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隨風是真的沒想到,臨江水榭後面,竟還停著一輛馬車,彷彿早就說好的一般,袁弼直接上了這輛馬車,然後揚長而去。

“這是要幹什麼?”付隨風委實不解。

袁弼想跑出陵安城,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長信侯府那頭一門心思要造反,如今趙丘進了陵安城,肯定是有別的目的。

付隨風一拍大腿,“哎呀,他想跑!”

撒腿就要追,誰知後頸忽然一涼,瞬時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袁弼的馬車,快速朝著城外而去。

臨江水榭外,對於蕭北望而言,這些刺客算得了什麼,手底下走不出兩招就把人一個個打趴下。

最後的刺客,掙扎著爬起來,衝向慕容天涯,忽然有什麼東西“咻”的一聲,從蕭北望的眼前掠過,那個刺客悶聲倒地。

脊背上,一支印閃閃的暗鏢,就這麼紮在刺客的後背。

這個位置,剛好直穿心臟,所以是一鏢斃命。

掠影收劍歸鞘,快速檢視那支暗鏢,“柳葉鏢?”

周遭也沒見著什麼人呢?

“速度很快,準頭特別好,下手特別狠,是個行家!”蕭北望解釋,“攝政王可還好?”

慕容天涯至始至終,面不改色,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這一切,好似跟她沒有半點關係,“本王倒是無恙,可惜了趙公爺一番吶喊,倒是白費嗓子!”

這不說還好,她這一開口,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在趙丘身上。

“趙公爺,您還好嗎?”扈遠山問。

趙丘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難受的,只覺得腹腔內憋了一肚子話,不吐不快,“慕容天涯一日不死,我能好得了嗎?這次殺不死你,下一次……”

扈遠山面色驟變,“你、你說什麼,這些刺客……”

“慕容天涯,你該死!”趙丘咬牙切齒,整個人都出現了發昏發聵的感覺,“下一次,我會找高手,讓你死無全屍!”

其實他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說了內心深處壓抑許久,又不敢說出來的實話而已。

這話,其實很多人都藏在心裡,未必沒有想過,只是沒人敢說!

“趙丘,是你派的刺客?”慕容天涯冷聲厲喝。

扈遠山這會是一句話都不敢再摻合了,只要趙丘說一句是,這麼多一品大員在場,誰都救不了趙丘。

“是又如何?”趙丘高喊著,“只准你去查我北地,不許我……不許我報仇嗎?我、我……”

“拿下!”慕容天涯一聲令下。

水榭四周的軍士快速衝向了趙丘。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諸位大人慌忙退後,避趙丘如避瘟疫一般,恨不能閃得遠遠的,撇得乾乾淨淨,壓根不認識趙丘這人!

“慕容天涯,你想幹什麼?”趙丘冷喝,“你要抓我嗎?我告訴你,我有先帝的……”

“那本王等你午夜夢迴,夢到先帝的時候,再理論刺殺當朝攝政王,是什麼罪名?現在,你就去刑獄大牢裡待著,你放心,本王不會讓人審你!畢竟,你還是先帝親封的趙公爺!”她橫了一眼眾人,“諸位大人以為如何?”

如何?

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