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未知還沒有完全清醒,所以他現在所說的話,並不能取得眾人的信任。他說這是他母親之物,然則……他現在見誰都喊娘!

追雲鬼一般的飄進來,瞟了一眼紙上的骨鈴,然後又發出一聲輕哼,再鬼一般的飄出去。

眾人面面相覷,臉色比見了鬼還要難看。

“娘!”慕容未知高興得直拍手,瞧著追雲這飄來飄去的樣子,好生歡喜。

孫清酒嘴角直抽抽,無奈的嘆口氣,“我會盡力讓他快點好。”

蕭北望卻沒吭聲,細細的瞧著慕容未知的眉眼,心裡忽然有了幾分疑慮,“孫清酒,滴血驗親這種事是否作數?”

“不好說!”孫清酒想了想,“時而作數時而不作數,且看之前是否有過變數。比如有的人此前中過毒,或者因為某些原因導致身子發生了變數,那麼這般滴血驗親,未必能作數!”

“是嗎?”蕭北望略顯猶豫。

孫清酒之前倒是沒想太多,然則見著蕭北望臉上的失落,猛地醒過神來,“哎哎哎,你不會是想告訴我,要和未知試一試吧?”

付隨風差點咬著舌頭,“將軍,您這是怎麼了?小公子哪兒冒出來的還不知道,您就要和他滴血驗親?再者看看他這副樣子,恐怕驗了也不準。”

“好歹等孩子好轉。”孫清酒也不建議現在滴血驗親。

再者,老頭壓根不相信,蕭北望這種人,會有未知這麼可愛的孩子。

看看這眉眼,蕭北望哪有小未知生得清秀?

不像不像,孫清酒橫看豎看,都覺得這一大一小全然不像。

“爹,抱抱!”慕容未知噘著嘴。

蕭北望沒奈何,只得伸手抱過。

如今的慕容未知,不再是之前的小大人,因著病中的關係,格外的喜歡撒嬌,活脫脫的小奶娃。不過這樣倒也甚好,符合這個年紀該有的稚嫩。

小狐狸崽子窩在蕭北望的懷裡,小腦袋往他懷裡拱了拱,竟然閉上眼睛睡著了。

這眨眼間就睡著的本事,看得孫清酒一愣一愣,“我哄了那麼久不睡,倒是你撿了個便宜。”

蕭北望囑咐付隨風將畫重新捲起放好,自己則抱著孩子回了房間,小心的將未知擱在床上,蓋好被褥。這小子自打與他睡了一晚,便日日都來,就再也沒搬出去過。

也難得蕭北望這戍邊大將軍,能跟個孩子擠一擠,從最初的睡不安穩,到現在的習以為常。

若是哪日一覺睡醒,孩子不在手邊,怕是要不習慣了。

“蕭北望最近是不是腦抽了?”孫清酒坐在欄杆處喝著酒,“我瞧著越來越不對頭。”

孫清酒是神醫,如今連神醫都這麼說,付隨風旋即緊張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對頭?你把話說清楚,我家將軍到底怎麼了?”

“還沒看出來?”孫清酒嘖嘖嘖的搖頭,“蠢呢!你家將軍凡心動啊,被人家迷得那是三魂不見了七魄,我瞧著再過些日子,你們將軍府就要有喜事了。”

“什麼、什麼喜事?”付隨風眨著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孫清酒招招手,示意他靠近點。

付隨風只得靠近他,“你趕緊說,賣什麼關子?”

“將軍府要歸入攝政王府了!你家蕭將軍,可能要當王妃去了。”孫清酒打了個酒嗝。

付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