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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頂破了一個大洞,瓦礫噼啪落下,聲音算不得太大,熟睡的人們聽不到,沈紅仙還沒睡,所以她聽到了。

古月真睡了,睡得很死,而房俊。。。想了想,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了。

“你也懷疑我?”

“對啊,我確實懷疑你。”

面對赤水流義正言辭的質問,青絲斷倒是坦然的很,嘴角還帶著瀟灑的笑。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小青。”玲瓏趴在歐陽的耳邊低低的說道。

“是護衛。公主殿下抬愛,屬下不敢僭越。”

赤水流的眼角不自然的抽了抽,眼神有陰森,有嫉妒,還有。。。悲憤?好像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就憑你一個人,還要護住殿下,能擊退已存必殺之心的黃沙卷?還毫發無傷?你自己信嗎?”

“我他媽怎麼知道。”赤水流煩躁的抓了抓腦袋:“他要殺公主,我趕到了,我攔住了,你當時又在哪裡?”

青絲斷沒有回答赤水流的問題,而是接著問道:“那白鹿鳴呢?你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

“他帶了黑衣人要殺公主和我,若不是他們來了,估計我都要陷在裡邊!”赤水流指著門口剛到的沈紅仙,眼中悲憤之色愈濃:“你不信我,公主殿下信你,赤水流無話可說。但身負大王囑託,守護殿下一生平安喜樂,赤水流不敢一日霍忘。我不會走,也不能走。我只問一句,你待怎樣?”

“不怎樣。就像我說的,我要帶公主去東廠。再說了。。。”青絲斷掃了一眼赤水流腰間的吳鈎:“你死不死的不說,我若死了,殿下在這世道怎麼還活的下去?

赤水流,你口口聲聲要保護殿下,那咱們就說些實在的。殿下不懂武功,沒有自保之力,身邊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又在明處。

而白鹿鳴,黃沙卷,還有那群不知何來的黑衣人都隱在暗處。我且問你,若不去東廠,你可有把握保護殿下週全?”

“這。。。”赤水流一時語塞。

青絲斷說的在理,四人武功不相上下,但如今“敵”暗我明,又有個累贅,確實處於劣勢。

“切。”赤水流哼了一聲,似有不屑:“東廠便一定能護住公主?就算能,安知他們有沒有別的企圖?”

“東廠能不能護住公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咱們兩個護不住。”青絲斷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溫柔的看向身後的月玲瓏:“樓蘭沒了,咱們現在在人家眼裡算的了什麼?企圖?他們想要什麼,給他們就是。”

最後這一句,青絲斷刻意用樓蘭話所說,歐陽和沈紅仙沒有聽懂。月玲瓏自然是聽得懂的,但沒有說什麼,只是臉色有些不自然,下意識的,完全是下意識的,抬手握了一下胸前的那個吊墜。

如焰的紅寶石散發著冰冰冰涼涼的溫度,在滾燙的手心中,令她心安。

她真的一無所有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