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熙撥出一口氣,想起某人的恩情,和顏悅色道:“那大司命是來作何?”

“請你喝酒啊~”譚雨軒眉眼彎彎,將浮屠往桌子中間一推,開啟壺塞,頃刻間整座山頂似乎都飄滿了馥郁的酒香……

朝熙為數不多的愛好裡有一項就是喝酒,然喝酒誤事,她平時又沒有什麼機會得到好酒,所以喝的次數相當少。

聞著空氣裡熟悉冷冽的酒香,朝熙心疑譚雨軒怎麼正巧帶了她最喜歡“浮屠酒”?

單從酒氣判定,這壺“浮屠”至少上百年,且釀酒人一定是名家,從這精緻考究的特製壺身就可看出蹤跡。

“為什麼請我喝酒?”朝熙覺得譚雨軒這人乾點什麼都有“非奸即盜”的意味。

“為什麼?”譚雨軒用那雙含情的水眸鎖著朝熙:“你不知道?”

朝熙突覺空氣中冷風驟停。

“你忘了在崑崙山,我說過什麼了?”譚雨軒拿出帶來的白玉瓷杯放與桌上,伸出因寒冷略顯透紅的手指為朝熙倒了一杯酒,舉手投足間是詩畫寫意。

朝熙鼻尖前酒香瞬時間更清晰,一起清晰的還有譚雨軒順風而來的磁性聲音——“我不是說過我喜歡你麼……”

朝熙心臟少跳了一拍。

遠處練劍的南修失手將木劍握斷!劍身墜入雪地,濺起沙雪。

劍已斷,沒有再練的必要,南修撇下斷折木劍,帶著比天氣更寒冷的臉色走進八角涼亭,他喚了一聲“師父——”

直接打斷朝熙和譚雨軒之間的特殊氣流。

朝熙回神,想起自己身處何地正在作何,她斂了神色,拿出師父的架子道:“為何不練了?”

“劍斷了。”南修儘量讓自己的情緒不那麼明顯,但跟寒風一樣溫度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的情緒。

朝熙一心都在譚雨軒剛才說的那句話上,沒注意到南修的異常,平常道:“既然斷了,今日便練到這兒吧。”

“天色已晚,你回去歇息吧。”朝熙順勢補充道。

“師父!”為什麼這男人一來師父就讓他走?南修面露不善的看著譚雨軒,他聽得一清二楚,這個弱不禁風的男人剛才說喜歡他師父!

最關鍵的以師父的性格竟沒直接回絕!作者:其實你師傅回絕了,只是你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嗝)

“你這成天叫我師父師父的,到底是要做什麼,有事就說。”朝熙奇怪的看南修。

南修啞然,他哪有什麼事情,他就是不想走。

譚雨軒將南修的神色盡數看盡,不動聲色的為自己倒了杯酒。

“沒事就回去吧,若還有精神,就打坐修煉到明早。”朝熙吩咐。

南修急了,他知道這算是師父的命令了,但眼前有個窺探師父的男人,他怎會甘心離去!

譚雨軒這人一看就跟贏寰的性質不一樣,他不能走,尤其不能放任師父和譚雨軒二人孤男寡女的呆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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