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披甲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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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已經大亂了,似乎有銀甲軍進入,素青記得駱豐辰的親兵身著黑甲,想必銀甲就是陛下的親軍了,那唐善清也一定來了。
戰火越燒越近,向著王府的方向,看來慶陽關守軍的突襲讓守城的衛兵大敗,一路挺進城內,朝著大營而去,兒應素青和合肖的腳步卻是逆向而行。
銅山茶室到了,往日熙熙攘攘的景象沒了,因為起了戰事都跑了,只剩下門口幾十個身著銀甲計程車兵,都是喻家軍的舊部,看來皇上派來接應的人怕不穩妥便將僅存的喻家軍都派來了。
“夫人,娘娘,快向城郊野林去,從那裡我們迂迴出城,這會兒城門戰事焦灼,尚有殘餘負隅抵抗!”
本想讓合肖下馬另乘一騎,可是合肖雙手已發抖,近乎從馬上跌下來,臉上蒼白毫無血色,服了一粒丹藥,應素青將合肖與自己捆在了一起,共乘一騎。
一行人向城郊而去,營中將士此時都披甲而戰,迎敵而出,戰事緊急沒人會注意還有人往密林方向而去,這也是唐善清和一眾將領共同規劃的逃生線路,可能遇到最少的伏兵,保證兩個人順利離開邊城。
“還有幾十裡就是林中木屋了,周圍是我們的援軍,夫人和娘娘就可以安全到達慶陽關了!”身邊的衛兵此時以為救援任務順利,幾乎一路上沒有任何的伏擊,所以才如此的樂觀。
“怎麼有交戰的聲響?”為首的兵長示意眾人勒住馬,果然有兵刃相接的聲響,“來人先去偵查情況!”
還未等有人去偵查便看見從木屋方向過來一隊回紇人,交戰這麼多年,他們的盔甲是不會認錯的,護送合肖和素青的衛兵們抽劍出鞘,囑咐道:“一會兒夫人和娘娘直衝過去,按計劃,一隊人拖住敵人,一隊人繼續護送!”
計劃猶如壁虎斷尾,遇險時割捨一部分作掩護,隊伍會越來越少,直到將護送的人送達目的地。
合肖平生從未殺過人,可是面對生死存亡她提起了劍,這些回紇人是要抄近路支援邊城之亂的,為了支援叛軍駱豐辰,所以進入埋伏後被伏擊,可是他們兵力強勁,衝出了埋伏,遇上了向林外逃命的合肖等人。
“合肖坐穩了!”素青說道,用力的拍了下胯下的馬想要衝過去,銀甲的喻家軍如同人肉的盾牌攔截著大隊的回紇人。
亂軍驚恐中,合肖在快馬上一閃而過,卻也看清了那為首的人竟然是加塔,他不是可汗?怎麼可能親自率兵向邊城支援?就算是他與駱豐辰是生死之交也不可能率兵前去。
除非回紇內亂,加塔不敵,率殘眾向邊城方向求生,只可惜駱豐辰今日也遭了慶陽關軍隊的討伐,兩個反賊猶如喪家之犬,被驅趕到了中間,受兩側的夾擊。
加塔沒想到會在這裡與她相逢,自從她神秘的從回紇皇庭逃走,將自己擊昏,再未曾相逢過,她的眉眼只是一眼絕不會認錯。
今日昆布造反,攻陷皇庭,他派人求援於邊城,可是援軍遲遲未到,加塔只能率殘部逃往邊城方向,誰料半路上遇到埋伏,銀甲的胥盛軍隊只有在喻青帆活著時才有。
在這荒郊野嶺中,還以為是遇到了鬼兵,此時他們還不知道邊城已經被慶陽關的天子親兵攻陷,駱豐辰早已經是自顧不暇了。
“將她們抓住!”加塔大喊道,親自策馬朝合肖與素青奔去,手上的劍利落的幹掉了兩個士兵,他抓住了合肖的衣襬,合肖提劍斬斷,試圖用劍抵禦身後追來的加塔。
可她不會武藝,加塔持劍相搏,輕鬆地將合肖手裡的劍打落,素青的馬駕的極快,向山坡上衝去,已經偏離了木屋的方向,身邊的衛兵也死傷慘重。
加塔提劍砍去,將合肖和素青綁在一處的白綾斬斷,合肖失足落馬,加塔本想就勢將她拉上自己的馬擄走,卻不料一把抓住她的袖子,那袖口被撕斷,眼看著喻合肖脫手滾下了山坡,不見了蹤影。
因為馬速過快,外力的牽扯,應素青也被拉下了馬,身體被樹幹擋住沒有滾下去,剛落地就被幾個回紇士兵團團圍住,刀劍架在脖子上,素青望著山坡下大喊了一聲“合肖!”卻見她一直滾落下去,不見了蹤影。
天子御駕親征,勢如破竹,邊城激戰兩個時辰後駱吉文身披戰甲已經登上了邊城的城樓,一旁歸旭伴在左右,身為先鋒官的唐善清銀甲上血跡斑斑,登上城樓親稟捷報,道:“啟稟聖上,邊城內兵將已降,反賊駱豐辰已困在王府中負隅頑抗!”
駱吉文負手而立,看著西北蒼茫的景緻,說道:“唐善清,朕知道你受過駱豐辰的恩惠,給你個機會了結與他的恩怨,他的性命由你處置,就當作是朕給予你奪回邊城的賞賜!”
“臣叩謝陛下!”
要讓唐善清日後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那就得讓他處理好前事恩怨,提攜之恩、舉薦之情,他唐善清是駱豐辰的門徒,走投無路而反,總歸要有交代。
而且駱吉文不想親自處理駱豐辰,將權力賦予唐善清他就不必正面面對,他身為帝王,殺了反賊無錯之有,可是他也是駱豐辰的兄長,史書上逃不過弒手足之過。
駱吉文要做明君,他不能手染鮮血,最不能染的就是同族人的鮮血,但是他可以腳踏鮮血之路,每一條通往皇位的路都是濺滿了鮮血的路。
聖上給了自己最寬泛的權力處置駱豐辰,唐善清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他騎馬向著王府去,駱豐辰就在那裡等著他最終的命運,都說成王敗寇,可王位之爭,成者為王,敗者喪命!
王府裡此時的安靜是夾雜著顫抖和低聲啜泣的,各院的女眷都安然的呆在屋子裡,是因為她們被告知已經是被團團包圍,除了束手就擒,別無選擇。
王爺敗了,自身難保,她們更是無依無靠,自來女子性命皆是然。
駱豐辰換了常服坐在堂中,他喜歡的一襲白衣,翩翩公子,面若冠玉,他本就不喜歡鎧甲兵刃,所以他即使死去,也要回歸他本來的面目,做了鬼也不要一副武將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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