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大婚,李不虞身邊都是清清靜靜的,除了副將程驍和謝端調過來的封劍和小內監尚禾旁人都近不了他的身。

很快,大婚之期已至。

正日子前整整三日,東宮上下戒嚴,倒不是怕什麼賊寇,是為了防著太子殿下溜出去找小侯爺。

侍衛長封刀被東宮總管耳提面命,又對著自己的弟弟封劍仔細叮囑數遍,太子殿下身邊這三日無論如何也不能空著。於是,封刀就像個影子一樣每日跟著,寸步不離。

“封刀,你這是不信任本宮。”太子殿下痛心疾首,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從前,他貴為未來儲君,不好與朝中重臣走得太近,所以即便與李不虞親如兄弟也不好常去英毅侯府。如今,侯府成了國公府,小侯爺成了他的正妃,他便是日日同李不虞待在一處也是應當應分的。

好容易“名正言順”,他這段時日早已習慣了同李不虞日日見上一見,如今陡然分開三日,他抓心撓肝的不是滋味。

誰知封刀極耿直地點點頭:“殿下所言不錯。”

是不大信任。

“你!”謝端生氣,卻又無可奈何,坐在書房裡筆走龍蛇,大字寫著“不近人情”。

封刀忍不住偏頭笑了一聲,被正在生悶氣的太子殿下抓住,瞪了不痛不癢的一眼:“你這是在笑本宮?”

封刀連忙抱歉:“屬下不敢。殿下,您再忍一忍,再過兩日便是大禮之日,那之後太子妃不是日日都在東宮了嗎?況且這老規矩也是圖個好意頭,說是‘三日代三生,平安順遂,白首偕老’的。”

聽到“平安”兩個字,謝端筆尖一頓,老老實實地將筆放好,從邊上拿出禮部擬定的章程細看。

李不虞年紀輕輕就受過不少傷,往後若是真的能平平安安的話,三日便三日吧······

封刀疑惑,無奈,嘆氣:殿下心,海底針。

大婚儀典當日,謝端起了個大早,內監捧著喜服來敲門的時候他已經坐在房中案前臨了好幾張字帖,挑出最滿意的那幅蓋章收好。

“殿下,該換衣裳了。”

謝端起身,如往日一般伸手去拿託盤裡的衣裳往身上披。他雖是太子,但並不喜歡事事由人動手,總覺得那不是什麼尊貴,反倒像是斷手斷腳的殘廢。

東宮的大總管喚作常安,自小跟在謝端身邊,最熟悉他的脾性,只讓其他人在外面候著,他在一旁幫著遞些東西。

謝端穿好了外袍,常安拿著腰帶上前為他束上:“殿下,禮官已在東宮內候著,去國公府的道也都一早清了,您接了太子妃後便要往宮中去。”

太子妃乃是未來國母,太子的大婚儀典比加封太子時還要繁複。

常安此刻說這些不過是提個醒,以謝端的性子,這些瑣事早就倒背如流的了,況且今日是有禮官跟著的。

常安說了這麼些,腰帶也束好了,就差戴冠,不想今日的太子殿下卻格外寡言。

一抬頭,只見太子看著鏡中的自己蹙眉不展,常安大驚:“殿下可是覺得有何處不妥的?”

謝端一本正經:“今日大禮,本宮與太子妃是不是應該將那對玉佩佩在身上?這身衣服上的紋樣和玉佩極配的,且太子妃也喜歡。”

常安:······

我的殿下呀!

那對玉佩可是先帝親賜的,平日裡巴不得供起來!陛下賜給國公府做聘禮已是天大的體面,太子妃一句喜歡您就要佩著行大禮,奴才們這一日不用幹別的就盯著那玉佩了!

謝端見他滿臉苦色,不解道:“不合適?”

常安心中掙紮許久,梗著脖子開口道:“今日大婚,那對金鑲玉的合歡佩更喜慶。”

謝端低下頭方便常安給他戴冠:“也是。”

穿戴齊整後謝端帶著常安出門,滿臉春風得意:“走!接太子妃去!”

是的,我再次忙瘋了,嗚嗚嗚嗚嗚

一開年就忙成這樣合理嘛!

手機更的,格式可能會亂,等我一週後的休息日!我爆改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