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隙(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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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戰亂的原因,武容暫且居住的府邸不是很大,只是一個小小二進的院子。平日裡大多數時候,武容都是在軍營裡生活,只有晚上才會回到府裡休息。
武容把沈青禾帶進了府裡最好的一處院落,然而這裡最好的住處比起沈青禾以前的生活還是差了很多,她有些羞愧看著身邊打量屋子的沈青禾,“暫時要委屈你先住在這裡了。”
沈青禾回頭看著武容,兩個人自京城一別,已有好幾年沒有見過了。此時的武容的樣貌和當初的她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她最大的變化就是她臉上的笑容,那是一種帶著疏離和客套的面具,這種笑容他曾經在哪裡見過的,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沈青禾看著武容的眼睛,好在她的眼神裡帶著藏也藏不住的無措,否則沈青禾真的要懷疑此時武容的真心了。
沈青禾笑了,卻也是一種客氣的回應的方式,“現在能有這麼一處幹淨的地方居住,已經是一種奢侈了。”
兩個人之間流動的氣氛不是遠別重逢的喜悅,而是帶著一種淡淡的客套與疏遠。
武容看著面前的沈青禾,她此刻有很多話想要和他說,可是他那樣若無其事的看著她,看的她一時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她又看了看躲在沈青禾身後的沈安,這個孩子一臉的戒備盯著她,生怕她會傷害到她們。
武容的心突然有些酸脹,她夢裡曾想過很多次重逢的畫面,每一次她都會夢到,沈青禾激動的朝她跑過來,她張開懷抱抱住撲到她懷裡的沈青禾,然後沈青禾會拉著她,喋喋不休的和她講這些年裡他的經歷,他會一直粘在她身邊笑嘻嘻的對著她不停的講話,而不是現在這樣冷靜的看著她。
嚴淞趕過來的時候,見到這兩個人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對方也不說話,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一絲怪異,但軍營裡有事情等著武容去做決斷,嚴淞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將軍,大家都到齊了,正等著您呢。”
武容看了一眼來催她的嚴淞,她知道軍營裡有事情等她,然而此時的她卻邁不開腳步跟著嚴淞回去,她伸出手去想拉沈青禾的手,想再和他說幾句話在走。
“我晚上等你回來吃飯。”沈青禾看了一眼一臉焦急的嚴淞,對武容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就抱起沈安進了屋子去。
武容此刻才放心的笑了,她很久都沒有體會到心裡暖暖的是一種什麼感覺了。她心安的看著沈青禾進了屋子後,才急忙的轉身帶著嚴淞急速的往軍營裡趕去。
武容平日裡只住在前院裡,跟在她身邊的只有幾個勤務兵。武容不在府裡時,這個府裡便一個人也沒有了。勤務兵都是女子不方便進後院幹活,臨時又買不了下人。嚴淞沒有辦法,只得叫梁惠帶幾個人去武容的府裡幫沈青禾打掃院子。
沈青禾和李叔站在滿是灰塵的屋子裡面很是發愁,院子很大有三四間的屋子可以住人,但每個屋子都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此時沈青禾有點後悔,他剛剛怎麼沒有問問武容,去哪裡找一些打掃工具。
李叔有些不安的看著沈青禾,“公子,咱們真的要住在這裡?”
李叔不認識武容也不知道沈青禾與她的過往,他只是有些怕剛剛那個渾身散發著強勢的女人,又聽說她是這裡的領兵的將軍,那麼她會這麼好心的收留他們?
“我與她是舊識。”沈青禾拍了拍李叔抓住他胳膊的手,安慰的朝他一笑。
“她好兇啊,爹爹。”沈安一雙大大的眼睛裡滿是不安的瞧著沈青禾。
沈青禾低下頭看著拉著他衣角膽怯的看著他的沈安,聽到她是因為武容長的兇而害怕,沈青禾神色暗了下來卻還是勉強的笑著對著沈安說,“她是個好人,只是長的……”
沈青禾抱起沈安把她放到了桌子上,他想了一下剛剛見到的武容,她整個人散發出的氣勢豈止是有點兇啊。他映像裡那個笑起來有些天真有些憨傻的姑娘,什麼時候變的即使臉上帶著笑,那笑也叫人敬畏害怕呢。
沈安眨巴著大大的眼睛憋著小嘴看著沈青禾,沈青禾突然欣慰的笑著捏了下沈安的小鼻子,“只是長的嚴肅些罷了,我們可不要做以貌取人的孩子,那不是好孩子行為。”
沈青禾看著沈安懵懂但乖巧的點了點頭,他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便聽到身後有人欣喜的喊他的名字:“沈公子!”
沈青禾疑惑的回頭看過去,見一個年輕的夫郎帶著幾個僕人站在屋門外,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這位夫郎是來找我的?”沈青禾想不起自己曾經何時與眼前的人見過面的。
梁惠激動的幾步進了屋子,“我是嚴淞的夫郎,梁惠啊。”
梁惠聽嚴淞說沈青禾找到的時候,他還不太相信嚴淞的話。沈青禾這幾年發生的事情,他都有聽嚴淞說過幾句,尤其是當年沈青禾拒絕嫁給姚巳自殺的事情,傳的人人皆知的地步了。
那時武容不相信沈青禾真的死了,嚴淞還特意派人去京城印證此訊息,去的人回來回話說,很多人親眼看見沈青禾被下葬的,只是那人尋到墓地時已不見屍體了。
當時關於屍體不見了的說法很多,比如姚巳後悔又把人給挖出來了,或者有盜墓的人見陪葬品多而挖了墳墓,在或者有沈家親屬把沈青禾帶走葬入沈家祖墳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