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6月11日回歸?回複? (4)(第1/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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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很好來著。”
“……為什麼要對著我用敬稱啊,很怪誒。”
是這樣嗎,但寂緣覺得不太對勁。“不過,阮玉姐為什麼會看到啊,那時候三年級的大家應該還在上課才對……?”
阮玉話頭一哽,低下頭來。她似乎很難辦的樣子,弄得寂緣覺得自己說了很過分的話。於是急忙表示沒事了沒事了,趕快找個藉口離開。
她到底是誰啊。
☆、7月10日
盡管不太禮貌,出於好奇心,寂緣鬼使神差地竟想要跟上。
遇到奇怪的人,不想著多遠,卻反其道而執行,寂緣也覺得自己真是事不嫌多。被跟著的那位,走路的速度挺快,步幅不太規律,似乎是慌張,或者是在趕路。
“……是說,我才注意到,怪不得一直覺得有股違和感。”
不遠不近地跟著走了幾段路,寂緣終於意識到這既陌生又不可言喻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她敢保證沒見過阮玉這個“人”,但絕對不止一次地見過她現在穿的這件衣服。
是夏天,雖然的確有些人一年四季都喜歡穿長袖,畢竟這樣的人太少見。而阮玉不光穿著外套,甚至是深色的。那外衣豈止是不陌生,數一數,竟已經在至少三個人身上看見過——墨綠色偏黑的古裝。
“我的確很久沒研究過時尚了……也說不通。”
如若真是時尚所致,那類似的款式就不應該是見過三個而是三十個三百個了。這麼想著,寂緣也有些弄不清楚,她到底算是見得多還是見得少。
“這個方向……是後門吧。”
阮玉走得快而急,但走的是大道,中途沒怎麼轉彎。寂緣開始回憶後門有什麼地方值得去。這學校,生活相關的建築設施是以中心為主,越往邊緣越稀疏。正門不必說,作為利用率還要更低的後門,寂緣只記得那裡有約莫兩間教室大小的空地。
去年剛入學的時候,她亂轉悠的時候瞄到過一眼,好像是小型墓地。覺著不可思議而向知情人士詢問,得到的說法是:
“‘一些沒有家族的教職員工,會被安置在這裡。’……變相地算是一種福利措施吧,雖然說起來挺難過的……”
阮玉來這裡做什麼?來看望?既然說這裡是“沒有家族的人”安息的地方,照理說應當也不會有人探望。對死者不夠尊敬,但這片地域,應當是荒涼的才對。
地處空曠,周圍無噪音。需要保持的距離就更遠。寂緣勉強維持在視野的極限,幸好她的視力不差,是普通人偏好的程度。寂緣覺得用“空地”來形容這裡似乎說不過去,但規模也沒有龐大到足以用“墓場”來稱呼,還是叫空地吧。
隔遠著數,橫向一行有十個整,豎列從這個角度看不清。有些石碑上寫了字,有些則是幹淨空白的。意思是這裡有不少是空墳?看阮玉的行走路線,筆直地走,沒有停步尋找,不是第一次來了。
“……聽不見她說話啊。”
也不可能挑在這種時間點上去搭話。寂緣默默地等待著,等待的途中開始質疑自己此行的目的。
然而才知道居然不是尋常的問候。
阮玉在一塊碑前駐足,站了很久。低頭唸叨著,應當是對死者的寄語——本應當是這樣。然而之後不超過半分鐘,卻見以她站立的地點為中心,腳下由內到外散出一大片陣法似的花紋。那紋路泛青綠色,像是春末夏初的樹葉的顏色。紋路在地上,寂緣尤其還在遠處,因此暫時看不出來是何種術法。
阮玉轉了身。
當雙目交接的時候,寂緣只覺得身體僵硬——不是驚嚇或心虛所致,是真的動不了。手腳彷彿被無形的枷鎖捆縛,頭頂壓了鐵砧,地面如淤泥。拔拔不動,踏踏不出。
“誒——!”
那陣法不緊不慢地正往這邊蔓延著,不消片刻就到了腳邊。
……這個紋樣?
……夜裡,寒風,樓棟的陰影下,身著古裝的年輕男子。
在什麼時候見過來著……?
然後被陣法淹沒。從觸及的瞬間開始,從腳底開始往身上蔓延,是難以忍受的劇痛。像萬千根針排著隊貫穿動脈一般,煎熬的痛感讓寂緣不由得叫喊出聲。她卻頑強地在開口的幾秒過後忍住喉部的躁動,愣是用意志力壓下了痛苦。
試著讓分崩離析的大腦集中注意,好加以掙脫,此時的寂緣卻很難做到專心致志。和陣法一樣不緊不慢地,阮玉走了近,文靜的面龐覆滿了欣慰的笑意。對比寂緣的苦痛,阮玉因為欣賞到了優秀的一處,而顯得十分興奮。
“哈!我說過了吧!”
“……你、這是、要做——什麼!”
阮玉的眼神無焦,哪怕在場只有兩人,一聽就知道她不是對著寂緣在說話:
“我說過!我也能——!成功的,不是嗎!”
然後阮玉相當俏皮地跳著轉圈,把寂緣當作是參展物品,邊轉邊檢視。前幾分鐘看她文靜,突然腳下帶風,洋溢著連沙土都被捲起。配合剛起的一陣風,有碎礫石被踢到寂緣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