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弼被扈遠山弄得有些發悶,“什麼?”

“侯爺年輕的時候,也算是丰神俊朗,陵安城內倒是……”扈遠山輕嘆,“許是我多想,侯爺您自個心裡有數就成,這協議您簽了,咱這就去辦事!”

袁弼忽然攔住了扈遠山的去路,“把話說清楚。”

“侯爺不知道,你爹之前那個妾室的事情?”扈遠山問。

袁弼愣了半晌,倒是知道的,當年鬧得很是厲害。

袁虎臣大概真的喜歡那個妾室,彼時袁弼和袁嫣兒尚在年幼,那妾室生下了一個兒子之後,袁虎臣一度想要將妾室扶正。

即便舊部磕頭,即便那麼多人求著,袁虎臣都沒有鬆口,即便不能扶正,也要那女子做個平妻。

那段時間,是袁弼生命裡最黑暗的日子。

父親一直在那個女人的院子裡,母親成日以淚洗面,最後一病不起,及至彌留,父親都沒來看過一眼。

後來……那個女人失蹤了,至於為什麼會失蹤,沒人知道,與她一起失蹤還有那個孩子,自此袁虎臣便再也沒有提過那件事,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袁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時年紀小,有人說這女人帶著孩子跑了,但也有人說是袁虎臣將他們母子保護了起來,免去了那些是是非非。

畢竟袁夫人是因為這件事而鬱鬱寡歡,最後撒手人寰,外頭的流言蜚語足以將這對母子淹沒。

“侯爺?”扈遠山輕喚。

袁弼回過神來,這事在他心裡也是一個死結,沒想到這會被提起,委實……若不是母親闔然離世,他又怎麼會從小無依?

呵,爹是不是真的把那女人和那孩子藏起來了?

“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去辦了,你準備準備,到時候我會讓人來通知侯爺,隨時準備撤離陵安城。”扈遠山收好協議,“告辭!”

袁弼點點頭,心裡的某些陰暗點被無限放大。

站在簷下,袁弼滿心都是當年的那些腌臢事,斷斷續續的,連不成一個故事,但隱約可見那些不堪回首的痕跡。

那個女人,真的還活著嗎?

還有那個孩子,若是還在,應該只是比他小一點。

若是真的疼愛自己,爹怎麼捨得把他送到陵安城,送到慕容天涯的眼皮子底下,任由慕容天涯欺凌?

除非爹真的留有後手,不在乎他的死活。

心裡寒涼,袁弼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傻子一般,被自己的父親耍得團團轉。

“爹,你是不是真的留有後招?”袁弼咬著牙。

若是父親真的是棄車保帥,那他在陵安城裡的痛苦煎熬,又算什麼呢?

扈遠山快速離開了世子府,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撒謊這種事委實不是他所擅長,可如今這種局面,委實情非得已。

“如何?”陳儀中躲在暗處,壓著嗓子低低的喊,“怎麼樣?”

扈遠山環顧四周,喉間微微滾動,衝著他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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