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聽了心裡好笑,“我不知你受傷這麼重。”

“差一點就死了。”元徵說。

“嗯,還好沒有死。”陳錦說。

元徵低頭看她,看見她小巧精緻的耳垂,好想張嘴咬一口,又見她雪白如玉的臉頰,也想咬一口,然後便是嫣紅的唇,這次卻不想咬,而是想一口將她吞進肚子裡。

他如今仍病著,無端起了這些念頭,心道不好,忙穩住心神,說道:“你翻牆進來的?”

陳錦點了點頭。

元徵笑道:“果然。”

“你又知道?”

“我只知,你絕不會走正門進來。”

陳錦笑了起來,“你又如何知道我不走正門?”

元徵伸手,把玩她耳邊那一縷頭發,笑道:“定是覺得太招搖了。”

“你倒是有幾分了解我。”陳錦說道。

元徵聽她這樣說,狠不得搖尾巴,“那是自然的。”

陳錦拍拍他的手臂,“可以放開我了嗎?”

元徵哪裡肯,但到底怕她生氣,不情不願地放開了手。陳錦坐起身來,先看了看他的臉色,蒼白,眼下有青影,看來夜裡沒有睡好,“大夫可有說餘毒什麼時候能全部清除?”

元徵搖搖頭,“沒說,但我看快要大好了,這兩日感覺精神都回來了,你別擔心。”

陳錦看著他,見他穿著白色的褻衣,被子只壓著腰際,才發現他們現在這樣相對而坐有些不妥,但她向來不拘這些的,怎的碰見元徵卻又計較起來?

陳錦想了一回,暗暗笑話自己,果真是動了心啊。

元徵卻不知她心中在想什麼,見她不說話,還以為自己方才的舉動惹她生氣了,剛想安慰兩句,卻聽陳錦說:“我方才進來,宅子裡沒見幾個人。”

“嗯,我不喜住的地方人太多。”

“然後我在上回的暖閣那兒遇見了一個小丫頭。”

元徵詫異:“嗯?是她帶你來找我的嗎?”

陳錦說:“是,她說她認得我。”她說完,靜靜看著元徵。

元徵教她看得不好意思,摸摸鼻子,“那個啥……她竟然認得你,真是太有緣了。”

“嗯,確實有緣。”陳錦仍看著他,“所以我很想知道,我的畫像怎會在你府上?掛在了哪裡?現在你府上的人是不是都認得我了?”

秦管家立在門外。

年紀雖然大了,但耳力卻好。

將裡頭陳錦的話一分不差的聽了去。

秦管家轉動他尚算清明的思緒,回想起那日主子興高采烈的捧著一副畫軸回來,親手掛在了臥房裡,並吩咐他道:“這便是未來的四太子妃,讓他們都機靈著點,好好記住了。”

秦管家當時一口老血卡在喉嚨管兒裡,險些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