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註定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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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是唐善清,駱豐辰冷笑,他知道駱吉文是不會面對他的,他們手足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似乎恩怨前世定,他們生下來註定要成為敵人。
“唐善清你也曾是我的手下,既然他派你來,給本王一個痛快!”駱豐辰利劍出鞘,卻被唐善清伸手握住,甲冑在身不宜下跪,卻仍是跪了下去。
“王爺,您也可以選擇活!”唐善清忍住眼眶裡的淚,“是您提攜末將,這恩情末將忘不了,末將會讓王爺體面的活下去!”
劍刃鋒利,一滴滴鮮血滴在地上,如杜鵑啼血,“唐善清,你是將才,不要辜負本王的器重,一定要成為一代名將!”
駱豐辰冷笑,他的頭上懸著“冰魂雪魄”的牌匾,那柄劍一點一點從唐善清血肉掌心裡抽了出來,染了武將的碧血,架在了駱豐辰的脖頸上,染了他一襲白衣斑駁血漬。
“唐善清你可看見那冰魂雪魄四個字?”
唐善清雙目鮮紅,點了點頭,“本王雖兵敗,可是仍是冰魂雪魄,不為世間屈服,不在世間苟活!”
“王爺!”唐善清一聲怒喊,王府內鳥鵲驚飛,只見一身白衣的駱豐辰倒在了血泊裡自刎身亡。
唐善清的一聲喊驚了鳥雀也穿過了王府,甚至比報喪的雲板更有穿透力,李氏心裡知道王爺這是去了,一頭栽下去昏死了過去,卻沒有丫鬟敢聲張,只是將她抬了在床上緩緩,這時是死是活誰又顧得過誰。
各院都傳來啼哭聲,像是帕子捂了嘴怕驚擾了人,唐善清對著血泊裡的人磕了三個頭,對下面的人說道:“不要驚擾府裡的家眷,來去自由,不作限制!”
唐善清的話讓府裡上下都鬆了口氣,看來沒人會死了,沒人會受王爺的牽連了,這大概是不幸裡的萬幸了。
“側妃,我們安全了!”書香和書秀一臉喜悅的進來稟報,卻發現易柳軍一身孝服正在向樑上投白綾,那鬆散的白綾落下,觸目驚心。
“側妃,您這是做什麼?”書香和書秀連忙跑過來跪下抱住易柳軍哭喊道。
“你們也是該哭一哭,為王爺哭一哭!”易柳軍推開兩個丫鬟,上了凳子,將白綾打了個結。
“側妃為何想不開?唐將軍已經下令不驚擾府內女眷。”兩個丫鬟勸阻道,想不明白為何側妃還要投繯自盡,若是怕被亂軍玷汙清白,現在完全不用擔心了。
“我是為了王爺,王爺去了,身為內人,無子撫養,便追隨王爺去了,也讓王爺在路上不那麼孤獨!”易柳軍流著淚決絕的將自己的頭掛進了白綾。
“你們都滾開!誰都不許阻攔我!”書香和書秀被踢開,只見易柳軍決絕的蹬了凳子,吊死在了屋內,殉情而去。
她也清靜了,在她厭惡自己滿手血汙玷汙了聖賢之書後,她終於用自己方式祭奠了烈女貞德,殉情而死,也算是最後用性命為自己正了名,死而無憾了。
“有一個死裡逃生的衛兵,他說的,皇后墮馬後滾下山坡,秦大夫被回紇人綁走,不過那些回紇人也找尋了皇后好一陣,但是一無所獲的離開了!”
一無所獲?不是滾下了山坡,又不是掉進了江河湖海,又不是滾落山崖,為何會找尋不見?駱吉文鬆開了拎著歸旭的手,眼神發直,吩咐道:“歸旭,你立刻帶兵搜,一寸一寸的搜,務必將皇后找到!”
駱吉文心口一陣劇痛,如刀絞,如雷擊,臉色驟白,嚇得歸旭扶著駱吉文坐下,“陛下,可要傳太醫過來?”
“去將皇后找回來!”銳利的目光嚇得歸旭撒腿就跑,感覺自己的腦袋在脖子上似乎是不太穩了。
駱吉文雙臂撐在桌子上雙目猩紅,說不準是心疼還是頭疼,聽到合肖失蹤的訊息後他便情緒不佳,他來西北就是為了能夠蕩平反賊,接回合肖,如今合肖竟然下落不明。
回紇敗北的軍隊?駱吉文召見唐善清,失蹤的不只有合肖,還有應素青,想必此時唐善清同自己一樣的心急如焚。
“閒話少說,朕問你,回紇敗軍的事情怎麼回事,還有皇后人呢?”
唐善清自打知道素青和皇后在逃離途中遭遇回紇人一事後也是急的魂飛魄散,此時勉強鎮靜的稟道:“陛下,是加塔率殘部逃生,半路得知邊城已經被蕩平後改路西域,現在已經出了關,末將也是派人向西域各國派發文牒,一旦有加塔的訊息,立刻稟明,可是陛下,我胥盛不是與西域各國都有來往,若是真想了解實際情況,怕是沒那麼容易。”
“你的意思是說,朕一時半會兒想從加塔嘴裡知道皇后的下落是不太可能了?”
唐善清不敢說出那個‘是’字,只是無聲的預設,疼痛如翻江倒海而來,駱吉文痛不欲生。
得了聖上命令的歸旭率兵將整個山林地毯式搜尋,一寸一寸的找,若不是知道在找人,怕是還以為再找地上的一粒沙,可是從白日找到黑天,仍是沒有任何的結果。
將軍徐聰眉頭緊鎖的稟告歸旭,“大人,這林中恨不得掘地三尺,根據當時交戰的地點,以及那個士兵眼見皇后滾落山坡的地點,實在是搜不到人,會不會是皇后被什麼人救走了?”
歸旭感覺自己芒刺在背,腦袋都要冒煙了,“那就馬上全程貼告示,但凡誰這兩日有發現受傷女子或者陌生女子的,送到軍營,有重賞!”
城中貼滿了合肖的畫像,畫像畫的非常傳神,第一張出自駱吉文親筆,其餘的是其他畫師臨摹的,貼滿了城中大街小巷,似乎一夜之間,整個邊城都被一個女子的畫像包圍了。
“賞銀萬兩,就找這個女人!”人群裡竊竊私語的指點著畫像。
“這女人是誰啊?值這麼多的銀子?”
人群裡兩個人臉色難看,看了畫像後兩人擠出了人群,往僻靜處去了,一個將另一個按在了牆上罵道:“我就說那娘們值錢,你非得心急,才賣了五千兩,現在到好,懸賞萬兩,少賺多少銀子!”
被按在牆上的男子猛地一推,罵道:“你才是傻,能值那麼多錢的人能是普通人?你沒看見畫像旁邊都站著衛兵,沒準兒那娘們是什麼官家小姐,你我最好都別說出去,不然知道我們二人把她賣了,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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