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十三)(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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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十三)
劉安珩聽後不做他想,老老實實的去將那些屍體搬到棺材裡,又一下一下的定下釘子。
他並不怕白術嚴耍花招,劉安珩之所以敢這樣,是因為他有永生的能力。
這個能力是他被百世虐殺的得來的,所以劉安珩最不怕的就是死亡。
只要他活著,他就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劉安珩笑的愉快,似乎已經想到了和滿娘見面時要說什麼了。
“嘖,就不能趁現在殺了這家夥嗎?”鐘離九忽然有些煩躁的轉了轉圈,覺得自己跟待宰的羔羊沒任何區別。
“他等級比我們高出許多,是死不了的。”劉湘玉開口,語氣淡淡:“不然我早就殺死他了。”
“更何況他如今用著齊隱的身子,外面還有一批軍隊,我們跑都跑不出去。”
鐘離九聽出她話中的意思後哽了哽,鬱悶道:“那白術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還瘋瘋癲癲的,現在又正常了,別是在整什麼么蛾子。”
茶茶自始至終都沉默著,良久,她才看向劉湘玉,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對她說:“將我們帶到這種地方,誰都知道劉安珩那瘋子是想要獻祭。劉湘玉,你最好真的有那個能力,不然我們就給滿娘陪葬吧。”
“南疆的起死回生術,萬艮的聖水還有佤斛的通靈術……”茶茶看著劉安珩忙碌的身影冷笑一聲:“你可真是要裡裡外外都要變成滿娘了。”
“不是我。”
劉湘玉忽然說道。
“什麼不是你……”
茶茶轉頭,白術嚴眼底的神色叫人捉摸不透,他正看著劉湘玉,笑的意味不明。
“你為何對佤斛族的事這麼清楚?”
茶茶沒忍住,低聲問了一句。
白術嚴只說了一個名字:“那海桑。”
茶茶雲裡霧裡,沒明白是什麼意思,正當她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劉安珩便揚著笑臉過來了,他將手中的鐵錘扔到一邊,興奮道:“快些開始吧。”
數不盡的棺材躺著,將他們層層圍住,在月光的映襯下更顯悽清詭譎,白術嚴始終是一副眉眼低垂的溫順模樣。
他指向鐘離九:“那聖水便是他的血,需要將他的血放幹。”
“你!無稽之談!”鐘離九憤恨的看向白術嚴,罵道:“你真成這家夥的走狗了?唐舞娘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你忘了?”
“沒忘。”白術嚴漠然。
知道難逃一死是一回事,可讓心甘情願的死誰又能做到?
天空中忽然飄起了大雪,那股黴味漸漸散去,緊隨其後的是一股濃烈的異香。劉湘玉見劉安珩全無任何異樣,心下十分奇怪。
他那樣警惕的一個人為何會沒有發現,雨林裡又怎麼會下雪?
她伸出手,雪花在她手中融化,似真似幻。
劉安珩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心中只想要一心複活滿娘,他提劍上前,命人將鐘離九綁在了樹上,好奇地問他:“為什麼聖水會是你的血呢?”
鐘離九罵罵咧咧:“我他媽怎麼知道?白術嚴剛剛說的!”
“滿娘早就死了!死了!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劉安珩沉下臉,劃破他的手腕,將血放進了棺材裡。
鐘離九很快面色蒼白起來,哆嗦著唇,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