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了心緒,魏無延攤開掌心,花骨朵被他齊刷刷的捋下,永遠都不會再綻放枝頭。

“照計劃行事!”魏無延聲音冰涼,“去吧!”

“是!”牧雲轉身就走。

花骨朵落地,被他狠狠的踩上去,“退路?原就沒有路的人,還談什麼退路?天涯……你難道還不懂我嗎?天涯……”

那兩個字,就像是魔咒。

只要從舌尖裡掠過,心中的執念便更深幾分。

她的名,他的劫。

終是在劫難逃!

蕭北望便在院門口等著,眼見著慕容天涯抱著桃枝回來,大步迎上,“你去了桃園?”

“你想問的是,我是不是去見魏無延了。”慕容天涯越過他,抬步進了院子。

掠影下令,快速合上院門。

外頭是東啟的人,內裡是西梁的軍士,必須隔得一清二楚。

“我不是這個意思。”蕭北望長腿一邁,趕上她自是綽綽有餘,“我只是擔心你,魏無延給的酒,有問題。”

可不,連付隨風都是被抬回來的,醉得不省人事。

“上次你跟烏岑斗酒,我便曉得他是在探你們的酒量。”慕容天涯輕笑,“我這一走,席面上的人,怕是都要東倒西歪,被抬回去了。”

“他想幹什麼?把咱們都殺了嗎?這麼多的使臣,一旦東啟動手,諸國會群起而攻之。”蕭北望面色沉冷。

擅殺使臣,這出師之名,委實名正言順。

“他沒那麼蠢,東啟歷經易主,實力大不如前,現在開戰……無疑是以卵擊石。”慕容天涯搖搖頭,緩步走上臺階,“他現在要做的是,借刀殺人!”

“借誰的刀?”蕭北望跟著她進了房。

紅妝緊趕著去取了花瓶,輕輕的擱在桌案上,且將鋒利的剪子一道放下,這才領著所有人退出了房間。

拂袖落座,慕容天涯將桃枝放下。

瞧著他為她倒杯水,不由的唇角彎起,“海邑的國君死了,第一時間封鎖訊息,不讓外頭的人知道,這是為什麼?”

海邑國君帶來的奴才,已被全部扣押。

蕭北望皺眉,“不知!”

“為了嫁禍!”慕容天涯喝口水,慢悠悠的放下杯盞。

鋒利的剪子,在燭光裡散著幽幽寒光。

只聽得“咔擦”一聲,旁支被剪下,慕容天涯舉止優雅的將桃枝插入瓶中,“海邑國君的院子,就在北瀾烏丞相的旁邊,昨夜尚且可以用醉酒來當藉口,可今夜呢?”

蕭北望還是不太明白,“他是裝醉嗎?”

“不,關鍵在於白日裡,咱們見過的,那個梨園女子身上。”慕容天涯含笑望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這舞姬,今夜正陪著烏岑,一塊飲酒作樂!”

蕭北望皺眉,“想殺他?”

“殺了可就了不得,不能殺!”慕容天涯瞧著手中桃枝,燭光中眉眼溫和,“東啟還沒有實力,跟北瀾開戰,也沒有把握,西梁一定會出兵支援。”

“那他想幹什麼?”蕭北望不解。

她眸中狡黠,一雙桃花眼,凝了狐狸與生俱來的惑色,“別忘了,還有個長燕王爺……呼延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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