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強巴的一系列行為看的普趁心裡就像過山車一樣。比賽一開始,她見強巴站著賽道上不動,為他擔心,好不容易見他跑了一幾步,卻又停下了,當看見強巴從犛牛尾巴扯下鞭炮時,暗罵強巴太不爭氣了。現在強巴和大家一起把賽道里犛牛控制了,普珍為強巴感到驕傲和自豪,當強巴用套牛竿把黑衣人拉下馬,接受人們山呼海嘯的吶喊聲時,普珍頓時喜笑顏開。她覺得強巴從一開始是賽會的違規者,變成了捉拿犯罪分子的參與者,這足以證明他有一顆善良和正義的心。雖然這次比賽沒拿到什麼名次,但在普珍的心中,強巴已經成為雪山上的雄鷹了。坡上的人們見選手們套住了騎馬的黑衣人,立刻響起歡呼聲、叫好聲和口哨聲。

指揮官見又一個黑衣人被拉下犛牛,急忙搖旗命剩下其他犛牛小組趕緊合圍,保護剩下的兩個黑衣人。這時,扎拉和阿乃、阿旺多吉三人同時衝進了犛牛陣裡,指揮官見又人衝進殘陣,知道大勢已去,立即丟掉手中旗子,催趕著自己的犛牛小組向谷口跑去。扎拉大聲對阿乃和阿旺多吉說:“我去抓那個指揮官,你們套那個兩個騎馬的。”阿乃和阿旺多吉趁犛牛陣大亂時,把剩下的那兩個騎馬人也拉下來了。

指揮官駕著九頭犛牛小陣,像一輛小坦克向谷口跑來,36只牛蹄向坦克的履帶,轟隆隆地震響著大地,指揮官看見前面的谷口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扎拉騎牛直追指揮官的犛牛小陣。在賽道里的其他犛牛小組,見扎拉追他們的指揮官,趕緊把他們的犛牛小組聯合在一起,來合圍扎拉,恰巧桑培趕到,用套牛竿把一個騎手的拉下地面。剩下的幾騎手,覺得騎在犛牛身上遲早會被套住的,就跳下犛牛混進人群中。

卓瑪見指揮官的犛牛小組向谷口逃竄!如果谷口民警強行阻攔,肯定有人會受傷的,卓瑪想到這雙腿猛夾馬肚子,嘴裡大聲“駕駕”吆喝著大白馬,白馬會意再次加快步伐。指揮官見卓瑪緊追不捨,再次拉著犛牛身上的煙火彈,一串串煙火彈射向卓瑪,大白馬已經習慣了煙火彈的彈道,非常自如地躲開了煙火彈。卓瑪從側面追上了犛牛小陣,瞅準時機,將套牛竿扣向指揮官,指揮官急忙抽出砍刀把套牛竿砍斷了。卓瑪舉起光木杆向指揮官後腦戳去,指揮官把頭一偏,雙手抓住木杆與卓瑪搶奪。

才讓佔雄見犛牛陣越來越近,怕柵欄傷到卓瑪就讓民警把柵欄撤了。卓瑪趁著指揮官拽木杆的勁,縱身跳上了犛牛陣的犛牛背上,而指揮官也趁機奪走了卓瑪的木杆,向卓瑪的腿部重重打去,卓瑪縱身一跳,木杆從卓瑪腳底滑過,然後卓瑪兩腿一叉騎在牛背上。指揮官准備再次打卓瑪時,犛牛小陣已經跑到了卡口,他見民警的套牛竿向自己套來時,趕緊丟掉木杆,順勢往犛牛背上一趟,躲過一劫。

卓瑪抓住犛牛背上的控引杆,再次站在了犛牛背上。這時,桑培拍馬追上來,他一手抓住馬鞍,單腳踏在馬鐙上,彎腰撿起地上的木杆遞給卓瑪。指揮官見卓瑪手持木杆站在身後,他轉過身體,手持砍刀惡狠狠盯著卓瑪,卓瑪隊指揮官說:“你們的犛牛陣散了,人都被我們抓住了,蟲草也被我們收回了,你還跑什麼?”指揮官冷笑道:“蟲草?我才不要那東西。”卓瑪聽說指揮官不是為了蟲草,非常詫異:“你既然不為蟲草而來,那你幹麼給他們賣命哪?”“給他們賣命?就那幾個貨也配得上我給他們賣命嗎?”指揮官反問道。卓瑪遲疑道:“那你是?”指揮官:“卓瑪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呀,在西都多虧了你們的照顧,才讓我們到這裡相會,我是專程找你。”聽指揮官說專門找自己,卓瑪仔細一看,原來這傢伙是雪域黑幫“野狼會”的二號人物貢布積攢。卓瑪:“你咋麼在這裡?”貢布積攢:“聽說你們特警到這裡執行任務,又有人出高價錢,要個指揮犛牛的人,所以讓我趕上了。”卓瑪:“你們野狼會已經解散了,你趕快去自首吧,爭取政府寬大處理。”貢布積攢:“寬大處理?騙誰那?再說我也不許要什麼寬大處理,我現在的任務就是把你做了,給弟兄們報仇。”

卓瑪見貢布積攢一意孤行,舉起木杆向貢布積攢砸去,貢布積攢將砍刀一揮把木杆削一大截。犛牛小陣馱著打鬥的卓瑪和貢布積攢飛奔在草地上,兩人各持兵器你打我擋、我打你躲,不相上下。貢布積攢的砍刀太短了,他硬著頭皮迎接卓瑪的敲、打,戳,一時間,他的頭部、肩膀、胳膊都被卓瑪打了個遍。貢布積攢見自己佔不了上風,砍斷了左右犛牛的韁繩,卓瑪見貢布積攢要跑,舉起木杆想打掉砍刀,誰知貢布積攢早有準備,他先用砍刀一檔,接著,左手一把抓住了卓瑪的木杆,右手砍斷了犛牛背上的軟結繩。卓瑪見貢布積攢騎得犛牛脫離了小陣,她不顧個人安危,將木杆往地上一戳“嗖”的一聲,跳在貢布積攢的牛背上,貢布積攢揮刀砍向卓瑪的雙腿,卓瑪早有防備,她雙手抓住貢布積攢的天靈蓋,雙腳在犛牛背上一蹬,“涮”地一下倒立在貢布積攢頭頂,然後身體來了個360度轉體,只聽“咯嘣”一聲貢布積攢的脖子扭斷了。

劉立恆從**臺溜走後,一直在暗處觀察犛牛陣的情況,他見犛牛方陣火光沖天、威武十足,心裡十分高興,覺得自己策劃出這個‘火牛陣’既氣派又實用,當卓瑪的馬被火光和炮聲驚得雙蹄蹬天時,他高興的差些叫出來。但物極必反,陰陽輪換。正當他暗自高興時,有人衝進了鐵桶般的犛牛陣,雖然犛牛陣分成了兩個陣營,可還是沒能阻擋住警方的輪番突破。劉立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犛牛陣,竟然被一根小小的套牛竿給破了。他立即按照預先設定的方案撤退了。

蘇文軍、劉立恆和老百姓混在一起逃出了關卡,二人在三岔口上了輛開往林雲縣城的班車,兩人坐了十幾裡地班車,看見路邊黃菜根開的越野車就下了班車。黃菜根問劉立恆和蘇文軍:“二哥,貨運出來沒有?”蘇文軍嘆道:“百密一疏啊!我們精心打造的犛牛陣被一根套牛竿給破了,而且輸得那個慘啊!”蘇文軍邊說邊灰溜溜地搖著,他那個沒有幾根頭髮的腦袋,劉立恆更是把眼睛一閉裝著睡著了。蘇文軍撥通了老大的電話:“鐵哥,網破,魚漏了。”馬鐵軍:“知道了,我們遇上了雪域特警,讓他們贏了,那你們今天去哪?”蘇文軍:“我們去林雲,和華子會合。”馬鐵軍:“林雲有公安布控,不能去,讓菜根給你們買點吃的,就在車上等華子。”

馬鐵軍見林雲蟲草事蹟敗露就逃出雪域,一路向東和手下弟兄們在墨竹會合。過幾天,劉立恆、蘇文軍、華菜根和黃竹節也來到墨竹。蘇文軍將失敗原因大致給馬鐵軍做個彙報,劉立恆將失敗細節做了詳細說明,並主動承擔了一些責任。黃菜根是負責接應的,他在犛牛陣變陣時溜出了包圍圈,他也覺得這次失利與自己有不可推卸責任。華竹節是犛牛陣的第二指揮官,他見其他騎手被民警們一一拉下了馬,就趁犛牛陣大亂之際溜走了。他見人家都主動承擔過失,也準備承擔一些失誤,他剛準備開口就被馬鐵軍按住了,馬鐵軍說:“你們這是幹嘛?啊?幹嘛呀!?都一個個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這是你們責任嗎?”說到這裡馬鐵軍有意加重語氣:“這不是你們責任,我經常告訴你們,我們是兄弟,是兄弟就要什麼了,坦,坦誠相見麼,什麼是坦誠相見,就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馬鐵軍見他們臉上輕鬆不少,繼續說:“哎!這才是兄弟,就拿在這次行動中,老二和老三將犛牛陣應用的如此精妙,我看非常了不起,現在沒有幾個人會這個,還把行動中每一個細節考慮的那麼周全,已經很不容易了。菜根也不容易,在犛牛陣組陣時,犛牛數量不夠,是你開車走鄉串戶,讓那些不願意來和我們合作的牧民來參加犛牛陣,這,這也費嘴皮子,最後還把你們安全拉回,實屬不易啊。”馬鐵軍走到華竹節跟前拍拍他肩膀說:“再說華子,之前,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犛牛陣,在老二的突擊訓練下,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就吃透犛牛陣陣法和變化要領,你們說論幹這個,騎個馬呀,跑個陣啥的,我們四個誰能比得上他呀!”馬鐵軍將四個兄弟都誇了一邊,最後說:“可是我們還是輸了,而且輸得非常慘,如果說一定要有個人承擔責任,那個人就是我,是我低估了那些特警,還有錯判了政府放出的虛假資訊,導致了失敗。”

馬鐵軍雖然是個混混出身,但遇到事情他從來不埋怨下屬,這就是為什麼一個騎摩的混混,能變成西陵市黑社會老大的原因;其二,在金錢分配上,他和這四個兄弟都平均分配,不管是一開始跑摩的,還是後來的批發市場和房地產,利潤都是平均分配,他從來不會獨自享受公司每一分錢;其三,他還從公司利潤中留一部分錢,給那些遇到困難的混混們救急。就憑著三大法寶讓,使馬鐵軍在西南地區聲名鵲起、威震四方,追隨他的人非常多,而且都是死心塌地追隨。不過,他的平均主義豐盈了兄弟們的腰包,使這些人內心膨脹到極點,他們大肆揮霍手中不義之財,甚至染上了賭博等惡習,逐漸將公司財務掏空,最後走上了不歸路。

蘇文軍見老大把責任全擔了,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但他知道現在談責任沒有一點意義,現在的問題是公司的資金非常緊張,馬上就要發工資了,手下的弟兄都等著呢,這才是問題關鍵。他說:“大哥,我們的資金不多了,我們是回西陵,還是?”馬鐵軍看了一眼兄弟們說:“這些年,承蒙兄弟們相信我,才使我們在西陵置辦那麼大的家業,但是,由於我的無能,幾乎把家業敗光了。本想在林雲東山再起,可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要去哪?我也不敢決定,大家都想想,咱們哥幾個定。”劉立恆見馬鐵軍推讓不決,說道:“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二十幾年來,我們從一個騎摩的小混混變成了腰纏萬貫的大款,這一切全靠你把著,我們才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我們現在遇到了困難,但也不能全怨你,追其原因,那都是我們小時候太窮,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才讓有了錢的我們,整天吃喝嫖賭,一個勁補償小時候虧欠下的,這才把錢揮霍光了。我們幾個原來就聽你的,現在你不管我們了,這不行,還得你拿主意。”

黃菜根站起來說:“是啊!你是我們大哥,你不管我們,那誰管我們。記得,那時候我和華子都在街上流浪,因為小,經常捱打受餓,是你不嫌棄我倆,保護我們,後來是你讓我們跑摩的,讓我們進市場,我們才娶了老婆,有了家業。現在,我們是缺錢,但錢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賺。只要你的這杆旗不倒,我們一定能翻身。”華竹節見大家都向老大表忠心,也站起來說:“大哥,我們這些年的事業都是你領著我們一起赴湯蹈火幹出來的,現在遇點挫折也很正常,西遊記裡的唐僧取經也不是經過九九八十一難才把經取回來的麼。我們這點小災小難算個啥,只要你在,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把這次災難扛過去的。”蘇文軍見火候烘托的差不多了,說:“大哥,你剛才說不想幹了,這可不是我們當年大哥說的話,”此話一出,旁邊哥三趕緊點頭附和,蘇文軍接著說:“我們的大哥,在當年是何等的果斷和霹力,那時候,不到一年的功夫西陵摩的全歸我們管理了,還有菜市場,當時的那個老大是何等的兇殘,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可他和我們鬥了三年就繳械投降了,就菜市場這一戰,就讓其他市場都乖乖聽我們的了,再後來就是房地產事業,那在西陵誰敢和咱搶地盤,啊,這些都是你帶領我們闖下的事業。雖然我們公司不景氣,那也是大環境造成的,哪能怨你呢?”

馬鐵軍見弟兄們還願意跟自己,說道:“既然兄弟們還願意跟著我幹,那我把眼前的形勢分析分析,如果我們現在兩手空空回到西陵,那些債主們、股東們和銀行能放過我們嗎?肯定不能。就算這些人不和我們要錢,那我們這輩子也無法翻身,為什麼,我們都成了老賴,沒有了信譽,誰還願意和我們做生意;退一萬步講,如果我們現在空手回去,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債主會天天指鼻子罵我們,我們只有捱罵的份,而且還會坐牢,所以我們沒有退路。”四人聽說還會坐牢,都說不能回去,都說現在回去了,怕連二十幾年前日子都不如。

劉立恆見馬鐵軍心中有了眉目,就站起來說:“大哥,我們現在肯定不能回西陵的,回去就死定了。說吧,你說去哪,我們就跟你去哪?”其他三人都隨聲附和。馬鐵軍說道:“既然向東我們不能回去,那我們向北發展。”“向北?”四人異口同聲問道。馬鐵軍:“對向北,這些天我也沒閒著,聽說羌曲的蟲草非常多,我們去羌曲,搞蟲草加工,應該能賺些錢。”黃菜根聽說還做蟲草買賣,以為又和林雲一樣靠偷盜搶,他說:“大哥,林雲我們弄得那麼周全,還是讓公安攪和了,到羌曲,我們不能這樣幹了。”馬鐵軍笑著說:“菜根說得對,我們這次能順利脫身,全靠我們沒有直接參與,不然我們都進去了。到了新地方,我們再不能幹違法買賣了,要一本正經做買賣。”

聽老大說以後不在做違法的買賣了,黃菜根和劉立恆心裡有點不大痛快。因為這些年做的無本買賣,全靠在江湖上打打殺殺弄來的,猛然讓他們守規矩,這反倒讓他們不習慣。黃菜根問道:“大哥,做正經買賣當然好,可我們現在沒有資金啊?”馬鐵軍微微一笑:“都說一分錢能逼死英雄漢,現在就連我們吃今不管明的菜根也開始愁錢了,說明我們的失敗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穫麼,不過你放心,錢的事要問老三。”三人目光齊聚蘇文軍的身上,好像蘇文是個大財主是的,蘇文軍站起來說:“看什麼看,我又沒有錢,是大哥想的周全,你們也知道,公司在每年從利潤中留出一部分錢,給手下弟兄們救救急,這些年下來還攢了一些錢,不敢說幹大的,弄個幹加工應該沒問題。”聽說公司還有資金週轉三人轉憂為喜,混混們再次向馬鐵軍俯首稱臣。

馬鐵軍、劉立恆、蘇文軍、黃菜根和華竹節五人一路向北上,來到羌曲北部的小鎮貢桑鎮。羌塘草原是我國五大草原之一,平均海拔高度4500多米,是西藏最大的天然草原,有著豐富多樣的地理地貌特徵,集雪山、戈壁、草原和湖泊等自然景觀;也是野生動物的天堂,有藏羚羊、野驢、山羊、盤羊、岩羊、馬鹿等,最出名莫過於蟲草、貝母、大黃和雪蓮花等野生植物。

馬鐵軍一夥租住在一個旅店裡。他們一開始並沒有接觸蟲草業務,只是買賣一些羊毛、羊皮和羊絨等一些畜產品。一個多月下來,做畜產品生意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多少利潤,但出手闊綽的馬鐵軍卻結識了一些有名的商販。商販們見馬鐵軍為人豪爽、出手闊綽就經常和他聚在一起,談論一些當今時事新聞和生意渠道。這天馬鐵軍和往常一樣,邀請當地的一些名流和生意人到鎮上最好的酒店喝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馬鐵軍問老闆們最近皮毛貨收的怎樣了?老闆們說現在是畜產品生意的淡季,已經收不到皮毛貨了。聽老闆們手中沒有貨,馬鐵軍嘆氣道:“唉!我以為在這做皮毛,肯定能賺錢,沒想到收了幾天就斷貨了,”馬鐵軍見眾人不接話茬,繼續說,“我怎麼就沒想到,這皮毛生意,不但季節性強,而且侷限性也非常小,”他又對老闆們說:“你們都是當地人,吃住都在家裡,可我們一天下來吃住都要錢,照這樣下去,我就沒辦法和大家一起喝酒了。”皮毛商塔次和明久是馬鐵軍一夥來到此地的兩個最大的受益者。因初來乍到的馬鐵軍要在當地立威樹信,他故意抬高皮毛的價格,使鎮上的皮毛價錢比往年多賣了一成,而塔次和明久是鎮上囤貨最多的兩家,所以他倆賺的也就最多。他倆當然不願意這個財神爺離開貢桑,塔次說:“馬老闆,我們貢桑是羌塘草原最大的皮毛集散地,一年的交易量非常大,今年你來的晚,不過秋冬季快要到了,皮毛很快會好起來的。”其他老闆也紛紛解勸馬鐵軍再做點別的如犛牛肉和羊肉等。“犛牛肉和羊肉是能賺錢,但檢疫手續非常麻煩,無法銷往內地,”馬鐵軍說,“還有肉類 不易儲存,損耗也大,不好做。”

明久比塔次年輕十多歲,他從網上看到蟲草在內地賣的非常好,一直想做蟲草加工生意,但收購蟲草需要大量資金,最後還是擱淺了。他見馬鐵軍來到貢桑後,一口氣就吃掉了鎮上所有的皮毛,這麼的大手筆是明久至做生意以來沒有見過的,他覺得這個老闆不僅資金雄厚,而且為人也非常大方,這使他重新燃起對蟲草事業的嚮往。明久舉起酒杯說:“馬老闆,兄弟敬你,”兩人碰了一杯,明久說:“馬老闆,我們羌曲草原地域遼闊,資源十分豐富,只要你的資金充足,還愁沒有事做?”“噢?看來明久兄弟想給我指條明路了?”馬鐵軍故作驚訝說:“光做皮毛確實養活不住我這些人,資金麼,不敢說充足,一般的專案,週轉個一年半載還是可以的。”明久見馬鐵軍還想留在貢桑,說道:“我們羌曲草原,有一種神奇的物種,在內地賣的非常火爆,它既不用檢疫,而且方便運輸。”明久的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只有馬鐵軍故意裝作不知道,他說:“啊?還有這種東西?”“明久兄弟說的是蟲草嗎?”塔次問道。明久說:“對,就是蟲草,蟲草在羌曲遍地都是,它的藥用價值就不用說。這幾年蟲草在內地賣的非常好,它不用檢疫,沒有損耗,便於運輸,就是資金要充足。”塔次早知道明久想做蟲草業,他說:“馬,馬老闆,明久雖然,雖然年輕,但做起生意來啊,可不比我們這些老傢伙們次,對不對?”眾人隨聲附和,都誇明久精明強幹、膽識過人。喝酒的都知道幾杯酒下肚後腦子飄飄然了,眼神柔和了,說的話也圓潤了,就是詞語重複的太多。馬鐵軍見時機已到說:“蟲草,集市上見過,是大補藥,但是蟲草便於運輸,牧民在網上就能銷售,恐怕沒有收購的意義吧?”明久:“單販賣蟲草是沒有大批收購的必要,但如果做蟲草深加工業,這市場前景是非常可觀的,就是需要資金和廠房。”馬鐵軍:“資金沒有問題,只是建廠房需要批文,我們人生地不熟,恐怕難辦呀!”老闆們見馬鐵軍願意做蟲草生意都非常高興,塔次答應給馬鐵軍跑辦開公司的手續,明久在前年就準備做蟲草加工業,鎮上給他批了一塊修建廠房的土地,他說:“修建廠房的土地我有,是鎮上剛給我批的,只是我的資金缺乏,沒有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