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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她是孤兒,她渴求父母的愛,但從來沒有得到過,來這裡以後原主父母早逝,又被後爹一家虐待,殘留的記憶不多也不太清晰,但她卻在與蔣鷺相處的半月裡感受到了被關心、被重視,不管是對於她還是原主,這種體驗都是第一次。
盛屏臉頰貼在蔣鷺的胸膛上,“相公,咱們不要帶著過去的包袱過日子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
良久蔣鷺的手放在她的後背上,輕輕一拍,“好。”
睡覺時,盛屏把蔣鷺那床被子收到裡面,讓蔣鷺跟她蓋一床被子,她挽著蔣鷺的手臂,枕在蔣鷺的肩膀上,半個身子都窩在蔣鷺的懷裡,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好覺。
一夜過去,盛屏沒有再發燒,人也清爽有精神,但蔣鷺還是讓她不要下床,有事叫他。
本來今天榮二叔家殺年豬,昨天特意跟他說,讓他帶著盛屏去家裡吃飯,但蔣鷺今天哪裡都不想去,他只想陪著盛屏。
昨天晚上她依偎在自己懷裡時,她平和的情緒、柔軟的觸感,讓他生出了無限溫情,這是她的娘子,他要抱著這個女人過完這一生。
豬已經殺到第三頭,蔣鷺還沒有出現,榮樹河擔心他家裡出事,叫榮田澗去看一看,還讓他帶了一扇排骨、半籠豬肝、一碗豬血、一刀後臀尖。
榮田澗來時,蔣鷺正在劈柴,見他揹著半簍子肉,難得的沒有說推拒的話。
“我爹擔心壞了,怎麼今天沒過去?”
蔣鷺帶榮田澗在堂屋坐下,給他倒了杯荷葉水。
“我娘子病了。”
榮田澗哦了一聲,“若是嚴重,就去西山腳那兒叫秦大夫,你可能不知,老秦大夫一年前去世,現在給村裡人看病的是他的小兒子秦霜華。”
“是他呀,小時候倒是一起玩過。”
村裡有私塾,蔣鷺在那裡讀過兩年書。
榮田澗此番來也不止為送肉,“我爹說北邊那裡的地,雖然都是旱地,但種大豆、豌豆、高粱極好,最主要的是那邊有個緩坡,一上去有塊空地,佔地有四水家池塘半個大,後面還帶著一個天然水潭,只是離山太近,山野裡動物多,怕家裡會不安生。”
“我改天會去看的,大哥,勞煩你同二哥說一聲,那一百兩銀子是我借他的,日後一定還給他。”
榮田澗不以為意,“什麼借不借的,本來就是你的銀子,為了這,我爹險些沒打他一頓,你可別再跟他說這事,指不定那小子心裡埋怨你呢。”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榮田澗說家裡還有事便告辭了。
蔣鷺把竹簍的肉拿出來,後臀尖肥肉多,他把肥肉都剔出來,又切了巴掌大一塊瘦肉,排骨用了三排,豬肝切了半塊,其他的全部醃製起來。
中午蔣鷺做了肉片蘿蔔湯,拿蒜苗和姜絲炒了豬肝,清炒了藕片和菠菜,他見盛屏喜歡吃小米粥,就又熬了一鍋,放了好些紅糖。
盛屏靠在床上無聊,讓蔣鷺把箱子裡的兔子毛拿出來,“我把它們拼起來做個毛毯,晚上蓋在鵝絨被上,棉被就能收起來了。”
那棉被足有六斤重,蓋在身上暖和是暖和,但壓在身上實在太重,盛屏一直不大喜歡。
有了縫月事帶的經驗,現在盛屏針線活做得也算有模有樣,就是皮毛有點兒硬,針穿得不容易。
蔣鷺有心幫忙,卻又實在沒經驗,手指頭被戳了好幾下,盛屏笑著讓他別動手,陪她說說話。
“這皮毛處理得真好,不知道是哪家的手藝。”
蔣鷺幫她穿針,“這些都是前些日子打的野兔得來的,榮二叔的弟弟榮五叔是村裡專門處理動物皮毛的手藝人。”
盛屏一看這是個瞭解榮山村的好機會,問道:“相公,這裡跟外面有些不同,就拿吃飯來說,外面沒有男女不同席的規定。”
“是,是有些不同。”
蔣鷺給她講起了榮山村的事。
兩百年前,榮家本是前朝的世家大族,後來世道混亂,百年不休,直至新朝廷穩定,榮家也從繁榮走向衰敗,家族的後人將家僕、佃戶遣散,那些遣散的人並沒有離開榮山村,他們把從前的家主認作村長,一代代的仍在此過日子。
那些曾經依靠榮家生活的人中有不少手藝人,比如榮錢兒家是篾匠,榮貴家是屠夫,榮福家是木匠,榮四水一家原來是花草工人,現在就種荷花、養魚,其他還有石匠、木匠、鐵匠、繡娘等等,他們沒有忘記傳承,一直靠著自家手藝在此生活。
原來的榮家也陸續分家,有了不同的營生,榮二家養鵝、榮三家有鹽井、榮四家辦私塾、榮五家處理動物皮毛、榮六家織布、榮七家做面條。
至於那些沒有手藝的人家就靠種地為生,他們分的土地多且土壤肥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