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奈何情深(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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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各地烽煙起,萬俟弘的事越來越多,馮澤嫌睡不安穩,執意要回自己的府上住,萬俟弘想想也是,便同意了。
“讓以辭跟著你,現在局勢亂,讓他保護著你吧。”
馮澤看看以辭,又看看身後的鎖鳶,輕輕勾了下嘴角。
這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混在了一起,萬俟弘無意間看到以辭懷中有一塊帕子漏出邊角,本想提醒他一句,誰知以辭滿臉慌張的把那個邊角塞回衣服裡,耳尖迅速竄紅,萬俟弘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好奇心正重,抬頭看見馮澤帶著鎖鳶過來,然後眼前這個傻小子也抬頭看了一眼,整張臉都紅了。
還是鎖鳶向馮澤承認她與以辭暗許終身,馮澤看看萬俟弘又看看大紅臉的以辭,笑道:“也是好事一樁。”
以辭便跟著馮澤回了府,暗地裡是保護馮澤,再暗地裡幫鎖鳶幹幹雜活什麼的,把墨硯羨慕壞了。
馮澤依舊能睡,或者說比以前更能睡,每天都要墨硯叫他才肯起來吃飯,但是衣服下的肉卻薄了一層,他沒告訴任何人,包括墨硯。
這天墨硯守在外面無聊的看螞蟻玩,忽然聽見屋子裡馮澤咳嗽,以為是他睡著時嗆著了,馮澤經常這樣,便推門進去要給馮澤倒杯水喝。
結果他推開門赫然發現馮澤趴在床邊咳的越來越嚴重,床下聚著一灘血。墨硯直接扔了手裡的茶杯撲過去,伸手幫馮澤順著後背,幾乎魂不附體:“爺,爺你這是怎麼了?”
馮澤按住胸口,費力的坐起來,伸手一指:“去給我擰個帕子來擦擦嘴。”
他這一說話聲音沙啞變著調似的,墨硯幾下擰了帕子給馮澤擦完嘴,哭著要去叫太醫卻被一把拉住。
馮澤心悸如雷,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口氣:“先別聲張,我自己清楚是怎麼回事,你去問問以辭,大殿下現在可否在城內?”
墨硯擦著眼淚搖頭,急的不知道怎麼才好:“以辭今早說了,大殿下今日要出城去接太尉的軍隊,現在估計才出城門。”
“那就好。”馮澤又咳幾聲,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他滿嘴的鐵鏽味,胃裡翻騰著疼,只能伸手胡亂的擦擦墨硯的眼淚,忍著不適抓著墨硯把他拽到自己跟前:“你現在去太醫院去叫程思遠,記著切莫聲張,連以辭也不能告訴,告訴程思遠我要他一人來,他自然明白怎麼回事,去吧,別哭了,快去快回,記著,一定要程思遠。”
墨硯擦擦眼淚,狠狠嚥了幾下口水,到了這個時候他知道馮澤恐怕在隱瞞些什麼,扶著馮澤讓他躺下,然後出門和以辭說要買菜,便匆匆走了。
馮澤躺在床上強硬壓下喉嚨裡的不適,他一早就感覺出了不對,所以才從萬俟弘的府上搬了出來,先是嗜睡,再是渾身無力頭暈腦脹,然後衍發到咳嗽心悸,噩夢連連時常夢魘。奇怪的症狀在自己身體上連連出現時,他心裡不說都知道,但也猜到一二了。從萬俟弘府上搬出來的時候他幾乎腿腳酸軟著要倒下。
暈暈沉沉的不知過了多久,墨硯把他叫醒,床前站著程思遠。
他費力的想起身,墨硯半抱著他讓他靠在床邊,馮澤擔心的問:“怎麼帶進來的?”
墨硯知道他在想什麼:“放心,以辭被鎖鳶叫去了,沒看見,我只說上次開的補藥吃完了要程太醫來瞧瞧,沒人注意。”
馮澤這才安心,他閉著眼睛沉默了好久,然後揮手讓墨硯先出去。
墨硯欲言又止,眼裡滿滿都是不贊成。
但是馮澤很堅持:“出去吧,別讓我再多費口舌。”他說起話來似乎極為費力,墨硯不忍心,最後只能自己先退了出去,留程思遠一人在屋裡。
程思遠是個會審時度勢的,從進來後就一直站在床邊不曾說話。房門被關上後,馮澤客氣的朝他點一點頭:“麻煩程太醫來給我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