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這麼公事公辦?”蕭北望很是頭疼。

朝堂上的勾心鬥角已經夠讓人頭疼,下了朝還得跟她來這麼一出,比出徵還要累人。

“不能!”慕容天涯一口回絕,“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若放下警惕,早晚會變成他人的俎上魚肉。你若想死,我必不攔著,但切莫拽著我一道,我可沒興趣英年早逝,隨你共赴黃泉!”

瞧這話說得,真是半點餘地都不留。

蕭北望一聲嘆,罷了,不能便不能吧!

“那你在這兒等我,總是真的吧?”他總不能什麼便宜都撈不著,空手來空手回。

“等你的訊息。”她刻意將他的話補充完整,旁若無人的倚著軟榻,翻著手中黃卷,“說完了嗎?”

蕭北望深吸一口氣,“慕容天涯,卸磨殺驢也不能這麼快吧?好歹咱們也算是共患難,在榮城……”

“我可沒去過榮城,你莫要誣陷我。”她白了他一眼,“早前賈思道的下場,你都看到了,這話若是不慎傳出,仔細我扒了你的皮。”

袖中拳頭握得咯咯作響,蕭北望磨著後槽牙,“說人話!”

“我困了,你該走了!”慕容天涯丟下手中書冊,抬步就走。

“站住!”蕭北望一聲低喝。

她置若罔聞,放眼西梁天下,如今誰敢讓她站住?!

忽然間天旋地轉,慕容天涯駭然驚呼,“你幹什麼?”

蕭北望抱著她,大步流星的朝著床榻走去,“你不是要休息嗎?我陪你。”

落在床榻上的那一瞬,慕容天涯抬腿便是一腳。

她卻是忘了,蕭北望終究是西梁的大將軍,若是要動真格,無論是防範還是反擊,她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攝政王,絕對不是蕭大將軍的對手。

腳腕被牢牢捏住,蕭北望的速度是極快的,三下五除二便褪了她的鞋襪。

白皙的腳丫子,腳底心那顆小小的痣,清晰明瞭。

“放、放手!”慕容天涯狠狠瞪著他,“再敢肆意妄為,仔細我……”

“若你再敢把神弓隊調回來,我便帶著未知,長住攝政王府。”蕭北望猛地用力,拽著她的腳腕,將她拽至自己跟前,“信不信?”

她目光涼薄,就這麼直勾勾的仰望著他,一言不發。

“保持,不要動!”蕭北望彎腰,就這麼輕輕的碾上她的唇。

如雪花落唇般,輕緩,溫柔。

“玩夠了?”她問,作勢要縮回腳。

奈何某人還沒玩夠,興致才剛剛開始。

“你這一身尊華,惹得我偷偷摸摸的,這筆賬怎麼算?”蕭北望問。

“你且鬆手。”她冷著臉。

蕭北望鬆手,慕容天涯拂袖,優雅坐在床邊上。

挨著她坐著,蕭北望等著她算賬,然則這人半晌都沒說話,擺著一副桀驁之態又是怎麼回事?

“不說話?”他皺眉。

她邪邪的打量他一眼,“我只說讓你鬆手,沒說要與你算賬。”

蕭北望,“……”

真是大意!

“蕭北望,你最好忘記榮城之事。”慕容天涯此番倒是認真的,“否則於你於我,都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