的分析,而是盲目的愛護。說出來的話,都不知道哪一句是他的真心話,來一句是因為為了辯駁而生出來的話。

錢汝君決定終止跟學堂島學生談這些題外話,他們不是在設計如何用短的時間,用比較少的人,來做疏導水流的工作,並且開闢萬畝良田嗎?

知道錢汝君想把話題導引回去,慢慢也就順著錢汝君的話,把話題導引回去,並且跟錢汝君說:

“我們已經設計好一個短短只有十公裡的水圳,這個大概是作為練手最好的地方。

這個水圳透過的地方,由於時常出現爆沖的地方。

原本是一片河沼地方,所以附近都沒有人流動,但是整理出來之後,會特別肥沃。所以這塊地,是最好的示範田。

整理的難度比較低。

多的水,我們也準備好溢流口。

在我們多方推理,應該不會出問題。

我們要開闢出來的田地,究竟算是屬於誰的?我們是必須跟地方官府先說好,而且我們如果需要用到人力,是我們自行僱用地方的人力,還是用官府,是還是鼓動地方,來實際參與,分他們利潤,都必須在開工之前做好。

我們如果不準備在地方上立足,那麼最好是用官方的身份,或者跟當地民眾取得合作,來開闢田地。

我們要用官方的身份,最方便,跟做官的談條件,談好處就好了。

用人民的身份來做,即使我們想要跟地方做生意,跟他們一起合作,他們不見得能夠看得到,但是未來能夠得到的利益是最大的。

因為水圳不可能不變,河流隨時在替自己找出路。

能夠讓人民主動管理會最好。

看到好處之後,他們會比官府有管理水圳的動力。但是最好管理的群體單一,不要分成兩三分,如果是十幾分,分散了反倒是沒有關系。”

說話的這個人似乎已經知道錢汝君大概偏向於哪一個方法。

所以跟錢汝君提出的方法,也偏向那個方法。

錢汝君估計不想把這塊田地開闢的利益,完全收歸自己所有,而是想要讓地方百姓擁有管理水準的利益,因為一旦隨著開發出來,如果缺乏管理,很快的又會恢複成天然的樣子,設計出來的水圳,必須要有人真心實意的去維護,去管理,這樣這個水圳才能夠長久使用

管理的人最好的人就是使用水圳的人,他們會認真按照學堂島學生說的方法,認真維護。

要找地方官員以錢汝君的身份來說,錢汝君大漢公主的身份太高。

但是如果讓學堂導學生出門,又會受到地方官員的欺負。

因為他們對於朝廷官員來說,根本沒有一個正式的身份,無品無級,頂多算是錢汝君的家奴。

如果以錢汝君的家奴身份出現,錢汝君又覺得對學堂島學生太過掉價,他們每一個人的能耐,都比這些朝廷官員好。

所以錢汝君的辦法是,她的確是親自出馬了,不過談話的事情卻交給學堂島學生去做。

地方官員的確是不好應付,只有剛開始出仕的官員會想著替老百姓做事。

但是如果這個人一般是草根出身,常常會受非常多的挫折,那麼替老百姓做事的心思就越來越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