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悄悄地走到了墨笙塵的旁邊,輕聲說道:“國師大人,您擅闖禦書房,皇上沒有怪罪您就已經很好了,現在皇上被這麼多事情煩著,您就別問了。蘇逸韜左右都是個罪臣,不值得您操這個心啊。”

墨笙塵大步地向左挪了一步,不理睬李公公的話,眼中反而閃爍著一絲殺意。

李憾元在冷宮裡對迎溪說出那般傷人的話,還打了她一巴掌,這筆賬,還沒找他算賬呢,現在還敢讓自己不要多管閑事,簡直就是找死!

李公公在感受到墨笙塵的眼神後,只好嚥了咽口水,退到了一旁。

該報的仇,總是要報的。

“臣,告退。”

墨笙塵咬牙切齒地說完後,就走上前彎腰抱起了蘇迎溪。

懷裡的她還有些微弱的呼吸,緊緊地靠在他的臂膀上,彷彿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他抱著她出了禦書房,阿漾和芙月還有禦醫都緊隨其後。

突然,他轉過了身,將懷裡的她放到了阿漾的手上。

“阿漾,你抱著她回到太源宮,本國師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很多事情,若是不提前準備好了,以後就很麻煩了。

阿漾不知道主子要去做什麼事情,並不過問,只回答說道:“知道了主子。”

這一場大雨,可以沖刷掉很多東西。比如屋外的血跡,城外的大火,被泥土掩蓋的屍體,也或者是人臉上的淚水,臉頰旁汗水,身上髒兮兮的汙水。

卻沖刷不掉,那些曾經做過的壞事。

輕月公主,李憾元,曾太保,洛凜夜。所有傷過蘇迎溪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而那些害的自己失去了大部分親人的罪魁禍首,皇後和太子,都要死!

鳳儀宮內,太後本來在休息,被閃電和雷聲驚醒後,就起身坐在那刺繡了。

太後的刺繡功底很好,先皇在的時候,她就經常做些衣服給先皇,先皇微服私訪的時候,穿的衣服都是她做的。

她現在整天無所事事,牽掛著的也就只有皇上和墨笙塵了。

皇上不愛微服私訪,這件衣服,她是做給墨笙塵的。

衣服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她知道墨笙塵的習慣,所以正在用針線袖管內處繡著梅花。

一針一線,都是太後對墨笙塵的關愛。

“太後娘娘,國師大人來了。”

宮女突然來報,太後都一驚,針就一不小心戳到了手上,一滴血就流了出來。

她趕緊將衣服拿到了一旁,生怕弄髒了這衣服。

墨笙塵進屋的那一刻,太後激動地看著他,說了句“笙塵,你行刑回來啦。”

他卻回以極其冷淡的表情,冷冷地開了口,“太後,您以後還是叫臣為國師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