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國家重點實驗室(第2/2頁)

航空航天技術領域的規劃完畢，接下來就是——核武器或者說核研究的國家實驗室。

“趙老師！您好！”

清華大學物理系，李強、錢學森見到了趙忠堯。

趙忠堯：“啊呀，錢學森，我知道你回來了，可工作太忙，這幾個月一直沒空去看你。”

老趙1950年底回到國內，現在既兼著清華大學物理系的教授，還是近代物理研究所的主任，兩頭跑，忙得不行。他和錢學森一年多以前其實都在美國，兩人在1950年3月訂了同一艘客輪的船票，趙忠堯上了船，錢學森在碼頭被美國人扣留了。

錢學森：“是啊，我就要上船了，結果不走運，被美國特工扣下來，一關就是一年多。不過終究還是回來了，他們在朝鮮輸得稀裡嘩啦，戰場上打不過中國，不能不放人。趙老師，清華物理系和近代物理所現在都是正常運轉了，你們的研究領域都包括什麼？”

趙忠堯：“你和李局長一起來找我，我猜一定是問有沒有開展原子彈的研究吧。”

李強和錢學森都點了點頭。

趙忠堯：“清華這兒，主要是培養原子物理方面的人才，現在我們這方面太缺人了。物理系在原子物理方面的研究能力，現在稍微好點兒了，以前其實挺薄弱的。我歸國的時候帶了一臺大氣型靜電加速器，這現在是寶貝，國內唯一的一臺大型原子物理研究裝置。”

趙忠堯帶回來的加速器就在隔壁，三人這就走到加速器的屋子去瞧了瞧。這臺加速器還不是在美國買現貨買到的，而是趙忠堯用現成零件和diy零件自己攢成的。

“一臺加速器要幾十萬美元，那時候國內湊錢只湊了5萬美元。要不是麻省理工的特朗普主任幫了大忙，5萬美元就連零件都買不齊全。”

錢學森：“趙老師，你去過比基尼群島參觀，是國內唯一親眼目睹過核彈在試驗場爆炸的人。……如果我們國家要著手研製核武器，那首先應該有一個專長核物理的武器研究方向的科研機構或者實驗室。”

趙忠堯：“如果要成立一個核武器實驗室，還是從近代物理所改組吧。那邊的技術人才不比清華少，而且有錢三強這樣的核物理方面研究得很深的專家。”

……

近代物理所。

在近代物理所，錢學森和李強見到了錢三強和物理所的其他研究員，其中包括錢三強極為贊賞的26歲就當上了博士的“娃娃博士”鄧稼先。

李強：“核武器的研究，大概什麼階段處於理論性的研究，到什麼階段需要硬體支援，比如說反應堆、核材料、核工廠方面？”

錢三強：“如果可能的話，現在我就想有一臺反應堆。核物理的理論闡述最終都要結合試驗，我們這兒從國外留學回來的人不是一個兩個，理論方面的事情，我們在國外，再加上回國的這兩年，絕大部分領域都已經進行過很多次的演算，就差實際操作了。”

鄧稼先插話：“要是是産鈽比較多而且易於提取的石墨堆就更好了。鈽239也是可以製作原子彈的裂變材料，而且從某些效能上來說，可能比鈾235更好。”

錢學森：“……”

李強：“咱們這方面可基本上是零基礎啊，從鈾礦開始就是空白。蘇聯也是1949年才試爆核武器的，現在恐怕蘇聯也提供不了太多的幫助，我是說假設蘇聯願意援助我們相關的核技術。”

錢三強：“你們說的這個國家實驗室是很好，核武器也確實是國家級的工程，但現在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如果要成立國家實驗室的話，李局長，我建議，核武器的國家實驗室不著急，但國內應該先成立一個重化工實驗室，當然不只是實驗室，配套的工廠也一樣得有。咱們現在就先在蘇聯的幫助下，趕快多建設幾個重化工企業，最好是在幾年之內能有一個比較完善的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