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錫珠中了毒,想必就算要出賣主上,也得費點思量。”紅妝攙了慕容天涯一把。

慕容天涯有些腿麻,喘了口氣,緩步朝著小屋走去,“咱們就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沒見著有什麼動靜,他們才敢開這場集會。”

“是請君入甕?”紅妝擔慮。

“看看再說!”她倒是不著急。

若真的要請君入甕,在他們入永臨城那日就該動手了,所以此番絕不是請君入甕,應該是遇見了什麼難處,這會正愁找不到謀士軍師!

知府夏安國的人,已經離開了永臨城,朝天闕的人應該急了!

可又奈何不得夏安國,於是乎……

城門口露一手,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否則永臨城外,怎麼可能只有兩個朝天闕的人!

夜裡的時候,膝蓋隱隱作痛。

紅妝在旁伺候著,一直懸著心。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疼痛稍減,慕容天涯才眯了一會。

天亮的時候,錫珠便回來了,還帶來了兩塊令牌。

慕容天涯掩袖皺眉,這樟木味兒的牌子,味道刺鼻得很,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見狀,紅妝趕緊用帕子收好,想了想,又多裹了兩層布,如此能隔開這些氣味。

“蕭公子!”錫珠笑了笑,“這兩塊令牌,你們一定要收好,否則壓根進不了集會,是見不到天神和護法的。錫珠能力有限,只能做到如此,所以到時候……”

“我的人,不會進去!”慕容天涯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兩塊令牌,隔開她跟暗衛們。

當然,如果讓她孤身前往,勢必會惹來懷疑,所以留了個紅妝在她身邊。

可見錫珠與上頭,是做過考量的。

“那我現在去準備!”錫珠行禮,畢恭畢敬的退下。

慕容天涯行至門口,回頭瞧了紅妝一眼,“你猜,我能在朝天闕里,混個什麼位置?”

紅妝想了想,“最高是門主,那是天神,無可取代。依著主上您的能力,大概能混個護法之類的!”

“護法?”慕容天涯輕嗤,“只要膽子大,能把門主拉下馬。”

天神?

神神叨叨還差不多!

她指尖輕勾,紅妝快速上前。

伏在紅妝耳畔,慕容天涯細細的叮囑了兩聲。

臨了,紅妝噗嗤笑出聲來,“主上這招,委實……”

“我這輩子都沒好好玩過,此番既然他們要玩,就陪他們好好玩。”慕容天涯眯了眯眸子,“回頭叮囑底下人,務必盯緊山裡。”

“主上懷疑他們把人藏在了山裡?”紅妝抿唇。

懷疑有什麼用?她的時間,不多了。

午後吃過飯,慕容天涯悠閒的坐在門前,不遠處桃花盛開,紅妝正折了幾枝桃花回來。

“公子,可以走了!”錫珠行禮。

慕容天涯捻了朵桃花,別在錫珠的耳鬢間,音色溫和至極,“雖說是已嫁之身,終也是個女兒家,這般素淨作甚?女人嘛,終是需要有人疼的。”

錫珠心下一怔,愣愣的望著慕容天涯。

“走吧!”慕容天涯持著幾枝桃花,慢慢悠悠的往前走。

陽光下,少年人面如冠玉,舉手投足間,矜貴優雅。饒是方才有所輕浮,卻不似尋常男兒的輕佻,倒是更顯溫潤之色,讓人止不住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