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吹的是春風,白日裡還算舒服,夜裡便覺得寒涼,裹了幾層衣裳還是覺得涼。

但是坐在船頭看著江心月,卻是人世間不可多得的景色。

“良辰美景,理該與人共賞。”她說這話的時候,一旁的忘言止不住笑出聲來。

“公子,那您就不該同奴才一道出來。”忘言打著趣兒。

蕭長安被風吹得鼻尖通紅,終是在打了個噴嚏之後,起身回了客房。

“夜裡風大!”忘言關上窗戶,“公子休息吧,奴才守著!”

“我暫時不想睡,你且去眯一眯,待會我若乏了,再告訴你!”她翻身,從包袱裡抽出一本兵書來。

忘言皺眉,出門還不忘帶兵書?

以前,可沒這習慣。

江上船,隨波逐流。

陵安城,風起雲湧。

驟聽得陵安城傳來的訊息,蕭北望幾乎是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往回趕,生怕回來晚了。然則走到了半路,他又折了回去。

“將軍,不回陵安城了?”付隨風一頭霧水,怎麼說變就變?

蕭北望勒著馬韁,原地繞了兩圈,扭頭便問,“你覺得攝政王是什麼樣的人?”

付隨風可不敢說實話,每每說了實話,不是捱打就是做單手俯臥,“攝政王自然是足智多謀,以天下為己任,先天下之憂而憂……”

“一百個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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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險狡詐,心狠手辣,自私自利,唯利是圖。”付隨風馬上調轉槍頭,嘴裡放了連珠炮一般,噼裡啪啦吐出一串話來,“但凡是攝政王想做的,勢必不擇手段,六親不認,活脫脫一個亂世佞臣的典範!”

蕭北望眉峰微挑,盯著付隨風半晌不說話。

付隨風心裡揣著鼓,單手俯臥?雙手俯臥?

“罷了!”蕭北望一聲嘆。

罷了是什麼意思?

付隨風皺眉,“將軍,您是要原地轉圈圈呢?”

“轉個屁,回昌安道!”蕭北望一鞭子下去,馬兒登時如箭離弦,疾馳而去。

“等等我!”付隨風狠狠甩了兩馬鞭。

說風就是雨,說跑絕不跳,這簡直就是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遛馬……

累死個人!

昌安道的匪患其實並不怎麼打緊,就是一些烏合之眾,串聯在一起瞎折騰。眼見著官軍來了,這會嚇得躲起來了,壓根不敢出來。

若真的要剿,三五日便也罷了,一準剿得乾乾淨淨。

可蕭北望卻不著急,只圍著,不剿也不派人去招安。

回頭便讓付隨風拿了鄴城水道的航線圖,大半夜點燈研究。

“九道彎?”蕭北望愣了愣。

付隨風喝了口水湊上來,“這地方暗道密佈,周遭又是深山老林,水寇不少!”

蕭北望面色陡沉,眉頭緊鎖。

水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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