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冰雕連，冰雕連！(第2/2頁)

確實是換裝——就在10月份，中國與蘇聯簽署了軍援合同，蘇聯向中國提供60個步兵師、4個坦克師和10個炮兵師的裝備，0個師是買的。已經入朝參戰的9兵團、1兵團和19兵團還有時間在國內完成換裝和之後的適應性訓練。

……

“38軍112師師部前天晚上遭美軍飛機空襲，傷亡很大。”

晚上李刻農也閑不下來，從朝鮮發回的重大情況在總參、情報部整理之後要及時通報主席、總理、總司令，不能延時，這是主席反複強調的。走到主席的屋子外，李刻農見到了也正要去找主席的總理，總理問李刻農前線有什麼狀況。

“112師師部原先設在一個隧道裡，3前天師指揮人員轉移到別處，隧道留給了112師野戰醫院，還有一些非作戰機構。野戰醫院運送傷員的汽車在洞口停留的時間過長，被美軍偵察機發現，隨後美軍使用6架俯沖轟炸機，鑽山小角度上仰甩投，500公斤凝固汽油彈直接從隧道口扔進了內部爆炸……”

總理從李刻農手中拿過電報。112師師長和政委以及指揮部是轉移了，可這個隧道裡還有三百多人！其中醫生護士和傷員200多人！

112師現場的統計，三百多人絕大部分犧牲，只有7人倖免於難。犧牲者當中幹部比例很高，級別也很高，包括112師後勤部長、衛生部長在內的4個正團、8個副團職幹部。

解放戰爭時期，112師從松花江一直打到廣西南部，也只是犧牲了2個副團級幹部而已……

總理：“昨天志司也報告了，志司所在區域有一個村子被美軍轟炸，投彈非常準確，22幢房屋幾分鐘之內被毀。志司的參謀估計，是那個村落有汽車出入，引起了美軍飛機的注意。……哎！彭老總啊，岸英啊！”

李刻農踮腳看，主席好像剛寫完一篇文章，從屋裡出到院子，就和總理一邊說一邊推門走了進去。

“你們不要來煩我！天天彙報志司的安全情況！不就是附近有個村子被敵機轟炸了嘛！我毛潤之的兒子有這麼重要嗎！”

主席在院子裡走來走去，見到總理和李刻農進來就發脾氣了。

“他是一個兵，三十萬志願軍戰士當中的一員，有什麼特殊？為什麼要搞特殊化？難道要我們書記處，要軍事委員會天天惦記著嗎？！”

總理：“主席，可他所在的位置是志願軍司令部，他是和彭老總在一起的，不管是他還是彭老總，都不容有失，這不是關繫到岸英一個人，而是關繫到志願軍的指揮中樞呀。”

“昨天已經回電報讓他們更加重視安全，重視隱蔽了，今天不要說這件事了。你知道我腦子裡在想什麼嗎？”

主席指著自己的腦袋：“冰雕連，冰雕連呀！”

總理和李刻農都知道，主席說的是“長津湖提案”裡面說的長津湖戰役的事兒。

總理：“主席，你可不能只穿這一點點就出屋子，都11月份了。”

總理和李刻農都穿了厚中山裝，李刻農在外套裡面還加了件毛衣。可主席上身就只穿了一件薄襯衣，腳下是拖鞋。

主席：“現在還不到零下呢。想一想9兵團已經入朝參戰了，入冬之後要面臨嚴寒，我怎麼安得下心來！”

總理：“我們後勤部門的同志確實發現9兵團的指戰員確實有輕視防寒保暖的思想，覺得不都是棉衣嗎，我有棉衣穿呀。好在已經全部被糾正過來了，老東北的後勤同志強制他們扔掉華東地區過冬的薄棉衣，換上了東北的厚棉服棉褲，我想，這已經比原來發生的歷史改善很多了。”

“陳老總不知道那個檔案，粟裕也不知道，如果他們兩個看到了檔案，怕是要當場氣炸。我們傷亡2萬多人，凍傷3萬人，陸戰一師只被打死七百人，凍傷幾千人，這樣的仗，這樣的結果，誰看了都氣喲。”主席說，“可是，恩來，長津湖戰役，我們差的僅僅是冬衣準備不充分嗎？這個問題，我和你得認真地探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