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新東方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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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新東方政策
從4月中旬等到4月底,4月底西哈努克處理完柬埔寨自己的産業和事務,拎包來北京住下了,中國仍然沒有收到柬共的任何回應。成立“柬埔寨民族統一愛國陣線”的計劃就此擱淺。要不是柬共前幾年和中國的聯絡就在減少,總理真有點懷疑柬共被朗諾徹底消滅了,或者中央領導機關遇到襲擊沒了。還好朗諾那邊沒有發布任何“捷報”,因此中國方面斷定,只要不是柬共內鬧分家,這個組織應該還是存在著的。只是柬共這種極端隱秘的做事方式,讓外界非常難以把握。柬共謝絕了中國要贈送給他們的保密通道衛通通訊電臺,在金邊市和西哈努克港的地下交通站是中國與他們聯絡的唯一渠道,現在中央既
猜不中他們下一步要幹什麼,也猜不中他們的領導人在想什麼。
而第二和第三個公文包中,對越南戰爭的記載有,對柬埔寨在戰爭中的記錄卻語為不詳。在第二個公文包,《檔案》節自中有1999年的世界陣營劃分圖,柬埔寨不是紅色而是中立色。或許一一柬共在秉埔寨最終統一的過程中真沒發揮過決定性作用?柬共想“單靠蘇聯”,撇開中國的支援自己搞鬥爭,這一條可能性中央也想到了。中國與蘇聯在越南戰場上共同支援北越,這是事實,但中國與蘇聯在方向道路思想上存在分歧,這也是事實。越南可以看做是“雙方吵架前已經決定好了共同支援越南”,現在就不反悔了,但別的國家
新出現一個需要援助的組織的時候,蘇聯和中國各自會怎麼想?
如果把自已擺在柬埔寨這樣的小國共産黨的位置上,或許不排除這樣的可能,他們的領導人殷勤地貼上蘇聯,請蘇聯“單幫”。畢竟這個國家離蘇聯那麼遠,離中國比較近一一雖然不是直接接壤,但以往漢文化在中南半島的影響太大了。
在蘇聯那邊,此時並沒有對柬共提出的請求做出考慮。這件事在蘇聯的全球戰略中並不重要,柬共在蘇聯駐點的也不是什麼高階領導人,因此柬共的請求甚至都沒掌到蘇共中央委員會議上討論蘇聯此時正在忙於應付聯邦德國的“新東方政策”。是“新東方政策”,不是“新東方政策”。
1969年,社會民主黨在西德上臺,西德總理維利勃蘭特提出了一個新的對東德關系的策略,為區別於以前西德政府的舊)東方政策,勃蘭特把自已的這一套叫新東方政策新東方政策的原則是,在政治和軍事上緩和與社會主義陣營的關系。顯然,這是來自北約的統一佈置,聯邦德國的總理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在政治軍事關系緩和之後,勃蘭特在1970年提出的第二步建議是:東西德加強溝通。西德先是官方表示,承認民主德國,並且也承認了波蘭政府的合法性。然後,勃蘭特主動提出想訪問民主德國,同時也向民主德國領導人發邀請函,請他到西德訪問。東德面對如此主動的勃蘭特,內部一陣忙亂。在忙亂過後,東德回應:我們的領導人訪問西德就暫緩了,至於勃蘭特總理你要來東德訪問,那....就來吧。1970年4月8日,勃蘭特的專機越過東西德邊界,抵達埃爾福特,與東德總理維利斯托夫握手,東西德領導人首次見面。勃蘭特是總理,所以東德那邊抓住名字稱謂做文章,去見他的不是昂納克,而是東德的總理、二號領導人。不過勃蘭特並不在意。此次出訪,勃蘭特的飛機在埃爾福特落地之後他就感覺自己要贏了。從機場到埃爾福特市中心的公路,馬路兩邊是站得整整齊齊的面無表情的東德市民,在指揮員的協調下喊著一致的口號。但在車隊進入市中心之後,數量比剛才多幾倍的、亂糟糟的市民在向他揮“勃蘭特總理您好!”“向西德的弟兄們問好!”“向聯邦德國致意!”“一個德國,一個德國!這些市民顯然是自發聚集起來的,熱情洋溢地把廣場站滿,在勃蘭特下榻的酒店,市民在外面也圍了一圈。東德和蘇聯千算萬算,沒想到德國市民的自發行動舉起了白旗。聯邦德國的”新東方政策”第一招贏了。
手!
“昂納克主席因為有重要的理論性的會議要在莫斯科召開,因此不能前來會面,請您諒解。”東德總理維利斯托夫說了句客套的話。
勃蘭特假裝不戳穿斯托夫的話,回答道:“這我表示理解。”維利斯托夫:“莫斯科對於社會主義陣營而言,是一個系統的核心,但是這個系統並不是控制一切,比如民主德國,我們是具有獨立的主權和完全的政府管理體制,只是我們與蘇聯同屬社會主義陣
營,有時候需要去莫斯科出席一個兩個會議,僅此而已。
勃蘭特:“總理先生,我們社會民主黨內部也在進行這方面的討論和研討,我們研討的結果認為,當前的社會主義陣營是一個雙核心的架構。”斯托夫:“嗯.”勃蘭特:“民主德國與中國的貿易還非常繁榮吧?”斯托夫:“的確。作為總理,我在這裡可以很明確地說,是的。”勃蘭特:“總理先生,現在是非正式會唔,因此我也以非正式的姿態對您提個小建議。民主德國與中國可以不僅限於經貿關繫上的密切,你們還可以做得更多。”斯托夫尬笑了兩聲。勃蘭特的這番話他可沒法直接回答。勃蘭特:“我說到雙核心,您就完全明自不再細問了,看來您心裡知道什麼是雙核心。我再告訴您一些我手頭的工作:中國不僅與民主德國保持著頻繁的經貿聯系,中國人也與聯邦德國有深切的經濟
和科技合作。你們的雙核心,其中一個核是封閉的,而另一個核是開放的。
斯托夫:“如果與中國的關系在經貿的基礎上更進一步,您指的是像中國一樣革新自己的經濟體制嗎?”勃蘭特:“對此我並不太確定,捷克斯洛伐克那樣的事件還會不會發生第二次。但我認為,在1968年的8月事件之後,蘇聯恐怕會在較長的一段時間裡對對外軍事行動持方分謹慎的態度,他們會更傾
向於採用非軍事手段解決問題。
斯托夫:“這個話題恐怕要等昂納克主席回到德國才能談了。”
“斯托夫總理先生。”在私下會談即將結束時,勃蘭特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中國提出的新歐亞大陸橋計劃,您聽說過嗎?”斯托夫:“嗯.…知道。從中國的連雲港出發,沿隴海鐵路、蘭新鐵路、北疆鐵路進入蘇聯,在蘇聯境內經過中亞地區、俄羅斯、白俄羅斯或烏克蘭,抵達歐洲。”勃蘭特:“歐亞大陸本來就已存在一條鐵路構成的大陸橋,那就是西伯利亞天鐵路。中國的這個計劃算是第二歐亞大陸橋。但區別在於,“第一歐亞大陸橋幾乎只從蘇聯經過,而第二歐亞天陸橋有可
能串起來更多歐洲國家。”
斯托夫:“我似乎看過中國人的規劃,他們似乎想把第二歐亞大陸橋的終點設在鹿特丹。”勃蘭特:“這是很自然的。如果兩年前對這個看得還不夠清楚,但現在大家基本都一致認為,中國主導的第二歐亞大陸橋必然不會從蘇聯地方觸海,荷蘭是最有可能的選擇。如果第二歐亞天陸橋從荷
蘭接觸海洋,那麼你們民主德國,還有我們聯邦德國,應當都會被這條鐵路串起來。
斯托夫:“勃蘭特總理,您看到了中國的歐亞大陸橋全規劃圖?”勃蘭特:“不,沒有。聯邦德國的南北縱深很大,我們並不擔心第二歐亞大陸橋不經過聯邦德國,這是繞不過的。….我擔心的是東德被繞過了。”斯托夫:“這條大陸橋從蘇聯繼續向西延伸,北線是經白俄羅斯、華沙、柏林也就是民主德國、聯邦德國、抵達荷蘭。如果走南線,那就是經基輔、捷克斯洛伐克、聯邦德國、荷蘭。噢,這可有點不
妙。
勃蘭特一提醒,斯托夫就想到了。捷克斯洛伐克現在在中國那邊可能有特殊的地位。因為捷克斯洛伐克自已啟動過一場改革,這場改革得到了中國相當多的幫助和參謀,但最後被蘇聯掐斷了,這件事中國到現在還念念不忘。那麼,歐亞大陸橋的線路選擇,中國選了南線怎麼辦?西德倒是沒事,東德可就被繞過去了。勃蘭特:“我覺得,昂納克主席先生應當抽個時間去一趟中國訪問了,您覺得呢?”
勃蘭特訪問東德,既顯示了自己以及自己所代表的西德在東德民間的影響力,也從外交上得到了不少東西。首先是東德接受了西德的建議:雙方在合適的時間,一起加入聯合國。此時東西德都還不是聯合國正式會員國,南北朝鮮也一樣。至於加入的時間,勃蘭特建議是在慕尼黑奧運會之前把這事兒給辦勃蘭特的第二件事是《德意志聯邦共和國與東德關系基礎條約》,不過這次帶到東德的只是草案。如果這個條約簽署,東西德邊境的軍事對峙形勢可得到相當程度的緩解。只不過這份條約東西德達成了一致不算數,得蘇聯也點頭才行。現在聯邦德國的gdp世界第四,遠遠超過英國和法國,甚至還壓了第五名中國一點點。聯邦德國這幾年還在雙方關系未定的前提下就對東德掏錢援助,各種無償援助、無息貸款,以及讓東德釋放政
了。
治犯支付的押金,每年要拿出幾千萬美元,因此勃蘭特在埃爾福特說話確實有這個底氣。
其實勃蘭特在東德收到這麼熱烈的歡迎,也與聯邦德國數年來一直支援東德有很大關系。西德的新東方政策還會一直持續下去,做通了東德的工作之後勃蘭特還會繼續做波蘭的工作。
美國。肯尼迪航天中心。1970年4月1號飛船發射日。第三艘登月飛船發射時,正如阿波羅12號的宇航員自嘲時所說,關注度又往下跳水了。阿波羅13號發射時,北美的平均收視率比阿波羅12號還低11個百分點。登月嘛,不就是發個大火箭,然後路上跑三四天而已嗎,不新鮮了。直到兩天之後..此時的阿波羅13號已與土星5號運載火箭脫離,奔月火箭也已完成了第一階段啟動,飛船加速到了第二宇宙速度並瞄準了月球,接下來用大約號就可進入繞月軌道了。“!”4月15日,飛船上的三名宇航員同時聽到了一聲沉悶的爆炸。與此同時,飛船的電力供應發生大波動,飛船的姿態控制系統根據慣性陀螺儀的讀書自動啟用過來,來推進器點火糾正航線。還糾正個啥,出大事兒了!這一聲爆炸讓阿波羅12號在航渡中段這個無聊時間段的收視率一下飆升到了發射瞬間收視率的兩倍半。嚇傻了的肯尼迪航天中心工作人員一陣忙亂,透過飛船儀器讀書以及宇航員的口頭報告,休斯頓分析出了大致的事故原因:指令艙的一個氧氣管爆炸了。雖然沒有導致全飛船炸毀,但這意味著飛船上的氧氣儲量不夠了。阿波羅13號上的宇航員迅速想辦法,這時候地上的備用航天員三人組因為最熟悉飛船結構,提出了有效建議
飛船上的宇航員從指令艙進入登月艙,登月飛船那裡還有一些氧氣儲備!只不過,把登月艙的氧氣儲備用掉了,阿波羅18萬公裡,在月球的引力作用下再兜回來,等於做了一次繞月飛行返回地球。不過這樣也不錯了,至少宇航員沒有性命之憂。四天之後,在全世界的關注的目光中,阿波羅13號歪歪倒倒、勉強回到了地球附近,用光了氧氣的登月飛船扔掉,準備落回地球。“我們這艘發生過一次爆炸、輕度損壞的飛船能安全穿越大氣層著陸嗎?”地面最後一次問宇航員,這事兒到底有沒有100的把握。“沒有100的把握。我想,成功率最多隻有90,阿波羅13號的宇航員、飛船指令長吉姆洛弗爾如實回答:“如果可能,我更願意先轉移到中國的空間站,然後讓載人飛船把我們接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