犛牛陣四四方方像個口字,前後兩道橫畫較粗,兩邊的豎畫和後面的橫畫單薄一些,口字中央圍著四匹黑馬,馬身上披掛著黑色鞍轡和四個穿黑衣服的騎手,騎手們時而雙腿站在馬背上做表平衡表演,時而單腿站在馬背上做各種飛翔式動作,時而單腳踩著馬登上做側飛表演。

大口字陣形是這樣排列的:上面的第一橫是由三大排組成,每排由四個犛牛小組;口字的左豎畫由兩個犛牛小組,一前一後組成,右豎畫和左邊一樣,也由兩個小組一前一後組成;下面的一橫是由兩大排組成,每一排也是四個小組組成。整個陣型由二十四個犛牛小組,二百一十六頭犛牛組成,騎手二十四個,第一排第二個犛牛小組的騎手是整個陣型的指揮官。

犛牛陣越跑越近,降央赤林仔細看著這犛牛陣:是以九頭犛牛為一組。小組的排列順序是前三頭,中間三頭,後面三頭的長方形隊形。如何將這九頭犛牛串聯成一個整體?在第一行中間的犛牛後腰上綁一根長杆,將長杆縱向通向第二行中間犛牛的角上和第三行中間的犛牛的角上,然後給第二行中間的犛牛角上和第三行中間的犛牛角上各綁一根橫擔,再用繩子把長杆和兩根橫擔軟連線在一起。這樣中間的三頭犛牛被長杆串聯在一起了,成了小組的中軸線,其他六頭犛牛則用韁繩一左一右連在同一排的犛牛的韁繩上,小組的騎手騎在第一行中間的犛牛上。降央赤林把犛牛陣的陣形和結構,用對講機告訴參戰的全體民警。

卓瑪、桑培、吳正強和劉偉騎馬衝上了賽道,桑培見扎拉和選手們手握套牛竿站在賽道上,叫道:“哎,兄弟,我們是警察,請你們趕快站在看臺旁邊,犛牛陣就要過來了。”黑壓壓的犛牛陣就像一臺巨大的推土機向看臺推來,“轟隆隆”的牛蹄聲響徹峽谷。桑培見四匹馬的後腰上綁著鼓鼓囊囊的黑色腰裹,他馬上向才讓佔雄報告,才讓佔雄說:“剛聽降央赤林局長說,說鎮上收蟲草的商販,發現他家裡收購的蟲草,一夜之間都變成了假蟲草,據商販估計,蟲草可能是在昨夜裡,在運輸途中被人調換了,馬腰上鼓鼓囊囊的,極有可能是蟲草,這夥強盜真狡猾啊!”桑培說:“隊長,還真讓你說對了,這四個騎馬的想用花式表演和黑色馬黑衣的掩護把蟲草偷運出去。”

霎那間,犛牛陣把民警和扎拉和強巴他們甩在身後。卓瑪見四個騎馬的被被犛牛陣圍得嚴嚴實實的無法靠近,叫道:“那四個騎馬的被犛牛陣圍住了,看他們在裡面表演的多得意啊!可惜,我們的馬怕火,衝不進去啊!”桑培:“是啊,這是給咱們擺了個大陣啊,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就看我們能不能找出他們的破綻。”卓瑪催了一下她的白馬,要上前看個仔細,就在卓瑪剛靠近犛牛陣時,突然她前面的犛牛小組停下來,三頭犛牛尾巴上“呼”的一聲噴出了火光,大白馬驚叫一聲,前蹄高高躍起。劉偉見白馬受驚叫道:“卓瑪,攥緊韁繩,夾緊馬肚子。”犛牛陣的騎手見卓瑪差點摔在地上,奸笑一聲,追趕前面的犛牛陣去了。山坡上的人們看見卓瑪的馬前蹄騰空,像人一樣站立,都嚇得尖叫起來,又見卓瑪勒緊韁繩與白馬合為一體,動作既驚險又漂亮,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桑培向扎拉和阿乃他們叫道:“兄弟們,那四個騎馬就是偷盜蟲草的盜賊,馬腰上駝的是從三鄉鎮合作社的蟲草,是三鄉鎮老百姓一年的血汗,我們要攻破犛牛陣,把蟲草奪回來。”大夥一聽“呼”的一聲跟在桑培馬後。吳正強見犛牛陣的推進速度非常快,他說:“卓瑪你看,這麼多犛牛,步伐齊整,速度又快,怎做到的啊?”卓瑪:“是啊,若不是你親眼所見,你相信犛牛的速度比馬還快?”阿乃對吳正強說:“這些犛牛都受過專業訓練的,它們的認知度和速度已經超出了人們想象中的犛牛了。”卓瑪:“正強,傻了吧,犛牛是我們藏區的圖騰和精靈,就沒有它們幹不了的。”

卓瑪看著鐵桶一樣的犛牛陣,急道:“圍得這麼死,我們進不去,這可咋辦呀!”“我有辦法!”大家扭頭一看,說話的是強巴,扎拉急切地問道:“強巴兄弟,有什麼辦法,快說。”強巴:“用咱們犛牛衝開一個口子,再把他們放進去。”劉偉聽說強巴的犛牛能攪亂犛牛陣,驚道:“犛牛陣的犛牛帶火,你們的犛牛不怕火嗎?”強巴笑道:“你說對了,參賽的犛牛都接受過火光訓練,這在我們藏區已經不是秘密了。”

桑培聽完強巴的話說:“犛牛陣以九頭犛牛為一組,每一組有一個騎手,是很難把他們分開的。”扎拉:“是很難,兩邊的犛牛較少,但犛牛陣把賽道佔的滿滿的,根本上不去,我看,只有從後面擠一道口子了。”卓瑪:“什麼?後面是兩排呀!怎麼擠得進去呀?”扎拉:“你們仔細看,犛牛陣的小組與小組之間是獨立的,我們就從小組之間的縫隙中插進去。”卓瑪說“犛牛組雖然有縫隙,可縱向太深了,你們的犛牛身強體壯又不怕火,可我們的馬怎進去呀?”扎拉:“我們的犛牛在兩邊開道,你們從中間進去。”強巴大聲說:“他們的犛牛沒有火光了,我們趕快行動,我和扎拉打頭陣,你們幾個跟在後面,衝開一條道,讓民警的馬進去。

扎拉對強巴說:“強巴,我們從右邊的第三組和第四組之間衝開個口子。”強巴應了一聲,拍了一下犛牛緊緊地跟著扎拉。犛牛陣的指揮官見有人破陣,將旗子一揮,犛牛陣的所有犛牛的角上噴起了煙火,末排犛牛的尾巴上也再噴出火光,響起鞭炮。扎拉趕緊叫道:“快給犛牛戴眼罩。”說罷,扎拉彎腰前傾,從犛牛耳邊拉下一對眼罩蒙在犛牛的眼睛上,然後把眼罩外面蒙的黑布一扯,露出一對紅色的滴血的大眼睛。扎拉嘴裡不停地喊著:“哞、哞、駕,駕。”這些犛牛在主人的精調教和精心餵養下,不僅專業技術好,而且好勝心非常強。憑藉犛牛健壯的體型,兩頭犛牛一左一右很快地擠進去了。

方陣裡的犛牛看見擠進來的犛牛,有一對又紅又大的滴血眼睛,嚇得趕緊避讓。兩個犛牛小組的騎手見扎拉和強巴擠進來了,趕緊拉著了指揮棒,一串串火焰彈射向扎拉和強巴,二人趕緊低下頭,火焰打在他倆身上把藏袍燒著了。後面跟進的阿乃見有人噴火,舉起套牛竿“啪、啪”兩下就把火焰棒敲掉了。

雖然,拉扎和強巴把犛牛陣擠開一個口子,但方陣的總體陣型並沒有打亂。兩百多犛牛圍著四個騎馬人,像一輛龐大的戰車“轟隆隆”奔跑著,犛牛蹄把賽道震得地動山搖,塵土飛揚。人們以為犛牛陣是大會新推出的娛樂專案,大夥都瞪著眼睛,嘴裡發出“嘖嘖”的讚歎聲:“這犛牛也訓練的太整齊了?這是什麼陣型?”“是啊!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比賽形式,看樣子從後面闖進來的人,是搶方陣裡的那幾個騎馬人嗎?”“嗯,看,他們的馬後腰上鼓鼓囊囊的,裡面一定有東西,肯定是搶那個。”“能把這麼多的犛牛集結成這麼大的陣型,而且這些犛牛既聽號令,又不怕火,真是太神奇了!”人們議論紛紛、讚口不絕。

人們嘰嘰喳喳地議論著牛陣的威猛,一個大爺說:“這是‘火牛陣’,是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兩個將軍發明的。這兩個將軍一個叫王玄策、一個叫蔣仁師,二人奉大唐皇帝旨意進藏,一是出使印度,二是拜會咱們的藏王松贊干布和文成公主。當他們使團來到印度時,正趕上印度國內發生了政變,新篡位的國王派出2000人,在半路上伏擊了僅三十人的大唐使團,扣押了王玄策和蔣仁師二人。但這兩個人趁著印度人防備鬆懈逃跑了,他們照著喜馬拉雅山一路北上,來到尼泊爾,以藏王松贊干布名義向尼泊爾王借兵70000,藏王松贊干布也派出1200名精銳騎兵,總兵力號稱一萬,直撲印度。在北印度茶博和羅城外紮營,王玄策面對數以萬計的印度大象軍團,就採用‘火牛陣’一舉沖垮大象軍團。”一個小夥子疑惑地問道:“大爺,犛牛沖垮大象軍,咋可能嗎?犛牛這麼小,大象那麼大,兩個力量和體型都不對等呀!?”大家覺得小夥子說的有道理,都把目光投向這位大叔。大叔不慌不忙地說:“大象是大,但犛牛小而靈活,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王玄策給一千多頭犛牛的雙角上綁著尖刀,尾巴上拴著泡過油葦草,然後將葦草點燃,犛牛看見火嚇得發瘋似的衝進大象陣營,大象也怕火,一嚇得亂跑亂串,就這樣‘火牛陣’一下子就把大象軍團衝亂了。後來,人們為了紀念這次戰爭,把‘火牛陣’慢慢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用來參加各種祭祀活動。我小時候看過幾次,再後來就沒見過這陣勢了,聽說這幾年又有人開始訓練‘火牛陣’了。他們在訓練犛牛給犛牛吃一種藥,這種藥能讓犛牛安靜下來,聽主人話和口令。”

說話間,犛牛陣突然從一個大陣型變成了兩個小陣型。原來,強巴、扎拉和阿乃等用他們的犛牛把犛牛陣擠開了一個口子,將卓瑪、桑培、吳正強和劉偉四個騎馬人帶進了陣裡。犛牛陣的指揮官見有人衝進陣裡,舉起紅旗搖了兩下,前三排犛牛的騎手們,立即從中間閃開一個口子,四個黑衣騎馬的人立即打馬衝了進去。就在四個黑衣人跑進前兩排的同時,整個犛牛陣一分為二:第一排和第二排兩邊的四個犛牛小組加快速度,脫離了主陣,在奔跑中變成了新“口”字的第一橫;第一排和第二派中間的四個小組向兩邊擴散,變成了新“口”字的兩豎;接著,最後一排犛牛順勢而上,變成了新“口”字的最後一橫。經過一番變化後,犛牛陣的上半部分重新變成了一個新的“口”字陣型,將四個黑衣騎馬人圍在中間,繼續向前奔跑。

在前三橫變陣時,剩下的後半段“凹”字陣型也上演著大變陣:剩下“凹”字形的兩面豎畫的四個犛牛小組,先讓前面兩組犛牛向中間靠攏,讓後面兩組迅速上前位補,變成了新“口”字的第一橫;後面兩大排中的靠兩邊的四個組一左一右頂上去,組成了“口”字兩邊的兩個“豎”字筆畫,最後一排的三組和四組也跟著旁邊的小組一左一右往上一補,就這樣新“口”字方陣變成了,新方陣把警察和參賽隊員圍住了。

犛牛陣突然分成了兩個陣營,四個黑衣人騎馬鑽進前面陣營裡,把警方和選手們困在後面的陣營裡。卓瑪看著前面的犛牛陣圍著四個黑衣人遠去,急切地說:“他們變我們也要變!不能讓他們衝到谷口。”桑培:“對,我們沒時間了,得趕快衝出去!”強巴見“火牛陣”一分為二,把他們幾個和警方圍困在一起,不由大罵:“媽的!沒想到,這些人的心如此陰險,為了蟲草會下這麼大的本錢?竟然把犛牛陣訓練的如此熟練,真是聞所未聞啊!?”他又說:“今天的賽事變成了這個樣子,完全是我一人的錯,是我為了名次,聽信他人詭計,闖下大禍。”扎拉見強巴自責大聲叫道:“強巴,現在不是追究責任時候,”扎拉指著前方說:“看,他們已經跑遠了,而我們還這裡圍著,我們要衝出去!”強巴應了一聲和扎拉衝出犛牛陣,阿乃和阿旺多吉緊隨其後。

犛牛陣的指揮官見陣裡的人要衝出去,趕緊把旗子一搖,前排的犛牛尾巴上再次噴出火焰,選手們再次給犛牛戴上眼罩。阿旺多吉見指揮官又搖旗子,心裡突然一亮,對阿乃說:“快!把套牛竿給我。”阿旺多吉接過套牛竿向前一舉,將套牛竿套在指揮官頭上,然後向後一拉,把指揮官拉下犛牛背,沒有指揮官的犛牛陣頓時大亂。卓瑪一馬當先帶領桑培、吳強和劉偉衝出犛牛陣。卓瑪見套牛竿破犛牛陣非常實用,叫道:“大家趕快拿套牛竿。”桑培、卓瑪、吳強和劉偉四人,打馬跑到賽道兩邊取走套牛竿,強巴、扎拉、阿乃和阿旺多吉緊緊相隨。

人們見一個陣型突然變成了兩個陣型,問道:“大叔,快看,變陣了。”大叔看了一會說:“這和我小時候看的不一樣,那時後面的人進去捉住那四個騎馬就完了,現在變了,變了。”小夥子又說:“大叔,變成了兩個口字形了,把進去的那幾個人圍在後面了。”大叔看著前面的陣營跑的飛快,後面陣營卻慢慢吞吞地停滯不前。說道:“前面的犛牛陣跑得快,後面的跑得慢,這是故意拖延時間。”當大夥見犛牛陣竟然被套牛竿攻破時,山谷裡響起了歡呼聲、叫好聲。

**臺上的領導們見幾頭搗亂的犛牛被警察控制了都高興拍手,鎮長對嘉賓說:“各位,對不起,剛才出點小插曲,搗亂的犛牛被我們的民警們控制了,虛驚一場,虛驚一場,”鎮長指著整齊的犛牛陣繼續說:“這是我們新開發的旅遊專案‘火牛陣’,怎麼樣?挺壯觀端的吧!”嘉賓面有難色地說:“鎮長,這好像是有人搞破壞啊,這‘火牛陣’,也太可怕了!萬一犛牛衝出來就危險了。”鎮長正襟危坐地說:“沒事,有我們公安幹警和廣大的人們群眾,他們不會得逞的。”鎮長指著坡上的人們說:“你看,大家的熱情勁多給力啊,人們都比賽的心態看著呢?現在就等我們的民警,怎樣破這個‘火牛陣’了!”兩人說著犛牛陣突然變成了兩個陣型,鎮長又說:“這陣形變的有意思吧?把原來一大口變成兩個口,瞬間把敵我雙方分成了兩個陣營,保護了自己,的同時也困住了對方。”嘉賓:“鎮長,你看清楚了嗎?是把民警圍住了,壞人跑了。”鎮長剛要回答時看見犛牛陣被套牛竿破掉了,鎮長笑道:“你看,我說不用擔心吧,一根套牛竿就把犛牛陣破了,正應了那句老話,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邪惡是永遠打不過正義的!”

降央赤林把犛牛陣一分為二的情況通報給才讓佔雄:“才讓佔雄隊長,犛牛陣陣型被我們破了,前面的犛牛陣和那四個黑衣騎馬人很快就到谷口了,請你們做好應急準備。”才讓佔雄對幹警說:“接到通報,咱們的人突破了犛牛陣後,犛牛陣又變成了兩個小陣,前面的犛牛陣向谷口跑來,大家說怎麼辦?”特警晉美說:“隊長,我們這邊地形複雜,谷口外到處是擺地攤的,容易發生踩踏事件,我們應該在這裡設定路障,阻止犛牛亂跑亂蹦。”特警小王覺得設路障不妥,他說:“跑來的是犛牛又不是汽車,你設定路障,能管用嗎?”晉美說:“犛牛沒有輪胎,可它蹄子呀,扎進去照樣走不了。”才讓佔雄想了想說:“路障不能用,因為這些犛牛都是從老百姓那裡騙來的,如果把犛牛蹄子扎傷了,損失的是老百姓。”大家正為如何擒賊焦慮時,才讓佔雄的對講機又響說話了:“快用套牛竿,把騎馬的人和騎牛的人拉下來。”才讓佔雄立即命令:“大家趕快拿起套牛竿,對準騎馬的人和騎牛的人。”接著,他拿起套牛竿做了個一扣一拉動作說:“把口袋往人頭上一扣,然後在一拉。”特警們拿起套牛竿嚴陣以待。

卓瑪和桑培、吳正強、劉偉打馬追趕前面的犛牛陣,犛牛陣的指揮官見幹警們追上來了,揮了揮旗子,四個騎手從背後取出煙花棒,拉著了引線,將煙花彈射向追趕上來幹警,幹警們用手和胳膊擋住自己的眼睛,任煙花彈在人身上和馬身上亂竄亂炸,一時間馬身上和人身上冒起青煙,桑培的臉燻黑了,卓瑪的頭髮燎焦了。桑培看見卓瑪的頭髮冒煙,大怒,他顧不得射來的煙花,拍馬上前,舉起套牛竿套,大喝一聲:“走你!”“涮”的一聲,把套牛竿的口袋套在騎手的頭上,用勁向後一拉,把他拉下牛背。九頭犛牛見沒人指揮停止了奔跑。卓瑪見犛牛陣開了口子,拍馬衝了進去,黑衣人取出暗器向卓瑪打來,卓瑪向左一躲,暗器射在她右肩上,她強忍疼痛舉起套牛竿,一把將黑衣人從馬上拉下來。

指揮官見犛牛陣開了口子,急忙讓其它三個小組趕緊靠攏,想把剛撕開的口子堵上。就在此時,吳強和劉偉也衝了上來,他倆雙雙舉起套牛竿,把黑色口袋套在兩個騎手的身上,然後一拉,兩個騎手也被拉下來了。強巴和扎拉等四個人也追上來了,強巴見兩個犛牛小組脫離了犛牛陣,他大聲催趕犛牛衝進陣裡,黑衣人揚出暗器,強巴將身子向後一仰,暗器他的鼻尖飛過,強巴躲過暗器後立即挺起身子,舉起套牛竿把黑衣人拉下馬來。強巴拉下黑衣人的畫面被遠處的普趁看見了,普珍臉上終於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