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慕容天涯輕嘆,將剪子遞給紅妝,“秦久當年但凡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不至於落得身死家滅的下場。所以他的兒女,多少也會沾上了父親的習性,是以就算要報仇,也不願搭上別人的性命。”

“同黨肯定會來?”魏無延略顯無奈。

“等著看吧!好戲在後頭。”她抬步離開,待走出一段距離,回頭卻見魏無延站在桃花樹下,舉止溫柔的撫過她方才剪去的斷枝部位。

面色微沉,慕容天涯睨了紅妝一眼,“都準備好了嗎?”

“都會按照主上的計劃進行。”紅妝應答,“另外也通知了追雲,到時候務必跟緊小公子,免得被人盯上!”

“蕭北望若是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他這大將軍的位置,就該換人了!”她就著欄杆坐下,夜裡風大,吹得她雙膝隱隱作痛,著實有些走不動了。

紅妝駭然,“主上,您……”

“不打緊!”慕容天涯喘口氣,“疼著疼著,早已習慣!臨雲府的事兒,可有訊息?”

紅妝搖頭,“暫時沒有!當年先帝將所有的封檔全部清理,而臨雲和南屏又經過這事兒,徹底的沒了知情人。眼下連周大人也死了,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

“本王當然知道,急不得!”她想起了千佛殿的海棠花,“你說,海棠為何活不了呢?”

紅妝愣了愣,一時半會沒能從主子的跳躍性思維中回過神來。

“匠人說,是土質問題,那一片的土壓根不適合種海棠,所以種一茬死一茬。”慕容天涯若有所思的揚起頭,望著迴廊裡被風吹得左右搖晃的燈籠,“我記得乳母說過,母妃最恨海棠花!”

紅妝低頭不敢置喙。

“乳母說,海棠又稱斷腸,帶著離別愁意。”慕容天涯彷彿開啟了記憶的大門,想起了那一點點的陳年往事,“父皇喜歡海棠花,但只種在了千佛殿,母妃最恨海棠花,卻從不敢輕易言說。”

當中的意思,似乎……多了點趣!

“父皇,為什麼如此忌憚有人調查臨雲府?”這正是慕容天涯最想不通的地方,“那到底有什麼秘密?”

秘密之所以為秘密,是因為從不會對外公開,不會有更多人知道,只可存於心底,長埋地下。

掠影疾步上前,“報!”

慕容天涯醒過神,“說!”

聞言,掠影快速伏在她耳畔,低語了一陣。

慕容天涯眉心微蹙,“只是如此?”

“是!”掠影頷首。

一聲嘆,慕容天涯乾笑兩聲,“那可真是有趣!好,很好!”

天還沒亮,菜市口已經人滿為患,老百姓只聽說兇手是個女人,但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便不得而知了。

一直到午時之前,周深才邁著沉穩的步子緩步走上了監斬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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