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男人,對於魏無延的心思,蕭北望多少是瞭解的,他雖說是武將,可武將又不全是莽夫,這戰神的名號也不是白得的。

“發現沒有?”孫清酒和慕容未知蹲在灌木後頭,“這小子最近老愛發呆!瞧,還時不時的咧嘴笑,笑得那叫一個詭異!”

慕容未知撓撓頭,“酒酒師父,爹笑得挺好看,哪裡詭異了?”

“笨,你有事沒事會一個人痴痴的笑嗎?”蕭瑾溪從後頭湊上前,轉而拍怕未知的肩膀,“將軍府以後就靠你了!”

“為什麼?”慕容未知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問號。

靠他?!

“慕容天涯,真是荼毒不淺啊!”孫清酒直搖頭,“簡直跟那廝的母親一樣!”

“你說棠妃娘娘?”蕭瑾溪詫異。

孫清酒愕然一怔,當即乾笑兩聲,“是是是,棠妃娘娘當初不也是迷得皇帝團團轉嗎?”

“是嗎?”蕭瑾溪皺眉,若是如此,當初先帝為何不立慕容天涯為太子,皇位不還是傳給了皇長孫?!

慕容未知是聽過棠妃二字的,聽說是義父的母親,可是……義父每每提起便心生不悅,所以除了棠妃這個名號,未知什麼都不知道。

“棠妃娘娘是住在宮裡的嗎?”慕容未知眨著眼睛,“我沒見過。”

“別說是你了,我也沒見過。”蕭瑾溪撇撇嘴,“聽說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孫清酒“嗤了一聲,不屑的別開頭。

“你好似知道點什麼?”蕭瑾溪瞥了慕容未知一眼,二人旋即一左一右扯起孫清酒的鬍子。

疼得孫清酒吱哇亂叫,“疼疼疼,撒手撒手!你們兩個……”

“吵什麼?”蕭北望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灌木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幫瞎胡鬧的男女老少,“你們躲這裡幹什麼?出來!”

付隨風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還好他沒參與胡鬧,否則得一塊捱罵。

三人看叛徒一般衝著付隨風冷哼:將軍來了也不知道通風報信,來日不帶你玩!

付隨風眉心突突的跳,又是自己的錯?

“哥!”蕭瑾溪賠笑,“我們鬧著玩而已,沒怎麼樣!”

“一個姑娘家……”

“哥!”蕭瑾溪快速打斷兄長的話,“這話說過多少遍了,再說下去,耳朵都要長繭子了!我知道我知道,我早晚是要嫁人的,應該多熟悉針織女紅。”

“爹,棠妃是誰?”

四周一片死寂,只剩下穿堂風呼啦啦穿過。

果然,最不靠譜的是孩子,啥話都敢往外說。

蕭北望目光陰鷙,狠狠掃一眼蕭瑾溪和孫清酒,伸手將爬上凳子的慕容未知抱坐在石桌上,免得這小短腿沒踩穩,到時候摔著。

如同犯了錯的孩子,一老一少站在邊上,耷拉著腦袋沒敢開口。未知把他們都出賣了,可不得乖乖站一邊嗎?否則惹惱了兄長,他們兩個晚飯都別想吃。

“未知從哪兒聽來的?”蕭北望明知故問。

慕容未知是想伸手去指一下,卻瞧著蕭瑾溪和孫清酒齊刷刷衝他擠眉弄眼,臨了只得縮回手指頭,塞進了自個嘴裡。

“棠妃是攝政王的母妃,昔年得寵於聖前,後來便故去,葬入了妃陵。”蕭北望言簡意賅,“以後不許再提,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