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總統先生，我個打算彈劾你

第二十九章，總統先生，我個打算彈劾你

“昨日6月2日）公佈結果的蓋洛普民意調查顯示，55的美國人反對立即從南越撤軍，而35的人表示贊成。”“蓋洛普的調查結果引起了極大的爭議。”“就在昨天，華盛頓特區爆發了5方人參加的大遊行，遊行人群在白宮外2公裡處停留了2小時之久，與警察及前來疏解的國民警衛隊對峙並發生激烈辯論。”“辯論可能稱之為斥責更貼切。”“在5萬人的遊行隊伍中，只有極少黑人，極少數的少數族裔，絕大部分為美國白人。”“遊行民眾要求美軍立即從南越撤軍，停止這場戰爭。”“今日上午，芝加哥4萬人遊行，遊行民眾組成與昨日的華盛頓特區遊行類似，口號與訴求類似。”“據悉，參議員已啟動緊急程式，將於近日召開有關越南戰爭的聽證會。”“此次聽證會將要求美國總統林登約翰遜出席並對一系列問題進行說明和辯解。”

反戰遊行。示威。抗拒徵兵。如果說前幾年反戰和抗拒徵兵大多數是由美國大學發起，現在情況已經變化了：不是由熱血沸騰的學生發起，而是由以前老實巴交的中年工薪階層、農民發起。他們會受什麼影響呢？其中45歲及以上年齡段的美國人，越南戰爭已經影響到了他們的子女。如此慘重的傷亡、如此大的用兵規模，現在美國的徵兵已經幾乎將所有適齡的男青年一掃而空。

智商75”政策打造的“麥克納馬拉白痴軍團”已經不夠用了，在1970年5月，美國兵役部門再發通知，取消了17條以往可獲得免服兵役或者緩期服兵役的規定，其中甚至包括大學中排名前25的學生這可能是進入六月份之後，美國上下一片沸騰的主要原因。即便兒子還不到18歲或者沒有兒子的中年人，他們也不能不考慮今後的事情。我家娃今年14歲，如果越南戰爭一直打下去，再打4年，我家娃就得上戰場了。裹上軍服扛著16，一頭鑽進越南的叢林，頭越南語的灌木，噠噠噠！“總統先生，這，這就是我擬定的方案。”白宮辦公廳一級助理秘書湯姆休斯頓向約翰遜遞了一份檔案。這份43頁的檔案是他用了一週時間打出來的，由於裡面的事情過於扯淡，他提交檔案的時候說話的底氣都十分不足，等著約翰遜劈頭蓋臉罵他一頓，然後把檔案丟回來說“這事你別幹了”。如果約翰遜這麼回答，對湯姆休斯頓反倒是個解脫。可現實的發展並不如休斯頓所願。林登約翰遜接過檔案，一頁一頁地翻閱，這份用打字機寫的等於初稿性質的檔案字型大、行間距大，約翰遜看了十來分鐘就看完了一大半。“做得好，湯姆，“約翰遜說，“你的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湯姆休斯頓：“啊？額..額..謝謝。”約翰遜：“這個行動計劃完全是你一個人制定的，你很能幹。我看，可以把這份計劃叫做休斯頓計劃。”湯姆休斯頓“.在湯姆休斯頓絕望的眼神中，約翰遜掌起辦公桌上的電話聽筒：“秘書處？”“fbi局長辦公室？沒關系，胡佛局長可以不必過來接聽我的電話，他繼續開他的會好了。我只是通知一聲，明天上午，我希望與他見面談一次，就在白宮我的辦公室。”“理查德赫爾姆斯先生？明天上午，白宮，林登約翰遜總統在辦公室等你。這件事只能由你一個人知曉，cia的其他部門只能從你這兒接到可執行的命令。”“國家安全域性局長辦公室？我是白宮辦公廳總統秘書處。我要諾埃爾蓋勒明天上午9點到我的辦公室來。是一件關於nsa的非常重要的任務，你只需通知他便可。”一通電話，第二天上午9點，f101nove.ia和nsa的頭頭都到了約翰遜的辦公室。

“總統希望加強關於大學的左翼激進分子和反主流文化群體的反戰運動的國內情報蒐集，以及加強對這些群體的監控。因此，我制定了這樣一個計劃。”湯姆休斯頓講述自己的計劃方案。“首先是關於激進分子的核心人物的監視工作。”nsa的頭子諾埃爾蓋勒：“nsa一直在做這件事。”湯姆休斯頓：“加強監控的意思就是比現在的監視力度更強。我知道nsa已經有一份激進分子的領袖人物的名單，因此，可能需要對這些人物的信件進行拆解。另外，恐怕電話通訊也需要監控，因此，美國大學校園裡的公用電話亭，最好是安裝好錄音裝置。

湯姆休斯頓再看向執掌fbi四十年的情報巨頭艾德加胡佛：“胡佛先生，校園線人。”艾德加胡佛這個老奸巨蝟的情報頭子聽到這句話，臉色都微微有點變化。“在學生中發展臥底不是一件短期內可以奏效的事，年輕人。”湯姆休斯頓：“我們應該擴大對美國大學生的監視範圍和監視力度。....只有做到這件事，才能完成總統所要的那件事。是這樣的。”繼續講述計劃。拆信、竊聽電話、安插臥底這些方法全都”破底”了，但除了這些監視手段之外，整個計劃還要求在美國西部各州增設臨時羈押地，以便可隨時拘留大量的上街遊行的反戰分子。約翰遜：“越南戰爭發展到今天，已經很讓我傷心，但事情的結束不可能太快，我們不可能一個月就撤出越南。因此，必須保證在未來兩三年之內，事情能夠平緩地解決掉。”胡佛：“說得好。戰爭的爆發不是一兩天決定的，結束戰爭也一樣。不過，我反對這個計劃。”午飯時分，白宮橢圓辦公室的密會結束。因為胡佛明確地表達了反對態度，nsa和cia也變得謹慎起來，最後的結果是”休斯頓計劃”擱置，不予執行，檔案入檔列為最高機密。約翰遜對這個計劃未能透過內部小會的審議而感到遺憾，看起來廣泛的竊聽和發展臥底”太過冒險”，以至於胡佛局長都無法保證能順利完成。至於艾德加胡佛，他開完會議，掛著柺杖走上自已的黑色轎車，在後排座上閉自養神。當轎車在馬路上跑起來之後，胡佛原本咪起的眼晴突然靜開一條縫，哼哼冷笑了兩聲。國會大廈。“約翰遜總統，1969年美國政府的財政盈餘幾乎又歸零了，是麼？”

參議院的聽證會。林登約翰遜坐在自己已的位置，頭看著提問的參議員，回答道：“這些在1969年財政報表裡就可查到。”參議員：“這是你在1966年出臺了史上最嚴酷的增稅法案之後，美國政府的收支有那麼兩年實現了盈餘，但現在來看，這點兒盈餘又要歸零了。總統先生，您說過那個增稅法案是不會一直持續下去

的，現在我想知道，如果這個增稅法案一旦取消，稅率回到原來的水準，美國政府會不會破産？

約翰遜：“只有當政府預期的未來開支會有明顯下降的時候，增稅法案才可討論取消。”參議員：“總統先生，您五天前在演講中說現在說美國退出戰爭為時過早，我們並沒有失敗。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降稅也為時過早？”約翰遜：“是否退出戰爭，應由戰場上的形勢來決定。越南戰場美國一直掌握著主動權，這是母庸置疑的。”“可是我們在越南喪生計程車兵已經是朝鮮的三倍！我不知道你所說的掌握著主動權指的是什麼。顯而易見的事實是，我們面對著無窮無盡的敵人，每天都有巨額軍費開支，每天都有小夥子們被裝在裹

屍袋裡送回國。美國人民現在發出了這樣的疑問：我們的這場戰爭是有必要的嗎？我們的這場戰爭是正義的嗎？我們的這場戰爭可能結束嗎？

這個參議員說了好長一段話，歇了口氣，又加了一句：“總統先生，鑒於從1969年以來，不，1966年以來的諸多不正常的事情，我打算發動對你的彈劾議案。”約翰遜…..跨入七十年代的世界，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煩惱。美國一方面成為首個宇航員踏上別的星球的國家，另一方面則深陷越戰泥潭。蘇聯發生了一起未成功的劫機事件：12人組團試圖偷竊停在列寧格勒機場的一架俄航客機，把這架客機劫持到芬蘭或瑞典。這12人中包括被批判的猶太作家愛德華庫茲涅佐夫。在機場，提前得到情

報的蘇聯安至部隊扣下了正準備接近飛機的這12個人，並從他們的行李中搜出了武器。

庫茲涅佐夫和負責開飛機的退役飛行員迪米西斯一審被叛處死刑，在遭到國際抗議之後蘇聯將他們倆的刑期改為15年。中國？墨西哥世界盃正在舉行.…..別提足球的事了。在六月份，葛洲壩水利工程舉行動工儀式一一這道史無前例的橫跨長江的大壩預計會在1974年進行長江截留，1980年工程基本完成，1983年全部竣

工。

6月份還有一件事，雖然不那麼吸引眼球，但可能比葛洲壩開工還要重要：人民銀行宣佈降息。

這次貨幣政策的擴張被華爾街解讀為中國要在70年代發起”第二輪高速跑”。現在西方國家對中國的經濟資訊瞭解非常方便一一比蘇聯方便多了。不僅是中國央行、政府、財政部每年都會在人大和政協公佈詳細的工作報告和社會發展報告，中國經濟的執行也是西方人可以直接

觀察到的。

在經濟學領域，有人把現在的中國簡單地比地喻為：“經濟發展速度如日韓，但規模是後者的5～10倍”。中國的經濟體量，讓中國市場中哪怕一個小小的分支的需求出現變化，都能對國際市場和國際資本投資行業産生震蕩。比如因為中國人最近兩年突然喜歡上了泡麵，日本好幾個企業狠狠發了一

筆，從泡麵産品到泡麵的製作機械，全行業紅火。

甚至美國小麥進口也紅火起來一一泡麵好像就是用美國小麥做最有嚼頭。6月16日，哈佛大學政治學部高階講師、白宮外交政策顧問委員會成員亨利阿爾弗雷德基辛格從香港踏上廣東的地界，開始了他對中國的20天訪問與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