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梔出列,在大殿中斂襟萬福,“臣妾是當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三番兩次牽扯進純孝皇后的事情中,既然靜妃娘娘什麼都知曉,為何不個明白?如此遮掩,就算臣妾沒罪,也要被娘娘得不知該如何自處了,畢竟人言可畏。”

衛景昭終於點了點頭,“瑾嬪的沒錯,在朕面前也不必賣關子。”

宋採禾心下一緊,終於直截了當地道:“這一副頭面中的金玉,都是拿砒霜浸泡過許久的,娘娘長久戴在髮間,必會受其影響!”

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顯出了眾人的驚訝,畢竟砒霜那等劇烈毒性,是人盡皆知的。

宋採禾又解釋道:“因為是透過佩帶著的肌膚慢慢滲入,所以藥力遠不如直接服用,這樣的用劑,雖然不會讓人死,卻能讓人難以受孕,即便有孕,也會產。”

衛景昭皺起了眉,“朕倒是記得,皇后懷孕之後,也數次戴它。”

宋採禾的眼眶紅了,拿帕子輕輕擦著,“正是,皇后娘娘當真應了那個‘純’字,她總以為同為後宮姐妹,當不會有什麼害人之心,誰知瑾嬪狼心狗肺,竟然下得去手。”

青梔坦然跪下,定睛看著上首的衛景昭,“倘若是真做過的事,鬧到這地步,臣妾認了也就認了,然而這件事臣妾確實沒有做過,便是人證物證俱在,臣妾也絕不能承認。”

宋採禾撕扯著嗓子,“都到了這個份上,就算你御膳房的宮女是害你的,錦繡宮的宜人是汙衊你,但這首飾是你送的沒錯?!”

青梔覺得有些目眩,到得眼下的情形,如果她還不明白,真是枉活到這麼大。

盧盈真是拼了命要害死她,這個局不知道布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但總歸已經是死無對證,青梔根本無從辯駁,何況那東西確實是從自己手中送出去的。

衛景昭的眼中有濃厚的心痛和失望,他定定看著青梔,“當真是你?”

青梔唯有無所畏懼迎上他的目光,“不是臣妾,雖然臣妾百口莫辯。”

唐思宛“喲”了一聲,“都百口莫辯了,還不是自己,臣妾想問問瑾嬪,不知你是哪裡來的勇氣?”

裴婉修與青梔也不睦已久,本來也想跟著譏諷兩句,忽然想到自己安分守己後的好日子,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瞧安嬪這話的,難不成自己沒做過這樣的事,連分辨都不行了?”何雨深聲如珠玉墜地。

一時場面很是膠著,不知究竟誰更有道理。

倏然,下首裡一道清凌凌的聲音傳過來,“瑾嬪素來得寵,何須迫害純孝皇后?嬪妾委實有些想不明白。”

是姜映然,青梔咬了咬牙,她暫時還不知道此人究竟是敵是友,便接過話頭:“臣妾送純孝皇后這樣東西的時候,臣妾還只是一個的婉儀,有什麼必要去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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