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設了隔音屏障,那中年儒修神情頹唐,程園嘴一張一合似在安慰他。

“那不是那時在天樞茶苑主持辯論會的先生?”

“對,姓程名園。”

“你還記得?!”

“我也是用心聽了的好吧!”

敖乾一見風悅的神情便知道她意欲何為。

“想偷聽他們說什麼?”

風悅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山人自有妙計。”

當時尚未化形風悅就能偷聽裴方和藍筠說話,雖然被發現了,但如今更是今非昔比,不說她的修為已經到了化神後期,就說那兩人也不過化神期,風悅現在炎鳳之眼的修煉很有些火候,即便用來偷窺偷聽面上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獨孤先生,事已經年,何必執著不放,啟明若在世想必也不願見你如此。”

“沉淵,我視啟明如親子啊!本以為朱巖那個賊子就是禍首,誰知這身邊人也心懷不軌橫插一腳,啟明雖有些傲氣自命不凡,但為人一顆赤子之心,如今生死不明,叫我如何能不鬱結!”

咦,啟明這個名字有點熟啊,風悅側過臉問敖乾,“啟明是誰?”

“啟明?”敖乾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我知道了,這是徐飛鳴的字!你記不記得當時徐飛鳴就提到程園和他的老師有交情,莫不就是這人?”

“他的老師……是不是叫獨孤先生?”

“應該就是。”

原來他們在說徐飛鳴的事,風悅一邊聽一邊轉述給敖乾,“這其中果然有朱巖的手腳,只是他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能耐,他背後必然還有人。”

敖乾點點頭,“只是他們說的這身邊之人是誰?”

風悅突然想到一個人,她和敖乾面面相覷顯然是想到了一處,“徐子清!”

隨後程園和獨孤先生的對話也證明瞭這點。

程園苦笑,“他如今深得師傅信任,我手上那些權利已經被他架空,身體裡還有些暗傷沒有恢複,想幫你也是有心無力。”

獨孤先生重重放下酒杯,“我又何嘗不是,書院裡議事基本將我隔絕開來。但我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這個無恥小兒,等我找到他勾結外人的證據上報島主,必然叫他嘗嘗一落千丈生不如死的滋味!”

但如今想扳倒徐子清何其不易,修為權利,主動權都在他手裡,後面兩人多是不得志的鬱郁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