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園和獨孤先生的對話對風悅和敖乾有很大的啟發,這麼看來當初徐飛鳴身敗名裂不知所蹤是朱巖一派和徐子清搞得鬼。

徐子清原本也是徐飛鳴的跟班,唯徐飛鳴馬首是瞻,但卻能下得了狠心聯合外人一起解決了徐飛鳴,甚至如今成為石廉信賴的親傳弟子,乃至天奇書院最後也可能落入他手中,這個人絕對不能小覷。

這樣一聯系,朱巖的死只恐怕也與他脫不了幹系,那麼關於朱巖為什麼要派人截殺他們沒準徐子清也一清二楚。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本以為這件事到此就斷了下文,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得知真相的機會就被擺在眼前。

轉眼就是天樞茶苑的辯論會,依舊是天奇書院對蘭馨書院,那時林啟羅和徐子清還看不出多少差距,但今日一看已經是天壤之別。

天奇書院思路清晰辯點刁鑽,眾人顯然是以徐子清為中心,反觀蘭馨書院一步錯步步錯,一輪剛結束就已經潰不成軍,天奇書院輕輕鬆鬆就贏了這場辯論,于徐子清而言無疑是個漂亮的結尾。

誰成想當時的天之驕子徐飛鳴和朱巖都沒能脫穎而出,笑到最後的竟是徐子清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呢?

辯論會結束徐子清便在眾人的簇擁下去了酒館,風悅和敖乾不動聲色地跟在他們後面,像平常的客人一樣圍觀了一場大型吹捧現場,要不說這些儒修都是文人,風悅覺得就算換了她被這些溢美之詞一堆砌難免也會一時找不著北。

穆先和石廉聯姻之後,天樞島上也能看到一些女儒修,與男子梳一樣的發式著同一種衣袍,面容多柔美清秀也別有一番風情。

敖乾偶爾會對經過的女修吹個口哨,引來怒目相似,但又畏懼他的修為不敢聲張。

“你怎麼這麼賤呢?姨母還說讓我好好管著你。”

“別拿我娘來壓我,沒大沒小的,在外長兄如父,你應該聽我的才對,懂不懂?”

風悅嗤笑一聲,“就你?”回頭就看到徐子清獨自一人出來了,認識他的人不少,不時有人跟他打招呼,他都說不勝酒力回去休息。

風悅搗搗敖乾,“出來了。”

敖乾放出一隻小蟲,飛出去就漸漸透明,很快連神識都無法捕捉,真是個好東西。

“跟上我。”

他們在蟲子的幫助下,一路悄無聲息地跟在徐子清後面,直到他進了一個宅子。

“這裡有陣法,想必是他的私宅。”

風悅炎鳳之眼一探,很是自信地說,“我來解決,等夜深了再進去。”

風悅掏出一把夢草和一根香,“到時先把他迷昏,夢草利夢,我的捕夢網你的追緣鏡都可以派上用場。”

敖乾暗自腹誹,本來都是他的好不好。

宵禁之前,風悅用炎鳳之眼破了陣法,和敖乾一起偷偷摸摸進了徐子清的私宅。

而後風悅把夢草灑在宅子四周,點燃睡神香,屏息等待半個時辰,“應該差不多了,咱們走。”

徐子清的私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神識掃過禁制卻也是不少。

兩人分頭去找,還是敖乾先找到,風悅過來就看到敖乾一臉懷疑地看著她。

“怎麼了?”

“還怎麼了?”敖乾指著窗戶裡面,徐子清還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你說的半個時辰必倒的呢?”

風悅也不解,睡神香是拍賣會上得的,進寶閣出品,它雖然背後有貓膩但拍品的質量一向有目共睹,效用應當不會作假啊?

正想著就見徐子清打了個哈欠,片刻功夫便趴在桌上睡著了。

風悅拍著敖乾的肩膀,下巴沖著窗戶揚起,“看吧!”

敖乾拍開她的爪子,徑直從徐子清的書房正門走了進去,不愧是儒修的書房,裡面的書架利用空間折疊法則層層疊疊擺放著數萬本紙質書,敖乾一一撫過,倒是有不少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