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看著武容勉強的笑了出來,他看著武容臉上的明媚的笑顏,他越發的覺得自己一會要和武容說的話,是多麼的卑鄙,她那麼的信任他,他卻一直欺騙隱瞞她。

沈青禾越想心裡越是難過,他無法直視武容清澈的眼神,他只好伸出胳膊去抱住武容,在她的耳邊忐忑的問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好,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這是武容第一次抱住沈青禾,還是沈青禾主動來抱她的。她還沉浸在這份激動中無法自拔時,便聽見沈青禾這麼問她,她雖然想看著沈青禾的眼睛,叫他知道她的心意,但又捨不得松開沈青禾,只得選擇緊緊的把他抱著懷裡。

“不會的,我認定一個人,永遠不會變,我對你的心永遠如今日。”她雖然不知道沈青禾今天為何這樣不安,但這是個絕好的表達她心意的機會,她不願錯過。

“佛主可是在一旁聽著呢,你可不能食言了啊。”沈青禾雖然心裡依然為安平公主的事情不好受,但親耳聽見武容和他表白心意,他的心依然狂跳不止。他作為回應,在武容的耳邊親了一下後,便放開了她。

武容滿臉通紅的愣在了原地,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剛剛被親的地方。此時她雖然樂的心都要蹦出來,但內心還是有點埋怨她自己,剛剛沈青禾親了她後,她不應該放開他的,應該親回去的啊。

她還沒有親過沈青禾呢,兩次都是沈青禾親的她。她一個女人盡然讓一個男人主動到這個地步了,是不是太無用了啊。那現在去拉住沈青禾親回去,還來得及嗎?他會不會生氣,覺得自己孟浪?

沈青禾已經走出幾步遠了,卻沒有聽見武容跟上來的腳步聲。他回頭看去,武容一個人手足無措的傻呆呆的站在那裡不動。

“你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過來,我還得給你求平安福呢。”沈青禾催促道。

“哦。”武容被沈青禾一叫,才發現兩個人之間已經有這麼遠的距離了,連忙跑了過去。

“我要不要順便給你姐姐崔思也求一個,我看她最近因為嚴淞的事情,好像和謝相她們鬧的不愉快?”沈青禾擔憂的看著武容,這個事情,他是真的擔心。

“也好。”武容想到這幾日見到崔思,崔思總是神情不愉快,她問也問不出什麼,“前幾日,她還生病了,請了太醫去家裡呢,是應該給她求一個。”

“那她病好了嗎?”沈青禾沒想到話題這麼快就被武容說到這裡了,他便順著武容的話問,“我見她這幾日愁眉苦臉的,原來是生病了啊,我還以為她是有什麼為難的心事呢。”

“她從前為難的事情多了去了,也沒見她這樣。最近可能就是因為嚴淞的事情,要是有其他的難事,她就和我說了,只有這個事情,她不和我講的。”武容說到這裡,突然想到崔思說到嚴淞時候的表情,武容撇了撇嘴切了一聲後,看著沈青禾得意的道。

“她以為我不懂,其實我心裡明白著呢。”武容雖然一開始不懂,怎麼前幾天兩個人還坐在一起喝酒,回頭就你死我活的了。

但這個事情鬧了這麼多天,到處都有人議論,慢慢的她自己也想明白了。只是崔思一直拿她當小孩看,她最近又忙著和沈青禾約會,便也沒有時間和崔思討論,崔思願意誤會就誤會去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崔思才不像你似的,什麼事情都要和她說,連自身感情的事情,也不避諱的講。”沈青禾雖然聽了武容這麼說,但他還是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你又拿這個說事情,我那之後再沒和崔思說過了。”武容聽沈青禾又說荷包的事情,窘的臉又紅了起來,她發誓的看著沈青禾。

可能她覺得不夠,她又忙繼續解釋道:“我們兩個之間真的沒有秘密的,所以我當時才會和她說的。而且崔思也什麼都和我說啊,她也從來不隱瞞我任何事情的。”

“你們姐妹感情真好。”沈青禾出自真心的感嘆道,世家很少能有感情這麼好的姐妹,而且武容和崔思又不是一個母親的。

沈青禾見已經走到了觀音殿,便不再說話了,拉著武容進去跪拜。安平公主要的話,他已經問到了,就不想再說這個事情了。

他誠心的跪拜觀音菩薩,希望將來如果武容知道了安平公主的事情,可以原諒他今日的隱瞞。

武容看著身邊虔誠的拜觀音菩薩的沈青禾,她總覺得今天的沈青禾心事滿滿的。怎麼她身邊的人最近都是滿腹心事的,總對她說些奇怪的話。

武容還沒有想明白,便看見拜完菩薩的沈青禾起身對她莞爾一笑,她便什麼都忘記了,便只跟著他到處拜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