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他笙塵,叫他國,國師?

太後手指上的那滴血還在,彷彿在告訴墨笙塵,她現在內心是有多崩潰。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生分了?

墨笙塵見到了太後有些吃驚甚至於心碎的樣子,但是他依然沒有想要停下他的話語。

“臣有些話想要單獨對太後說,還望太後能夠讓其他人都退下。”

這麼冷的語氣,他從來沒有這麼對太後過,因為他知道太後真心疼他,真心在乎他,把他當做自己的親人一樣。可是為了大局著想,他不得不這樣。

太後愣了一會,心裡一陣發寒,但她還是對著周圍的人說道:“都退下吧,哀家有些話要和國師大人說。”

她本以為他是來看看自己的,但是現在看他的樣子,倒像是來責問自己的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呢?

太後有些傷神,不自覺地扶了扶自己的額頭,有些無力地問道:“什麼事,說吧。”

他隨意一瞥,就看了太後手指上的血珠,他情不自禁地要問的時候,就看到了放在旁邊的衣服。

衣袖口的那朵快要繡好的梅花,讓他情難自控,有些難以開口。

她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就這麼呆呆地看著他。

“坐吧。”

他回過了神,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說道:“多謝太後娘娘。”

不過是讓他坐下罷了,從前太後讓他坐下來的時候,他是什麼話都不說,笑嘻嘻地就坐下來了。

今天的他,很是反常。

很是陌生。

他揮了揮衣袖,撩起衣袍,輕輕地坐在了椅子上。

太後見到了他習慣性的動作,心裡還是忍不住地喊了句:

“笙塵。”

“臣是國師,與太後非親非故的,太後這麼叫臣,真是折煞了臣啊。”

太後捂著心口,默默地閉上了眼睛。折煞,自己明明一直這麼叫他,他現在卻說是折煞了他?

“告訴哀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啊。

墨笙塵從袖中拿出了玉扇,“唰”地一下子展開在她面前。

玉扇的正面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背面刀上的血跡。

他微微地煽動玉扇,對上了太後無辜的雙目,有些戲謔地開口說道:

“臣對那蛇蠍心腸的輕月公主,一點意思都沒有,面對她,臣反而很想吐,還望太後能把她從什麼地方來的,再送回什麼地方去。”

太後是讓人調查過輕月的,都說輕月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怎麼會是蛇蠍心腸的人呢?

“太後,您還不知道吧,就因為您把那輕月公主帶回了皇宮,今天,皇宮裡差點死了三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