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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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公主自打那次崔思裝病叫他過去後,他這幾日心情總是不安,他不知道崔思到底是何意,也不知道崔思到底是否已經知道全部事情了。
他一直等,等著崔思的行動,可崔思自那日當著他和薛仁的面,說過那些含糊不清的話後,她便安靜的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對崔思的瞭解雖然不多,但卻知道她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而且這世上沒有哪一個女人可以忍受夫郎出軌,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帶綠帽子,任由夫郎不守夫道的。
即使他和崔思有著地位上的差別,但崔思也是長公主的女兒啊,如果崔思想要鬧事,皇帝最後會向著誰,這也不好說的啊。
安平公主這幾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偷情時雖然讓他十分的愉快,但這種不知道是否被發現的情況,讓他如坐針尖的不好受,尤其他還沒打算和崔思撕破臉。
他以為崔思這幾日沒理他,是因為嚴淞彈劾謝相的事情。他冷眼看著崔思為嚴淞奔走,看著崔思到處碰壁。最後到了嚴淞都被流放了,崔思依然沒有理他。
在嚴淞彈劾的這件事情裡,安平公主看清楚了崔思的為人。他越是知道崔思是一個外熱內冷,心思難測的一個人後,他越發擔心崔思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自己仗著公主的身份可以不怕她,但是薛仁不行,薛仁只是一個普通的醫官,踩死她猶如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容易。
安平公主怕崔思正在想法子來對付薛仁,他又不敢打草驚蛇,親自去問崔思。那就只有一個辦法,能讓他知道崔思的想法,又可以不暴露了他的私情。
安平公主親自寫了帖子,邀請沈青禾來公主府敘舊。沈青禾曾說過,崔思和她的那個妹妹是無話不說的。如果讓沈青禾去試探一下武容,那個武容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一個人,一定是有什麼事情都會告訴沈青禾的。
沈青禾無奈的去了公主府,他聽著安平公主說他的憂心之處。他十分的不理解,既然公主都和薛仁不來往了,那公主擔心的是什麼呢?
“崔駙馬最近不來公主府,可能是因為朝堂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剛剛又出現了彈劾的案子,這個時候大家都是焦頭爛額的,她身體不適,請薛仁去看病也沒什麼不對的啊,薛仁的醫術一直是太醫裡的翹楚。”沈青禾是真的覺得安平公主擔心是多餘的。
“她是裝病,就是為了當著我和薛仁的面說那些話,本宮叫你去問,你去問就是了。”安平公主被沈青禾的追問,問的有些惱怒了,他怎麼能和沈青禾說,他和薛仁睡過了呢。這個沈青禾真的是平時看的挺聰明的,但怎麼就聽不明白話呢,他剛剛都暗示的那麼清楚了。
“公主可是最近又和薛太醫來往了?”沈青禾見安平公主面上現紅暈,便知道安平公主之前和他說,再也不會和薛仁來往的話,都是假的。
“沈青禾,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本宮,你還沒那個資格。”安平公主最討厭沈青禾這種指責的眼神了,“本宮是說過不再見她了,可是種事情能不能做的到,別人不知道,你沈青禾也不清楚嗎?”
“你當初在皇宮裡時,可是要嫁給太女的,可你還不是藉著本宮的名義去勾搭武容了。你把太女和武容兩個女人,都死死的攥在你的手裡,兩個人隨你任意挑揀,太女身子不好了,你就放棄她轉身選了武容。這種事情,你沈青禾可是比本宮做的得心應手的多啊!”安平公主冷笑的揭穿沈青禾曾經做過的事情,他們兩個誰又比誰清高,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沈青禾既然還有臉譴責他!
自從太女病逝後,沈青禾的心裡便一直有一個刺紮在那裡。所以今天安平公主這麼說他,他也不打算為自己辯解幾句,因為確實他曾經做過傷害太女的事情,所以有任何人因為這件事情來指責他,他都只能默默的忍受著。
“這種事情,崔思也不一定會和武容說的,如果說了,武容不是這麼安靜的。”沈青禾低垂著頭,好半天才回了安平公主這麼一句話。
安平公主知道了,沈青禾被他說動了。他就知道只要提起太女,沈青禾就一定會再次幫他的。
“沒事,你就是去探一探風頭。薛仁一家都是忠良之人,你也是不希望她家被她牽累對不對?如果崔思不知情,這不是對大家都好嘛,你自己也知道武容那個沖動的性格。”安平公主見沈青禾松動後,便也不咄咄逼人了。
“我明天約武容見一面。”沈青禾雖然心裡知道安平公主是拿薛老太醫說事,但他確實見不了那個慈祥的薛老太醫,因為薛仁和安平公主的事情,失去了一世的清名,甚至丟了全家的性命。
“不用,本宮已經替你約了武容,今日午時相國寺見面,一會你和本宮坐一輛馬車去。”安平公主怕沈青禾敷衍他,所以他打算親眼看著沈青禾和武容見面。
相國寺裡,武容等了好一會,才見沈青禾緩慢的踱步而來。她今天本來打算約沈青禾出來的,她有些心裡話要對他說,卻不知道要找什麼藉口約人,卻沒有想到沈青禾居然先約了她。
“你怎麼約我來寺廟啊?”武容覺得自己待會要說的話,怎麼也該在一個湖邊啊,有花有草的地方,而不是這個六根清淨的地方。雖然地點她有點不滿意,但是能見到沈青禾,她說話的語氣裡還是帶著歡快的。
“我想著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所以來這給你求一個平安福。”沈青禾一想到,安平公主在他身後監視著他,他心裡便有些不舒服,自然臉色也不是很好。
武容見沈青禾有些悶悶不樂的,以為他是被最近的事情嚇著了。她便拉著他的手,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