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遠山幽然嘆口氣,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侯爺沒有半點誠意,這筆交易還是不必了。我扈遠山會去找,更適合救皇上之人,無論如何,我都要救出皇上!”

袁弼愣了愣,看樣子這扈遠山是來真的,不像是糊弄人。可是,在這陵安城內與慕容天涯作對,必須籌謀妥當,稍有差池,定然萬劫不復。

“丞相真的能助我離開?”袁弼難得正經。

扈遠山沒說話,一副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的姿態。

“既然侯爺不信,那就不必多問。”扈遠山就此拱手,“告辭!”

瞧著他真的走了,袁弼心知他所言非虛,快速讓人在府門口將扈遠山攔下,又將其恭敬的請了回來。

“侯爺這是什麼意思?”扈遠山冷著臉。

“丞相,既然你滿懷誠意而來,那我自然也得懷著誠意不是?”袁弼深吸一口氣,“丞相,坐下來好好談談吧!長信侯府的兵已經快到了,這陵安城早晚會保不住。”

瞧著扈遠山滿面擔心的模樣,袁弼斷定扈遠山大概是擔心護不住皇帝。

“丞相,好好談談吧?”袁弼放低了姿態。

他想跑。

這陵安城太危險了,只有逃出陵安城,他才能一展拳腳。

“好!”扈遠山重新進門。

協議上蓋著皇帝的璽印,條條框框很是清楚明瞭。

一,以清君側之名,剷除慕容天涯一黨。

二,長信侯攻下陵安城之後,必須以皇帝為尊,不得擅動妄念。

三,事成之後,封袁虎臣為王,爵位世襲。

但是下面這兩條,倒是有些詭異,瞧得袁弼面色稍改,一時間有些躊躇,不知是否該答應下來。

“侯爺不答應嗎?”扈遠山問。

袁弼倒是沒什麼太大問題,最後那兩條說的是,事成之後,袁虎臣將兵權轉交兒子,言外之意是傳位於子,可袁弼很清楚自己父親的脾氣,能讓權才怪!

父親窮盡一生都在謀劃,爭權奪勢,勝券在握之後,又豈會輕易的放下?

這是絕對不可能之事。

但若是不答應,自己走不出陵安城,到時候兩軍交戰,自己可就是俎上魚肉,任慕容天涯宰割!

“侯爺想仔細了嗎?”扈遠山問,“我也知道,這白紙黑字的,委實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可是侯爺……天子終究是天子,這西梁的天下終究是慕容家的。”

袁弼聽得心裡不痛快,但面上還是得先糊弄這老東西,頑固不化遲早是要付出代價的。

“是,丞相所言極是,皇上始終是皇上,慕容天涯此舉不得人心,只要咱們撥亂反正,一定可以反戈一擊,到時候……”袁弼深吸一口氣,“咱們就是西梁的功臣。”

扈遠山點點頭,“其實這麼做,對侯爺您也是有好處的,雖然您現在是長信侯,可您也得知道,你爹未必會承認你,侯爺年紀也不小了,也到了該立業的時候。”

袁弼心神一震,不語。

見狀,扈遠山繼續開口道,“侯爺,您知不知道你爹當年……”

“當年什麼?”袁弼愣了愣。

“侯爺不知道嗎?”扈遠山皺眉,“我還以為侯爺是知道的,所以我此番的幾條協議,侯爺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