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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桑桑下了這盤請,岐山大師便是會看到桑桑便是冥王這個道理,雖然岐山大師並不會將這個事情說出去。

修行到他的地步,與一般激進的修煉者不同。岐山大師早已經看破了什麼正道魔道,對於他來說,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擁有的力量都是自身的。

只不過魔宗的修行方式有些特殊而已,但是歸根到底,魔宗還是一些修煉方式很強大的族群。

因此,若是他知道桑桑是冥王,他也依然會將他的決學都全部交給桑桑。佛法講究不去擅自評斷他人對錯,而是講究緣分。

岐山大師不去說什麼是正道什麼是魔道,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師弟蓮生後來也是坐立成了魔,佛與魔便是一瞬之間。

他清楚的記得蓮生血洗紅蓮寺,寺裡的十七道鐘聲預警,那是蓮生三十二第一次吃人。蓮生是魔嗎?看他的行為那便是的,但是他成魔之前曾經是一個佛。

從那以後,岐山大師對於正道魔道這種說法便是又多了一層領悟。這個世上沒有天生的魔,都是一些墮落的佛。

因此岐山大師看著葉凡的目光便是越加的慈悲了起來,與其說魔,自己眼前便是一隻最大的魔。

甚至岐山大師感應到了葉凡身上的厄運咒,也隱隱感覺到了葉凡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雖然很淡但是依然可以發覺。

葉凡看岐山望過來的眼神不對,便是皺著眉說。

“你該不是想著我也和你一起修佛吧?”

岐山大師笑了笑,說道。

“這尊小廟容不下聽雨樓少主,怎麼敢有這種心念!”

雖然岐山大師說的很是溫和,但是葉凡還是感覺到了不舒服。在洞中走動幾步後,葉凡沉吟道。

“就算是懸空寺全部的和尚來了,我也不見。”

“你們佛祖都不出來見我,你們又算什麼?什麼時候佛祖從他的夢境中醒過來告訴我事實,我便是考慮考慮要不要修佛的事情。”

聽著這樣不切實際的要求,就連一向古井無波的岐山大師的臉色也是變了變,說道。

“聽雨樓少主何必為難我?佛祖不願做到的事情我又怎麼能改變呢?”

“若是你肯修佛,這世間便是能少去很多殺戮,也是一種德業。”

“德業?”

葉凡不屑的笑了笑,腳下的順勢一踢直接將一個草芥踢開。

“什麼是德業?我殺的人又怎麼了?我是妖,妖,沒有人逼我我怎麼會走到那一步?那些人饑荒裡的人,我不忍心看他們就這樣被一些人作梗弄死,所以我只能把那些人鎮住。”

“震懾宵小,除了鮮血還有什麼?告訴他們我佛慈悲嗎?若是世人皆是善人,那還要我聽雨樓做什麼?”

“天下不公,自然有我聽雨樓。”

岐山大師眼神平靜的看著,說道。

“世人的確心地不是善意之輩,人心複雜深似水。”

只要桑桑不變成曲妮瑪娣那種面目可憎的老尼姑,為了治好病,別的任何代價寧缺都願意承受,聽著這話他頓時心安,毫不猶豫說道:“大師請。”

請何事?自然不是請坐請上坐,而是請歧山大師開始傳授桑桑佛法。

雖然說書院後山裡也有很多佛經,但寧缺明白,既然老師讓自己帶著桑桑來爛柯寺,那麼必然只有歧山大師才能做桑桑的老師。

桑桑和他極有默契,聽著這話,便跪在蒲團上,向著歧山大師拜了下去。

歧山大師開懷大笑道:“老病將死之年,居然還有機會收這樣一個了不起的徒兒……佛家戒嗔痴貪,但想著說不定我的名字還能因為這徒兒而記載在佛經之上,流傳千世,我這顆早已不為外物所擾的禪心,竟然都有些激動。”

寧缺心情極好,說道:“觀海被搶了關門弟子的位置,或者更激動惱火。”

歧山大師笑著說道:“真不知道夫子怎麼收了你這般頑皮的一個學生。”

寧缺笑道:“老師經常被我氣的亂吹鬍子,也拿我沒輒。”

笑聲漸斂,洞廬復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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