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誠出使

“濱國老國王王琦,剛戾自用、固守成規、頑固不化,不好說話,但他兒子王弼時飽讀詩書、學富五車,懂天下大勢,明事理,知進退!”

“其缺點是“怕老子”!爹爹和陛下是結拜兄弟,這樣我們和老國王私下也算親戚,關係微妙。”

“您對王弼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一旦王弼時同意,您再去找老王妃董氏。她知書達理、蕙質蘭心,一定會同意的。”

“讓他們一起去勸說,推恩令有八成能成。”王龍曉對其父王誠。

王誠好奇:“附屬國的人和事,你怎麼知道?我和陛下都不甚瞭解,就連朝廷的文武大臣,都幾乎無所瞭解。”。

王龍曉也許坐久了,站起來,走向涼亭邊,看著池裡的荷花和院中翠綠的柳樹,又詩興大發:“荷花宮樣美人妝,荷葉臨風翠作裳。昨夜夜涼涼似水,羨渠宛在水中央。”。

誰都沒發現,小墨坐臥著,腦袋來回擺動著,偶爾點一點頭,尾巴一上一下拍打著地面。

微風吹動著池面,泛起一道一道綠色的漣漪,波光粼粼,蓮花微微擺動,婀娜多姿,隨風起舞。金魚游來游去,躍水而起,美妙無比!

王龍曉坐回石桌旁,拿起一塊茶花糕,嚼得津津有味。王誠悠然自得地喝著茶。

王龍曉吃完,拍了拍雙手,道:“欲成大事,須未雨綢繆,走一步看三步。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大旱之初,我推敲了一日後,就派人潛入濱國和邊衛國悄悄探查,一週前我收到書信,放在書房”

“有時間爹爹也看看,宰相李道爾應該也快來了。我去把邊衛國的書信拿來。”

府門守衛進來稟報:“老爺,宰相李道爾前來拜訪!”

“快快有請!”王誠喊道。

宰相李道爾剛坐下,沒發現王龍曉,就問:“小公子不在府中嗎?我剛從皇宮出來,陛下留我討論推恩令的實施和出使人選,有些拿不定主意,前來請教聖人。”

“龍兒知道你要來,去書房給你拿書信了。”王誠神秘地說。

宰相雙眼瞳孔放大,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小公子知道我要來,我不奇怪。至於書信,什麼書信?”,看見王龍曉拿著一沓書信走了過來。

“小公子,什麼書信要給我,讓我猜猜看。是邊成國來的書信。”宰相李道爾似略有所得問道。

王誠哈哈大笑:“真是邊成國有關皇族的書信。你自己先看看把,我那份還沒看呢?你有福了,先看吧。”

宰相李道爾翻著白眼:“看你笑的這麼開心,小公子應該給你分析過濱國的情況了吧,甚至方法都給你想好了。”

“你有一個神一樣的兒子,我可沒!”,有些無語地說完,拿著書信,一封一封地看著......

“情況有複雜,好傢伙!這老國王王宇飛有八個兒子,二十個孫子,雖然老國王王宇飛頗有才學,通情達理,而三王子、六王子、八王子這三脈,說句不好聽的,乃頑石。”

“怕是打不破踩不爛。還有二十個孫子性情也各不相同,真是頭疼!請小公子給出出主意!”宰相李道爾的眉頭都快皺到一起,就差拿個筆在臉面寫這事不好辦,向王龍曉求教道。

王龍曉拿了一顆聖女果丟到嘴裡,向其反問:“知道陛下為什麼叫你去邊成國嗎?不是別人。你說說!”。

“那不是老國王年近老邁,陛下怕老國王鎮不住他那十幾個子孫,陛下才派朝堂重臣去震懾他們。”宰相李道爾理所當然地說。

王龍曉先伸出一根手指,然後伸出兩根手指,說:“宰相大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一:您不但是朝廷重臣,也是兩朝老臣,多次隨軍出征,屢獻奇計,功勳卓著,那些王孫貴胄大多數也曾在軍中,至今威嚴猶存,個別的雖不願,怕也不敢多說什麼。”

“宰相大人的威儀加老國王和部分子孫的支援,只要有部分的中立,就算極少數的反對,也不妨礙推恩令的推行。好似狂風掃落葉,必然勢不可擋”

“其二:在邊衛國中,推恩令實施後,難的是,因子孫眾多,邊衛國變成很多塊封地,讓你推行唐律軍制到每個封地,沒有威壓,辦不下來,而且週期長。”

“只有您去了,才能加快此進度。儘快的完成附屬國變州郡。”,王九龍說完,好似口渴,端起茶,一口氣喝完了。

宰相李道爾頓時不慌了,變得仙氣飄飄、泰然自得,談笑自若的和王誠閒聊著,這時看上去像一個神棍,也不理會王龍曉。

小傢伙彷彿不滿這個神棍的神態,粉紅色的嘴唇微微撇了一下,心說:“這葷菜老神棍,真能裝!”......

小墨看著小主子臉上不滿的神色,齜牙咧嘴的,象徵性地向宰相李道爾吼了幾嗓子:“嗷嗷!嗷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