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逍遙窩,只要你動手,別說是你,就連你家公子也別想走出去!”中年女人全然不懼,“不信的話,你且試試!”

“穗姑,你這又是何必呢?”油膩的胖男人笑道,“都是來找樂子的,何必如此暴躁?人肯定還在溫柔鄉里,四處找找便是!紅衣,過來!”

紅衣扭著纖細的腰,在男人的懷中,笑得花枝亂顫,“人不在我這兒,這位公子火氣別那麼大,四處找找吧!這裡每間屋子,都是相通的,許是你家公子覺得煩悶,跑別的屋去了!”

語罷,男人猛地將她打橫抱起,徑直去了內閣。

紅妝是想殺了這所謂的穗姑,然則……誠如穗姑所言,若是在這裡殺人,更別想找到公子!

“待會找你算賬!”紅妝拂袖而去。

穗姑摸著自個的脖子,“手勁不小,可惜啊……你得有九條命才行!”

紅妝發了瘋似的去找人,可這裡那麼多房間,她不知道要去哪兒找,何況,主上還在這裡嗎?

“她呢?”腕上頹然一緊,卻是蕭北望扣住了紅妝的胳膊。

所幸是,蕭北望留了個心眼,進來的時候牢牢記住了慕容天涯的裝束和麵具,也記住了紅妝的裝束和麵具。

紅妝說不出話來,一個勁的搖頭。

“你!”蕭北望氣急,“找!”

穗姑冷笑兩聲,“這位爺是新來的吧!丟了相好的,想從這兒找回去嗎?你可知道這銷金窩的規矩,是不許女子輕易踏入,除非是這溫柔鄉里的姑娘。”

“你想說什麼?”蕭北望瞧著她。

“誰壞了規矩,誰就得接受懲罰!”穗姑雙手環胸,“公子,您是客人,咱不會跟客人計較,但是……”

胖子忙道,“穗姑,您這就不地道了!”

說著,趕緊將金幣塞進了穗姑的手裡,“這還不成嗎?”

“是熟人介紹的又如何?”穗姑擺了擺手中的金幣,“我這兒來來去去那麼多人呢,也不是頭一回遇見壞了規矩的。上一回那個姑娘,你可還記得?”

胖子一怔,“姑娘?!”

沒想到蕭北望身邊的那位公子,竟然是位姑娘?如此,他才算明白,為什麼將軍這般關心體貼,只怕是未來的將軍夫人吧!

“記得記得!”胖子連連點頭,“可這次不一樣!”

想了想,他忙拽著穗姑到了一旁,“這位公子待我有恩,穗姑,您能不能通融,這壞了規矩不假,但咱就講情分,也講銀子,你覺得如何?”

穗姑輕哼,“情分這東西,委實沒有銀子來得實在!”

“你可還記得那位神醫?”胖子壓著嗓子問。

穗姑面色動容,“孫清酒?他在哪?”

“這位公子,識得!”胖子可不敢輕易透漏,萬一被人知道了將軍的身份,那是要惹出大禍來的。

這裡聚集著不少江湖人,若是動起手來,各個心狠手辣,誰吃虧還不一定的。

穗姑皺眉不語,約莫是在思慮什麼。

“你這廂不是要找孫清酒嗎?”胖子忙道,“不如去跟公子說說?這規矩不都是人定的,你說呢?”

穗姑冷著臉,“好!”

“成!”胖子笑道,“我這就去給你說說!”

不多時,蕭北望便居高臨下的站在了穗姑跟前,“人在何處?”

“你果真知道孫清酒的下落?”穗姑問。

蕭北望深吸一口氣,“是!”

“他如今身在何處?”穗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